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正午。
肖克晨是没睡。
武大年不管那么多,好好睡了一觉。
听说敌人还没进来,笑道:
“看来不止是怕那么简单,他们的队伍一定存在问题,好了大人,我们也不可能真的放弃虎牢关,而如今时间太长,空城计大概也快失效了,既然他们不要这座关,那我们就回去吧?”
“小大人,要不再空城计一会吧,我们回去他们会不会立刻杀过来?”
“不会,昨晚是最好的时机,他们都放弃了,兵者,一而衰,再而竭,他们一定会想,为什么我们又回来了?这够他们想一会的。”
诸葛云这时看去有些憔悴。
听说了,敌人又回城了。
那小兵不解的询问。
“为什么?先生!我想不明白!”
诸葛云哈哈一笑,道:
“因为他们要吃饭!”
“啊?什么意思?”
“他们离开的匆忙,什么也没带,本来想等我们进城,大战一场,虽然那时我们未必败,但进了他们的圈套,自然会损失惨重,并不值得。如今我们没当,他们当然懊恼,身又没带粮草,自然需要回城吃饭啊,这一计请君入瓮,算是废了。”
“哇!诸葛先生,您真乃高人!”
“嗯,不急,告诉全军继续休息,晚再说,这战场之机瞬息万变,如果让我捕捉到了破局之点,我们立刻进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下虎牢关。”
皇宫内,女帝脸色十分不好,她又累又困。
不过,她很兴奋。
真的守住了关卡,这空城计确实高明。
有那宫人过来报,说老丞相跪在外面,斥责她今天没早朝。
女帝很不爽。
“这老夫子,没事找事!我是女帝,不早朝难道还要他来过问?去把他赶走!”
女帝一直不太喜欢马良,因为他是父皇最爱的大臣,有些恃宠而骄,总觉得是自己长辈。
女帝不能容忍,她是君,他是臣,君臣之间哪有长辈之说。
那宫人就要去传令了。
女帝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等等。”
宫人站住。
女帝美丽的眼珠转动了两下,然后道:
“算了,不要赶走,你去找他好好说,就说朕病了,真的无法朝!还有,去库房,找些品丹药赏赐丞相,哦还有!拿一些好的布匹,珠宝玉器,让丞相带回去,赏赐她家三夫人,记住,不怕贵,关键要拿得出手。去年不是有小国送了一副帝王绿手镯吗?拿去给他。”
宫人听得都懵了。
外面马良听到后更是无语。
什么意思?
他知道,女帝烦他,怎么今日却是如此客套?
更奇怪的赏赐自己就算了,怎么还赏赐三夫人?
他的三夫人和皇宫可速来没有瓜葛啊。
这时候,蛮人入侵的消息还在路。
今日朝中也真的并无大事发生。
既然女帝客气,马良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分。
于是他带着满心疑惑,慢慢的离开了皇宫,一路看着宫人抬着的那些赏赐,只觉得脊背发凉,汗毛竖立。
难道女帝想要让他告老还乡了?
这可不行。
如今朝堂虽稳,但青黄不接。
都是一些老家伙,眼看就无人可用。
他马就要负责科举考试,选拔人才,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被女帝赶回家。
罢了罢了,这几天还是老实点吧。
武大年并不知自己没见过的亲生父母已经被女帝赏赐了一圈。
他站在城头,看着外面的敌军。
白天视线好了,依然是一眼望不到边。
不过很显然,泾渭分明。
可以看出哪边是蛮人,哪边是岭南王的人马。
总的来说,蛮人应该还是比岭南王这边人多的。
不过蛮人这边也分为好多阵营。
这就意味着他们并没有完全统一,新的蛮王可能没出现,蛮人只是组成了联盟,与岭南王合作罢了。
武大年的心中是有历史的。
任何少数民族入侵中原,基本都不是为了土地,而是想要活下去,或者说活得好一点。
他们在山一定挺苦,从穿着打扮就能看得出来。
是啊,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远离家园,刀口添血呢?
咦?
这是一个机会?
是!
绝对是!
可自己有必要冒险吗?
他可没有救国救民的兴趣,何况他虽然对九州神朝有归属感,但却可以确定,自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他是穿越者啊。
那么他还要去铤而走险吗?
这个问题再次出现,武大年的内心有了一丝热血。
能够在历史车轮中,实现自我人生价值的机会并不多。
眼前就刚好有一个。
他看向愁眉不展的肖克晨,淡淡道:
“大人,我经历的事还是少的,不知道两军之间,可有不斩来使的规则?”
“当然,就算双方仇恨再大,也不会斩杀使节的。”
“那蛮人呢?”
“也如此,而且他们比我们还要守信,我是说在使节这方面。”
“那太好了,大人,你说我深入敌营,去说服他们退兵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