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熙还以为他能说出来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条件,结果就是和她这个结过N次伴侣的人挂伴侣。
只有不准离这个难以满足。
但是她说话不算数的时候还少?
[可以。]
她乖巧的答应。
结果就在其他人吵吵嚷嚷的时候,他俩互加好友,然后跑去月老祠领红签了。
虞熙这个区刚恢复单身还没有一天,今天要不是去参加party,她已经和陪玩结伴侣了。别的区才喜结良缘,离不掉,挂伴侣的事只能缓缓,对方也答应。
[稍等。]
刚要拜月老,【别惹我】忽然说,虞熙一头雾水,寻思着这家伙反悔了?
果然,他下线了。
“宗主,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宗派战了,有几个上不了的,已经在群里说了原因,另外有一个长老退宗派了!”
虞熙一进宗派群的语音会话,就听到大长老气愤的告状。
“没事,少一个两个无所谓,你们先去准备吧。”
原本她还想说别的,忽见系统提示一个好友上线,她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您的好友“虞兮虞兮”已上线】
叫她的名字,让她无名可叫?即使只是谐音,也让她有点膈应。
随即,【虞兮虞兮】邀请她拜月老。由于改名后需要重新登录账号,会随机分配频道,虞熙接受之后,传送到了他的频道,落地吓一跳,旁边居然围了一圈玩家!
还一个个嚷着祝福的话,搞得好像真的是婚礼现场。
【虞兮虞兮】换了七夕的绝版时装,虞熙咂咂嘴,还挺会玩,卖他个面子,也翻出来自己的那套。
这套红装是真的美,她当初抽宝箱连抽半小时才抽到,现实定制这么一套,也不会贵太多。
男装也帅。
此时【虞兮虞兮】已经卸下了那套带面具的时装,露出捏的无死角的脸。
[我赶时间。]
只是虞熙没心情欣赏,【守护纯净的雪】那些人又上喇叭哔哔了,她等着去宗派战发泄。
【虞兮虞兮】便立即邀请她拜月老。
流程如古代的婚礼,虞熙看着时间。
【恭喜玩家“虞兮虞兮”和“奈若何”结为伴侣】
全服公告。
[卧槽,榜上大佬,666]
[【虞兮虞兮】是谁啊?]
[全服第一又结婚了?!还有人敢娶?]
[有钱拿,要和你结,你可能直接跪下叫爸爸。]
其他人看着满屏飞花特效,这要下半小时的花雨,优秀。
而茶队这边突然懵了,【守护纯净的雪】看着系统提示——
【玩家“虞兮虞兮”已解除与您的好友关系】
他知道【虞兮虞兮】是谁了!
其他人也知道了,他连刚加的宗派都退了。
[同意一下。]
这边,新郎官一眼没看着,新娘子已经退出了婚礼现场,他只好从伴侣栏发出了加入宗派申请。
虞熙不想同意,但发现已经有人批准了。
是大长老。
大长老肯定是看对方是她伴侣,才同意的。她虽然不喜欢,但现在没必要纠结这个。不过小长老建议几句,以后还是看宗主意思再行动。
小长老和虞熙关系亲密,大长老便不吭声了。
几秒后,宗派战开始,两宗派玩家可以根据系统弹框快速进入宗派战的专属副本。
虞熙进去后才想起来,忘记修装备耐久了!
宗派战地点是一个特殊地图,不能吃血药蓝药,只能脱战后打坐;不能修装备耐久,但在此地图内死亡也不会再掉;玩家死亡5次会自动离开,玩家自主中途退出将无法进入。
此时〔四面楚歌〕出生点已经出现〔扫婊小分队〕的人,虞熙打开他们面板看了一眼,高等级的全点的火抗!
她还没时间责备【虞兮虞兮】,就见他也进来了,而且落地突刺,杀了先过来的敌人。
这下好了,他冰属性,想砍谁砍谁。
[进宗派QT。]虞熙打字,群是暂时不打算让他进。
“你耐久没修,我来吧。”
刚才还耍手段打死她的人,居然十分暖的说,他来。
而且声音特别好听!
“卧槽……”
“又一个大佬啊……”
有人在听到这位陌生的声音后,不禁感叹了两声。
虞熙没说话。不用说了,今天要靠自己真的很吃力,很可能直接死五次被系统丢出去。
去依赖别人,太憋屈了。
她看着系统信息,【虞兮虞兮】击杀了谁谁谁,有些人复活刷新在了自家这边,此时大家都跟着【虞兮虞兮】找人揍了,虞熙带着点老弱病残在驻守。敌人一看到虞熙,登时双目冒光,拼死刺杀。
而且杀了一波还有一波,虞熙终于蓝量不支,死了。
倒霉的是复活刷新,去了敌方出生点,落地就死了。
“宗主被几个不要脸的阴死了,都快点过去帮忙!”一个少年急火火的在麦里喊。
【虞兮虞兮】:“位置报给我。”
“不需要。”虞熙十分干脆,甚至有些烦躁。
又死一次!
这下,麦里的宗派成员都噤了声,紧接着,虞熙发现【虞兮虞兮】居然找来了。宗派战副本会在地图上显示标记,敌方红色小点,己方是蓝色。可不显示哪个点是谁。
“你们给他报我位置?!”即使脾气臭,虞熙也极少对成员撒火。
“宗主,你装备耐久太低了……”有人细声说。
打不动又没防,脆的玻璃娃娃似的,还特别会拉仇恨。
电脑前的虞熙一把扯掉耳机,退出QT,还是气,退出宗派战、下游戏!
冷静了好一会儿,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看微信一直有消息,闷不吭进去看一眼,宗派战赢了,但大家还在谈论她气下线的事情,一边骂〔扫婊小分队〕,一边夸【虞兮虞兮】,直接夸成了国民老公。
“嘁!”虞熙无语至极,不玩了。
夜已渐深,明天周一,她起身去化妆间敷了个面膜,做好睡前的一切工作,睡觉。
可又是睡不着,翻来覆去一小时后,她又起来去酒柜里选了一瓶高度酒,慢条斯理的倒入几粒冰,坐在沉寂在黑暗中的客厅里独酌。
冰酒入喉,却烧得喉管灼热。她独自住在这栋大房子里,习惯了寂寥,习惯了一个人漫漫长夜的熬下去。
酒精逐渐麻痹了她的五感,她才开始昏昏欲睡。朦胧间,仿佛有个黑影摸进了她的房间,那人蹑手蹑脚坐在她床头,一直盯着她。
她很困,又很不安,强行让自己睁开眼,试图去看清那人的面容。
房间里依然漆黑,她记得睡前月光很美,明晃晃的,现在所有的光明都被厚重的窗帘挡住了。
她看不清。
但听到了。
“熙熙,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