“长生呐!我这么处理此事,你可有异议?”易中海和颜悦色的看向赖长生。
“也罢!”思及种种,赖长生故作妥协的叹道,“咱们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一大爷为人正直,处事公道,您老说的话,那自然是对的。”
目光转向许大茂:
“许大茂,看在一大爷和其他两位大爷的面子上,我退后一步,就答应你赔付三块钱便是。”
“另外,既然已经后退一步,我也不计较再退一步的得失了。”
“说实话,看着你就这么破相,变成一个丑陋疤脸,甚至会让娄晓娥嫂子晚上都要做噩梦,我也是于心不忍啊!”
众人闻言,无不傻眼,心道这货莫不是吃错药了吧?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明明是偏向许大茂,可你居然还拍他们马屁,现在又同情许大茂,这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许大茂却心痛三块钱的陪付费,加之他一想倒是因为赖长生,才会导致自己破相,面色更是阴冷到极点。
“我想说的是……”赖长生故作顿了一顿才道,“你这脸上的伤口,我有办法给你治好,而且不留伤疤,但医药费很贵。”
“嗤!”许大茂嗤笑一声,满脸鄙夷道,“赖狗子,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这个时候还想趁火打劫?”
众人也是恍然,以为赖长生说了那么多,仅仅就是想要给许大茂治伤,以索要巨额医药费,顿时纷纷不屑的看向赖长生。
赖长生面色不变,道:“许大茂,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就你脸上的伤口深度来看,以国内目前的医疗技术,根本不可能给你消除。”
“不管你去哪家医院,最后都会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而且你这伤口的医疗费用,怕是不会少于三几百块钱。”
“但若是让我给你医治,不仅能给你消除伤疤,还只收你八块钱的治疗费。”
许大茂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看着赖长生冷笑不已,妈的!国内的医院都治不了的伤,你却说能治?
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
“这样吧!”赖长生早有算计,故作沉吟着道,“你把八块钱放到一大爷的手上,先让我先给你治伤。”
“顶多半个月,只要你的脸上还留有伤疤,我不但不收你一分钱,还倒陪你五块钱。”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满院的人都可以作证,如此,你总放心了吧?”
“还有,大家也无需再怀疑我的用心了。”
“首先,当着这么多人,我不敢胡作非为;其次,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突然醒悟,过去着实太过混蛋了,算是……浪子回头吧!”
说完,不由看向余策冷和小杏儿,眼里半真半假的流露着一丝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之所以说半真半假,是他此时确实有着自己的算计,想要迷惑大杂院里的所有人,趁机为今后的改变做一个铺垫,以免到时候旁人会过于惊讶和怀疑他的变化。
“好!赖狗子,就依你说的。”本来还一脸不屑的许大茂,仔细算了一下,发现如果按照赖长生所说,怎么合计他都占了便宜,这时竟然快速答应了下来。
其实他已经肯定,自己脸上的伤疤,以赖长生那点微末的医术,是绝不可能治得好的。
所以心下正憋着大招,只等半月后,赖长生无法治愈他脸上的伤疤时,呵呵!
这一刻,他的目光瞥了抱着小杏儿的余策冷一眼,一张搭配不协调的马脸上,微微闪着异色。
对于余策冷,他已不是第一天就有想法了。
“一大爷,就按赖长生所说,前我先放在您这。”他将八块钱交给一大爷后,又向众人道:“今日还请各位老少爷们一起作证,半个月后,如果赖狗子没有将我脸上的伤疤消除,那就请各位监督他赔付我五块钱。”
“要不然,赖狗子就是犯了故意伤害罪和诈骗罪,当以报警处理。”
说着,却是又将需要赔付赖长生的三块钱递给赖长生。
赖长生随手把钱装进兜里,没有计较许大茂那点算计,而是将目光转向易中海三等位大爷道:“三位大爷,我和许大茂的事情,
就这么说定了,此事你们可还有什么补充的?”
“呵!俗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希望你是真的想要改过!”总是爱算计一切的三大爷阎埠贵,最先开口道。
二大爷刘海中则是打着官腔,“很好,长生呐,你小子今日有此觉悟,总算还有救,也不枉我等平时为你忧心一场。”
“嗯,人之初性本善,三大爷我相信你是真相改过,就这么定了!”
说完,目光看向一大爷,意思是该一大爷最后发话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一大爷依旧一脸老好人之色,“不过,长生呐,你既然打了包票,有把握将许大茂的伤口治好,那就赶紧开始,许大茂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闻言,大家也都点头,却部看向赖长生,好奇他到底会怎么给许大茂治伤,有人还搬来了凳子。
许大茂首先就一屁股坐在一张长凳上,催促赖长生道:“赖狗子,赶紧的吧!”
赖长生点了点头,示意大家稍等,自己进屋去那药箱。
回到屋中,赖长生先是在身上搓出十几团污垢,而后再从药箱里拿出几个药瓶,分别将药瓶里的残余药粉抖出,与污垢和在一起。
最后又脱掉鞋子,将污垢和几种药粉的混合物,放在自己那熏人的脚底板上滚动,以黏上些许脚巴屎,并揉成十几粒黑色的药丸。
这是游医郎中治疗外伤的一种偏方,名为“黑龙丸”。
游医用药,通常有一个特点,就是可以随地取材,而且取效极快。
可以说,在游医的眼里,人体身上的污垢、汗液、唾液、尿液、污垢、耳屎、指甲等等,都是可以入药的佳品。
如果配伍得好,再辅以中医针灸或推拿,其疗效之迅速,完全能令一个天生性格波澜不惊之人大跌眼球。
只是此时赖长生将黑龙丸装进一个药瓶后,却是忍不住露出一丝诡笑。
只因为他在黑龙丸中还加了一点东西,等许大茂服下此药,固然能将其脸上的伤口治愈,不留伤疤,但许大茂以后可就有得受的了。
游医游医,许多的时候,他们用药整人的手段,比之医术也是丝毫不差,甚至是更加的诡异。
所以在古时候,一般人都不敢得罪游医。
来到院子里,赖长生最先拿出的就是黑龙丸,将之递给许大茂后,道:“许大茂,这可是我家祖传的秘方所制药丸,可惜到我爸那里,已经失传了,说实话,若非你也是咱大杂院的一员,单是这药丸,我就得收你三十几块钱。”
“赶紧服下吧,一次四粒,真是便宜你了!”
话毕,脸上还适时的露出了一丝肉痛之色。
许大茂如何也想不到,过去不知道掩藏自己心性的赖长生,怎么就突然有了极高的表演天赋呢?
因此一听赖长生说出药丸是祖传之物,他非但没有丝毫怀疑,反而立即一阵脑补,想想着赖长生这祖传的药丸是如何的珍贵。
于是想也不想,打开瓶盖,一次就服下去四粒黑龙丸。
那表情和电一样的手速,好像是生怕赖长生反悔似的。
只是药丸刚一入喉,许大茂就有一种吞了狗屎的感觉,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让他胃气上逆,陡然一阵剧烈的干呕。
神奇的是,随着他的干呕,血气便带着充足的药力,迅速随着经脉往上窜到脸部,进而瞬间止住血流,并让伤口肉眼可见的收缩。
数息过后,血肉外翻的伤口完全收拢起来,闭口之细围,简直就如同一道丝线。
当真是神奇之极!
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许大茂的脸颊。
许大茂对此,没有丝毫的察觉,他只知道自己闻到了恶臭,现在又在剧烈的干呕,还以为赖长生故意整他,当场就怒从心起。
“赖狗子!你敢搞我?”猛然从凳子上起身,“你……呕!”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闻到了一股恶臭……呕……像是……呕……一股烂脚丫的臭味……呕……”
“坐下!”一大爷易中海不等赖长生说完,当即向许大茂怒喝,又让人拿出一块镜子递给许大茂。
“这……”许大茂接过镜子,亲眼看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竟然只剩下了一道细线,顿时也呆了。
趁此机会,赖长生蓦然一把抓住赖长生的手脚,利用窜雅内外篇中传承的推拿术,“分经错骨手”,快速将许大茂的四肢撇得嘎吱作响。
这种推拿术之法,无异于是强行为人伸筋拔骨术,那非人的痛苦,简直是令人欲生欲死。
“啊……啊……”
霎时间,许大茂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惊呆了满院的工人,也惊到了附近的住户,前来看热闹。
一大爷最先回过神来,脸色一变,赶紧叫着刘海中和阎埠贵一起,向那些好奇过来看热闹的邻居解释,统一说赖长生在施展祖传医术,为许大茂治疗伤口。
不管那些邻居信不信,反正三位大爷是相信了。
毕竟,赖长生之前展露出来的神奇医术,已经镇住了众人。
这就是先入为主的效果。
又是十数息之后,众人只见许大茂的脸上插满了银针,随后赖长生手影连闪数下,又见许大茂脸上的银针通通消失。
再数息,赖长生开始为许大茂脸上的伤口消毒,然后从生疏变得熟练的包扎起来。
“好了!半个月后,再把纱布拆开,到时效果如何,自见分晓。”赖长生包扎结束,脸色淡然,不忘严肃认真的警告道,“不过,我给了你十二粒神奇的祖传药丸,现在还有八粒,你得继续服用。”
“记住,四个小时服一次药,一次也别漏掉,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呕……”一提到服药,许大茂又开始干呕,只觉胃部痉挛难忍。
啪啪啪!
意外的是,这时爱打官腔的二大爷,却带头激烈的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