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的何雨柱昏沉沉的醒来,环视四周,空无一人。看了看床前的饭桌上,放着长了毛的饭菜。想到:这都四五天了吧,上回还是槐花女儿送来的,槐花女儿说槐花住院了,这些日子让棒梗舅舅和大姨小当给送饭,这些天就没一个人张罗给我送饭看看我?这帮畜生!亏我把他们养大,成家立业。老了,病了竟没一个人管我,一辈子活的真特么废物又憋屈。
想到自己把三位大爷风风光光的送走,就连“欢喜冤家”大茂和他父母我也毫无怨言的给他们发送,没有让他许大茂孤苦伶仃老无所依,轮到我就没人照顾。
自从秦淮茹前些年走了后,这些个白眼狼就对我不闻不问。也都怪自己,在秦淮茹临终前答应她,把自己的房产都更改到了三个孩子的名下。唯一的亲儿子气的转头就走,并扬言在也不管他了,老死不相往来。自己更是豪言:死都不用你管!”
自从房产给了棒梗三人,这屋里也就槐花和她女儿时不时来拾到拾到洗洗洗涮涮,但槐花也六十多岁能有多大的精力。棒梗,小当更是想不起来就不管了,饭菜更是给点剩饭剩菜就好,新鲜现做那就别想了,自从槐花住院,自己有病就俩字“硬抗”。终于抗到自己要不行了。
气管里传来呼噜噜的痰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大脑更是眩晕的厉害,呼吸越来越困难,想说几句话,可喉咙只传出了啊,啊声,只得放弃。“我这是要走了吗?赶紧的吧!遇人不淑,眼瞎呀!如果人有下辈子,觉对不能在活成这样了,太憋屈,太窝囊了。想我何雨柱年青时在四九城也是风光一时,如今老了就让自己认为最亲的人嫌弃。这辈子活的是真失败。”
浑身发飘,感觉越来越轻,一阵光圈,像是进入了光的隧道。
一阵眩晕,我这是怎么了?耳边传来一声声的呼喊。
“何师傅”,“何师傅”
“傻柱,傻柱,醒一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着眼前围着一圈子人,自己被半扶着躺在地上。
“我怎么了?这是哪?”
“完了,傻柱这回是彻底傻了”
“赶紧找他们大院的人”
“我去报告领导一声”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急匆匆的跑过来,蹲下问道:“傻柱,傻柱,你这是咋了?”抬头问周围的人,“他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送医院去?”
“易师傅你听我说,这傻柱帮着卸车,一不小心这被货箱给碰到了吗,看着头破血流昏迷不醒,怕他胳膊腿哪里在受伤,所以就没敢动他,等厂医来了在送医院”。
“傻柱你身上哪里疼?胳膊腿疼不疼”,易师傅问道。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心里翻起惊滔骇浪。“我槽,一大爷这个坑货?这么年轻?我这是到了地府了?”抬头看看围着的人,“槽,刘岚!这么年轻?贾大哥!贾浩云(致敬四合院之贾爸)?他不是死了几十年了吗?”
懵懵懂懂的期间,厂医跑了过来,“何雨柱,身上哪里疼?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浑身不舒服,哪都疼!头晕!”何雨柱回道。
厂门口这时,踉踉跄跄的跑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边哭边喊着。大伙赶紧让开一条通道,让小姑娘来到近前。
“哥,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呀!你不能撇下我啊!”
何雨柱看着这眼前咧着大嘴,眼泪鼻涕呼一脸的小姑娘。心里确认了,“嗯,没死!这不是地府,人死了在年轻,也不能变成儿童。这应该是院里租房小青年说的“重生”。从活这一世,得好好的寻思寻思,觉不能像上一世如此的窝囊。”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坑妹说道:“雨水别哭了,我还没死呢?即使真死了,你也别忘了把大家伙的礼钱收了。”
听到此话,周围的人哄然大笑。“傻柱这是没事了”
“还是送医院看看吧,头上那么大口子呢!”
小姑娘紧紧拽着何雨柱的衣襟破涕为笑。
杨厂长跟着一辆板车来到人群中。“赶紧把何师傅抬上车,上医院。”看看周围,“易忠海易师傅,食堂的刘岚跟着去医院,其他人都回去工作。”接着跟食堂王主任说道:“你一会儿跟财务的科员去趟医院,告诉何雨柱,这是工伤,让他安心养病,不要有什么负担。”
经过一系的检查,何雨柱头部缝了八针,轻微脑震荡外,无其他任何损伤。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
何雨柱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体验这年轻的身体,脑壳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意识来到一片空间,黑漆漆的没有光源,却又能感受到大约二百来立方米的每一寸空间。“这是紫府?还是异能?”上一世活到了2018年,该有的见识还是有的,虽然有点懵,但还能承受。
“都说两世为人,精神体异能强大,等过后一定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这时食堂王主任,刘岚和易忠海还有妹妹何雨水走进病房。
“易师傅,你看刘岚一大姑娘,晚上在这陪护不合适。雨水还小,要不你晚上陪一宿,明天白班换刘岚?明天下午傻柱就可以出院回家养病了。”食堂王主任跟易忠海说道。
易忠海回道:“行!我护理一宿,但明天白天我得休息,厂里得算我工。”
王主任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护理都算工,回去我就跟厂长说。那我现在和刘岚回去了,等刘岚下班让她在食堂给你打三份饭送过来。”
“那可谢谢王主任了!”
“没事,没事,那我们就回去了啊!”说着二人离开了病房。易忠海送到门口,关上病房门,回到屋内。看着昏睡的何雨柱说道:“这么大个小伙子了,怎么干点事就不能稳稳当当的。”
雨水看着哥哥脑袋上的网兜弱弱的问道:“一大爷,你说我哥这下不能彻底傻了吧?”
何雨柱听到心里这个气呀!“完了!这妹妹是不能要了。”
一大爷乐道:“不能不能,你哥这就是皮外伤,等回家吃点好的补一补就好了。”
何雨柱还没想好怎样面对二人,只好装睡,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吃过晚饭,也没搭理一大爷,借着昏沉沉的劲又是开睡,一夜无话。
第二日,办理了出院。送刘岚回到了厂子,跟领导打了声招呼,带着雨水来到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在卖鸡的摊位上宰杀干净,晃晃悠悠的回到四合院。
刚走到四合院门口,碰到下班回来前院里的管事,三大爷闫书斋。三大爷是附近红星小学的老师。
何雨柱看着三大爷想到,“这闫埠贵为人有点扣,好算计,但为人活得明白,不偷不抢不靠,全家就他一个人挣钱,把老伴和四个儿女养得健健康康的,还在院里第一个买了自行车,电视机。虽然晚年时,儿女过于算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了偿还医药费,宁愿捡破烂偿还,完了还贴补我这个小养老院。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帮帮他。”
“傻柱!听说你受伤,怎么样了?这是出院了吗?怎不在医院多待几天?”三大爷看见何雨柱赶紧上前问道。
“脑袋缝了八针没什么事了,大夫让观察了一天一宿,就让回家养着了。”
“呦,八针哪!那可得好好的养养,你看着这罪招的!今后干事情可得加小心了,可不能毛毛楞楞的,做事前多想一想雨水,你要是有事了雨水可怎么办?”
“是啊!三大爷,今后我一定注意。我买了一只肥老母鸡,晚上在炒两菜,请你吃饭,有事找你商量。”
“那我可得谢谢你傻柱,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得量力而行,能帮的我尽量帮,不能帮的你可不要埋怨三大爷我!”三大爷点头说道。
“那好,咱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弄好了我让雨水喊您。”何雨柱拎着鸡拉着雨水走进了院子。
走到中院遇见了二大妈,问了声好,告之了状况。来到后院,看到一大爷易忠海,一大妈扶着院里的老祖宗聋老太太迎面而来。
“大孙子,听说你出事了!可把奶奶担心坏了,你这伤的重不重?”老太太拉着何雨柱的手问道。
何雨柱看着老太太心里五味杂陈,想到,“一大爷坑我是为了让我安心给他养老,我可是拿你当亲奶奶啊!您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可一大爷坑我你怎么也不拦着,也不告诉我。难道为了一大爷一大妈给你养老送终,您就装傻。最后良心过意不去,给我安排了娄晓娥,可你没想到是,娄晓娥一家受形式所迫跑了。最后你是撒手不管了,您说会护着我的,您就这样护着我?”
“没事了,老祖宗,您看我这不是都出院了吗!就头上开了个小口,回家养几天就好啦!”何雨柱哈着腰安慰道。
一大爷说道:“赶紧回屋说,这傻柱伤口怕风,啥话进屋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