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孙悟空下降到庭院门前,倒是跟唐僧这一阵子学得了礼数,没有直接降落到庭院中间。
他站在那大门前,一脸高兴的变出一个小镜子拿在左手,猴嘴里喷出一口唾沫吐在右手掌上,然后就这样霸气的往他那颗猴头上那么一拢擦。
这时再看孙悟空的发型立马板正了,被唾沫固定的不那么蓬乱,可是那味该有它还是有的,当然这并不重要。
简单打扮一下自己后,孙悟空学着人的礼貌跳近门边,猴爪朝前一伸,咣咣向门上轻叩两下,又喊:
“鹿鹿,在家不?开下门呐,俺是猴厉害呀!”
间歇,庭院里不来回应,孙悟空便就又“咣咣”敲了两下门。
再喊:“鹿鹿,咋不开门呢?是不是不在家啊?”
喊完这句,孙悟空又等了一会儿,可是庭院里还是没有任何回声。
孙悟空眉头一皱,嘶的一嗦嘴,纳闷想道:
“诶?按照鹿鹿和俺俩的感情,她听到俺的声音应该是马上就蹦到俺面前的呀,这回是咋了?俺喊了她这么多遍,咋都没吱一声呢?难道真的没在家?可是这么晚她能去哪?肯定不会穿越到未来世界蹦迪去吧……!”
孙悟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说:“不行,俺不能讲这虚头巴脑的客气咧,俺得进去看看。”
说完,孙悟空嗖的一声遁入进大门,很快就来到了庭院之内。
孙悟空将眼在那庭院四周一扫,空空荡荡的没什么花草树木,物件摆设,不过就是一个空院子,到处是安静,尽处是穷酸。由此可见鹿元星君是一个极其单调或者没有情趣的仙。
孙悟空看完后,叹息一声感慨道:“唉!还是当年的那个老样子,一点儿都没变呐,鹿鹿这孩子也太不讲究了。”
说完这句感慨,孙悟空扬声又冲那前面的三间黑瓦白墙的屋舍高喊:
“鹿鹿,鹿鹿,猴厉害来了,如何不来迎接呢?是不是这些年把猴厉害给忘了?”
依然还是没有回声,沉闷的屋舍依旧沉闷。房门紧闭,里面漆黑一片,不见一丁点儿生气。
“嘶,俺咋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孙悟空身子突然一抖,像被冷风吹了一下,但这时又没起风,很明显这是不好预感的象征。紧接着担忧爬满了他的猴脸。
不能迟疑,孙悟空他必须要迈开腿伸出脚,走到屋门前先趴在门窗上往里瞧一瞧。
可是当孙悟空走到门前,也趴了也瞧了,但因为里面漆黑看不清状况。
还能咋办呢?直接咣当一脚踢开门硬闯呗!虽然说现在孙悟空是一只文明猴,但置身此情此景他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这唯一一条。
废话不多说,孙悟空鼓了一口气,晃了晃脚,咣当一声就把那屋门踢开了。
咻!
迈进屋后,孙悟空变了一盏灯举在手上,向屋子的里边一步一步迈去。
孙悟空一边看一边想:“刚刚门是从里面关着的,按理说鹿鹿在屋里的可能性很大呀,那傻妞不会故意把门从里插着,然后使用仙术从屋里闪现到外面去吧?当然,这也是一种可能。可是俺现在怎会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鹿鹿就在屋里呢?”
想着,孙悟空继续往最里面走。
鹿元星君正屋内的摆设仍是单调,一张桌两把椅摆在正中位置,跟村里人家的摆设习惯没什么两样,这也就是正屋的所有物件。
孙悟空在正屋里探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便又顺脚迈进了西里屋。
西里屋相比正屋多了些东西,靠墙竖着一个挺高挺长的货架,货架的每个格子里各摆着一个约莫五厘米高的小白瓶,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除了货架和货架上的许多小白瓶外,再就是北墙边有一口一米五左右的水缸,一眼看上去普通至极,压根没有让人想看第二眼的欲望。
西里屋也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了,孙悟空是含着眼泪看完全程的,看完后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说:“唉!这咋像一个姑娘住的地方嘛,村里老太太都会比鹿鹿能拾掇,就算往窗子上挂俩白菜也行呐!”
说完,孙悟空变出俩香蕉皮丢挂在了窗子上边。
随之,孙悟空从西里屋走了出来,又迈进正屋范围,目标向最后一个房间东里屋走去。
东里屋是鹿元星君的卧房,凭她是个女仙,当然也得算是闺房了。可依照正屋和西里屋的情况来看,估计这东里屋也绝不会出现富丽堂皇的景象。
果不其然,孙悟空踏进东里屋后,满载的穷酸即又浮进孙悟空的眼,一张木板床上一铺一盖一枕头,多余的白色幔帐将床榻笼罩,安静的不发一言。
把鹿元星君的府邸一圈看下来,可谓真实的证明了鹿元星君绝逼没有银子没有钱,怕是个荒野上孤零零的流浪女汉。
“真惨!”孙悟空一露苦相,为鹿元星君难过了三秒钟。
紧接着孙悟空的疑问就又来了:“诶?鹿鹿真的不在房里?她真是出去了?她一个大姑娘家的在这乌漆墨黑的夜晚能去哪呢?哎呀,鹿鹿不在,俺来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找又不好找。”
孙悟空深表遗憾的摇摇头:“得了,实在不行就随猪猪的意见,把唐僧灵魂出窍那事问菩萨去吧,这样俺还能看上花音一眼。今晚来鹿鹿这扑了个空,就等俺之后有时间了再来。”
想完,孙悟空改了主意的走出东里屋,然后向屋外走去。
可当孙悟空的一只脚刚迈出门槛的时候,突然西里屋传来了叮叮叮的敲击声,声音很脆,很明显是小棍敲击瓷瓶发出的声音。
孙悟空一听那声,当即就取消了将另一只脚踏出门槛的想法,机警的竖起耳朵,倾向西里屋就在那静静的听。
叮、叮、叮!
很快,清脆的敲击声又从西里屋传来。
“咦?怎有声响?”孙悟空纳闷的一咂舌,然后就像一只突被惊奇事物惊扰的猫似的,倏地拔地弹起,咻的一声,又像毛球似的弹射进了西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