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你没疯吧。”

能够在这里肆无忌惮说方健的，也只有展涛了。

方健悠闲的切着牛排。

说实话，他对于这玩意还真的不怎么感兴趣。

如果有可能的话，方健宁肯聚集三两好友，围着一桌子，大家喝着啤酒，聊天打屁。

哪怕是一些花生米下酒，也比这种分食制要好得多。

没办法，他就是喜欢那样的氛围。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

徐茂请的大厨水平不错，这牛排挺好吃的。

咽下了嘴巴里的牛排，方健淡淡的道：“我有没有发疯，等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吖呸。”展涛怒道，“你那狗屁音乐，能听么？听了之后，这里怕不就剩你一个人了。”

关煊明也是重重点头，道：“是啊，方先生，如果因为你的缘故，导致栾女士她们没有了这么合适的地方表演，那就全部是你的错了。”

方健咀嚼着牛排，懒得和他说话。

展涛的眼睛一瞪，道：“关煊明，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吧。”

关煊明愣了一下，奇怪了，开始指责方健的，不就是你么？怎么我帮腔说一句，你却反水了呢？

真是不知所谓啊。

曹晴心微微一笑，道：“大家别吵了，方健，你……有把握么？”

方健本来懒得理会，但是想想，这位好歹是弟妹啊。

如果对她置之不理的话，估计展涛可以在自己的耳边唠叨一百年。

“弟妹放心，如果我真的很差，就不会有客人指名道姓让我去弹了，对不对？”

曹晴心想想，确实是这样啊。

关煊明冷冷的道：“天知道那个客人是不是你临时找的托。”

“关煊明，不要太过分。”展涛厉声喝道。

方健抬头，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屌丝，听到有人无缘无故的针对自己，肯定会勃然大怒，然后全力反击。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着。

有了钱，有了武力，又有了足够的音乐素养之后。

方健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已经是心如止水，没有半点波动了。

狗朝你汪汪叫，如果嫌吵，可以把它打死。

但一般来说，正常人都是懒得动手。

看着展涛怒气满满的样子，方健伸手拉住了他，道：“喂喂喂，这里是西餐厅啊，不是你的拳馆，你想把客人都赶走啊。”

展涛怒哼一声。

关煊明低下了头，他当然知道展涛是练武的。

而且就个头来说，他也是远有不如。

如果双方都是嘴炮，关煊明绝对不会畏惧。可是，一旦人家准备动手，他就立即变成缩头乌龟了。

龚仁智连忙做和事佬：“哎，误会误会，其实大家的目的都一样，都想女孩子们不受影响。是不是啊，王冬莲，齐悦怡。”

王冬莲和齐悦怡的脸都有着一丝犹豫。

要说她们对这份兼职多么看重，那也是假的。

这点钱，还不够她们买化妆品呢。

但这可是她们“自力更生”，没有借助家人的力量而找到的，可以正大光明赚钱的地方。

再加还有着现场表演的附加属性，说句心里话，在腻味之前，还真有几分舍不得呢。

总不至于让她们这些音的才女，真的去酒吧或者夜场吧，那岂不是要被人笑死了。

更何况，家里人绝对不会同意的。

方健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首钢琴曲嘛，我去糊弄几下也就过去了。几分钟时间，耽搁不了你们的。”

众人沉默下来。

琴台，一曲完毕。

服务员前，低声和栾婉怡说了一句，这美丽的女孩子笑了笑，站了起来。

这时候，方健也是将最后一口牛肉送入口中。

然后，他擦了擦手，起身。

和栾婉怡交错而过的时候，朝着她笑了笑。

栾婉怡回以微笑，然后回到座位，就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咦，你们怎么了？”

王冬莲迟疑了一下，道：“大怡怡，你怎么下来了？”

“哦，服务员说，一个客人点歌，希望他朋友去弹，我可以休息一会儿。你们的表情……”

王冬莲假笑着道：“你知道，是谁替你的么”

“谁啊？“栾婉怡转头朝着钢琴的方向看去。

然后，她的眼睛就瞪得浑圆了。

“方……健？不会吧，开什么玩笑？”

这一刻，众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两只犹如鸡爪般提起，并且使用一指禅神功弹琴的美妙画面。

就连原先嚷嚷，为方健撑腰的展涛，此时也是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

我要不要尿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