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科学种子

仁义也好，卑劣也好，如果以纯粹的个人角度来看，当然是要崇尚仁义道德，远离卑劣下贱。但是方天的角度却不同，不管是仁义道德还是卑劣下贱，都是有用的。

就如从个人来说，都是喜欢对外要求别人仁义道德，对自己则没有那么多要求，反而是会卑劣不择手段。

同样的，以国家或者民族角度讲，对自己人仁义道德是应该的，对外，再卑劣再不择手段都是对的。

方天从上位者的角度来看事，仁义道德对国家民族有用，卑劣下贱同样对国家有用，一个是对内，一个是对外。仁义道德之士虽好，但只能适合内政，对外还是需要哪些卑劣下贱之人。

所以，方天选人用人从来不选最好的，而是选择最合适的。这个观念已经深入他内心，不仅仅体现在选人用人上，也体现在做事的方方面面。

所以，在贩卖妇孺这件事上，方天还真就没有心理负担。再说了，这些妇孺也不是帝国人，而是朝鲜外民，无论怎么对待，方天不会有心理愧疚。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在大汉帝国风雨飘摇之时，对帝国打击最深的，反而是这些原本地球文明非中华之民族。攘外先安内，这句话在他看来再正确不过了。

外界如何纷扰，都没有影响到方天。他如同往常般，每天去两个学院上两个汉数课，闲暇便是拈花惹草弄树，顺便调戏小灰与小青一番。

小灰与小青便是去年李家村人送给汉王的两枚雕卵，早在去年的时候便成功孵化出来，并且经过一年多的喂养早已成年。平时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会待在汉王府中，当方天出去上课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也会跟随着出去，方天上课，它们便到处撒欢玩。

除了小灰与小青，汉王府里还有小黑与小白。小黑与小白同样是当初方天他们外出游玩时带回来的两只狼崽。经过一年多的喂养，两个小家伙也已经长大。平时它们乖巧听话安顺，不过一旦有事，它们凶狠起来可以咬死人。它俩一般待在王府中，只有汉王妃出去的时候它俩才有机会出去，一来可以外出溜达，二来负责保护汉王妃。

“殿下！汉王殿下！”

上完课的方天收拾完物品正准备离开学院，半路上就听到背后有人叫他。

“陈同学，在学院里要叫我嬴先生！”方天转身看着来人说道。

“殿下……偶不，嬴先生，我有问题想请教您。”来人外表看着稚嫩，但年纪却不比方天小多少，此时却对年岁不大的方天态度异常恭敬。但是这恭敬却不是恭畏，而是发自内心的敬仰。

“哦！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先生尽量为你解疑。”方天面露微笑道。对于对方的要求，方天不仅不恼，反而态度亲和。

方天的笑让拘谨的对方放松了下来，只听他说道：“是这样的先生，您之前一直要求我们凡是遇事多想为什么，多问为什么，我最近碰到很多事情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说说看！”方天耐心道。

对方越发的放轻松了：“比如我在舀水的时候发现，为什么水老是向下流，而不能向上流；丢出的石子为什么始终会落到地上；为什么天是天，地是地，我们为什么不能站在天上；为什么……”

方天就一直站在那听着对方絮絮叨叨地问着为什么，中间他也不打断对方说话，而是微笑着耐心地听着。

对方说了半天，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这才停下来。

“还有吗？”方天问道。

“我还有好多疑问，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对方挠着头害羞地说道。

“我只是个汉数先生，你问我这么多非汉数问题，你要我如何回答你？”方天似笑非笑道。

“啊……对不起！”对方这是也才意识道眼前的这位身份尊贵的先生只是个汉数先生，而不是杂学先生，“我……我……”

“好了，”方天打断对方语无伦次，说道，“虽然我只是个汉数先生，但是不管是汉数，还是其他学问，做学问的方法都是一样的。首先你要发现问题，然后再去慢慢解决问题，再去寻找相似问题解决，最终从这些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找出共同之处，总结经验汇成结论，再来验证结论是否正确。如果得到通用的正确解决方法，以后遇到相同问题就能很容易地迅速解决。”

“所以，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也给不出一个你认为满意的答案。你为何不自己尝试着解决你的疑惑。你可以先从最简单的疑问开始入手，慢慢寻找答案。我是说过遇事凡是多问为什么，但是我也同样说过，有疑惑先自己尝试解决，解决不了再寻求他人帮助。不要只听我一半话，要听就听全！”

“你自己好好想想。”方天说完后便径直离开了，独留对方一个人站在那思索。不过就在方天转身的刹那，他嘴角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毅，这便是叫住方天问问题的人，一个很有天赋做学问的人，是方天汉英学院汉数班最早的学员。同时，他也是陈家的子弟，也就是陈梦颖的胞弟。虽然有着一层姻亲关系，不过在学问上，方天从来就没把他当做是陈梦颖的弟弟，该怎么教就怎么教。

方天要不是看在陈毅学问天赋好的份上，要是普通学生来问，他只会简单答疑，他才不会那么费尽心思地教导对方一番，说了这么大一通做学问的方法。

方天这一年专门成立汉数班，可不仅仅只是简单教汉数学识，更重要的是，他在播撒科学的种子。而现在，方天已经播撒下了科学的种子，至于能不能发芽长成大树，那肯定是必然的。

不论是学院也好，还是方天弄出的汉数也好，甚至专门亲自去教授学生，为的就是为帝国早早播撒下科学的种子。

陈毅也仅仅只是方天播撒下的科学种子之一。这一年，方天物色了许多类似陈毅这样天赋不错的学生，不管年龄大小，他都尽量言传身教严谨的做学问方法和态度，而具体的学识他其实没教多少，汉数也仅仅只是一个引子和途径。并且，通过教授汉数，方天也把汉字、汉符传播开来。

所谓的汉字、汉符就是“日”字数与“田”字母以及标点符号。以后，将不会存在阿拉伯数字和拉丁字母了，只会存在汉字，还有就是汉符。

从某种意义上讲，方天也是在间接的复兴他原本的汉文化。毕竟这汉文化已经深入他骨髓，虽然秦文化也一样，但是汉文化对方天来说更加亲近，他也割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