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年明显感觉到了什么。
之前他自己都觉得凌乱,可这时刺出一剑,竟发现不是一道剑芒,而是八道连环,向两人飞去。
此剑一生,附近青草凌乱,顷刻间已被无形剑气切断,藏于草中的虫鸟都没能幸免。
它们死后血液飞溅,在半空凝结成珠,极速飞掠,与八道血红剑气相融。
顷刻间红光暴涨,红芒已蔓延,波及百米范围,无死角,根本无法躲闪!
武魁夫妇认出来了,可为时已晚,他们无法说出口。
这竟是女帝的剑技,饮血破天。
怎么会?
武大年从小在村中不过是一废物,离家三年,他成为修神者已是离奇,又怎会拥有镇国剑,而且还用了女帝的神技!
为什么?
他们死不瞑目!
红芒退下,李七念看着眼前两具尸体,已不成样子,被切成几十段,分不出男女了。
好强!
刚才那招叫什么?
太厉害了!
又是忽然学会的,果真是一被打就变强嘛?
那他是否应该主动去找高手挑战?
呃……
还是算了吧,毕竟一直没有系统提示音,他吃不准。
再次看两人的尸体,真的无冤无仇,即使有仇,他们把他偷走后的不杀之恩也能抵了。
武大年想起了原主小时候,四五岁时。
作为孩子是天真无邪的,有那么几年,武魁夫妇对他确实很好。
在他们一起生活的这十多年间,两人是否曾真心把武大年当做儿子看?
应该有吧?
毕竟人类的情感都很复杂。
武大年开始挖坑,然后把两人身体拼接,一起下葬了。
弄好后,李七念叹气道:
“碑不立了,你二人相伴多年,如今死后同穴,这是我对你们的孝道,爹娘,到了那边好好做人,莫偷人家孩子了,自己生才好。”
女帝听了这番话简直哭笑不得,这人,真是有趣。
这时有宫女进来,看到女帝躺在床傻笑,急忙恭敬见礼。
“女帝,天已晚,您怎么还没睡?”
“哦……你能看到吗?”
宫女愣愣看着女帝手指的方向,皱眉道:
“怎么了女帝,床头脏了嘛?可要我现在打扫?”
“没什么,下去吧,我不叫,不需进来了。”
“是。”
宫女退下。
女帝看着李七念叹气。
“我也想睡,可看着你,如何能睡着?天色是晚了,你也快些找个地方睡觉吧?可好?”
武大年把二人下葬后忙活了一身汗。
转身离去,走官路,口中自言自语。
“我还要叫这个名字嘛?哎,算了,因它而来,那就维持现状吧,一切都是因果,大不了以后生了儿子让他姓马就好。”
女帝哼一声,道:
“你想的可长远,不过若是入了宫,你的孩子可就不能跟你姓了。”
说完这话女帝又急忙自言自语解释。
“我就是假设,可没看你!”
武大年打了个喷嚏。
啊,这夜渐深,风也凉了。
可坟头在那,他有些忌讳,只能继续赶路。
一直走下去,最终来到了虎牢关。
抬头一看,好家伙,城墙足有十米高,真的雄伟,而且是两山夹一关,怪不得可以成为南疆第一关呢。
只是此时关门已闭,城墙有士兵巡守,看来是进不去的。
忽然间,面有人喊。
“关下何人?”
“我是村民,想要进关,应该是要等天明了。”
一火把扔下来,落在武大年身边。
这样边人就能看清楚。
武大年眯着眼睛向看,只能看到躲口处的人头,却看不清人。
“啊!快快快!打开城门,请他进来!哦不不不!我亲自去!”
听到喊声,武大年很好奇。
他是孤陋寡闻嘛?
边关的城门半夜了还为平民开启?
是否太过人性化?
没一会功夫,城门真的打开,一长相威武的中年男子冲出来。
肖克晨真是太难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镇国剑怎会在关外方向现身。
于是他亲自跑到城墙,对着南方观望,只想发现端倪。
看来看去竟来了个平民。
巡夜士兵扔了火把,他顺便向下看了一眼。
我的女帝啊!
他腰间的可是镇国剑?
那等宝物绝对不会是有人进入皇宫偷出来的,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此人是女帝特使!
啊,看来女帝是要动岭南王了,如若不然,镇国剑不可能离宫。
肖克晨立刻亲自下去迎接。
“在下虎牢关关主肖克晨,特来迎接大驾,敢问您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