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多谢两位了。”
水灵的声音把时初的思绪拉回,转过头去时,就见他双手抱拳高拱,身子略弯,朝他们作了个揖。
江故同样的动作回了他一个。
时初瞧了他们一眼,倒是没动,又看了看那在水灵身旁飘着的灵力。
喊了声:“白芨。”
白芨闻言,分了一小份出来,飞到水灵额头,跟他融为了一体。
时初:“先借你的,等你有了属于自己的灵力,再还我。”
这话,别说是水灵了,就连江故,脸上的神情都有些罕见的震了一下。
反应了半秒,他看着时初问了句:“灵力还能借给别人?”
时初“嗯”了声,道:“当然,不过,也只是我的灵力能借而已。”
毕竟她的灵力跟别人的不一样。
江故盯着她依旧神色自若的俏脸上,没再多问,只笑着道了句:“我们现在回去了?”
时初点了点头,把剩下的灵力收回,先一步抬脚往回走了。
江故跟那水灵说了句“等他消息”的话,就转身跟上了她的步伐。
回到刚那尸体出现的地方,陆辰毅才匆匆的赶来:“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的尸体?”
二人都没回答他。
时初只转身睨了眼江故:“你们报警处理,我先回去了。”
“诶,时大小姐,”听到她的话,正在检查着那些尸体情况的陆辰毅立马站直了身子看向她:“不是,我这才刚过来你就要回去了?这么快?回去干嘛啊?”
时初:“……”
时初说:“当然是洗澡睡觉。”
丢下这句话,她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陆辰毅:“……”
陆辰毅瞧向了他表哥:“不是,哥,你就不挽留她一下?”
江故说:“早睡早起挺好的。”
“嗯?你说啥?!”他的声音过于小,加上是晚上,即便是开着手机手电筒,但还是看不清他的嘴型。
江故没再回他的话,脸色淡了几分,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报警了没有?”
陆辰毅:“……”
这要是他的樱花姑娘,估计早就回答她的问题了。
他恹恹的回了句:“哦,我这就报这就报。”
…
翌日。
时初起来下到一楼里时,就见时老爷子正一脸惆怅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见她下来,他就立马道了句:“丫头,我跟你说个事儿,我们以后,估计都不能去昨天那地方钓鱼了。”
时初面不改色的问他:“为什么?”
时老爷子:“……”
她这一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不该把这个事儿告诉她。
但已经说出来了…
“你应该还记得,昨天我们坐着钓鱼的地方对面的那个池杉林吧?我记得当时你还一直瞧着那个池杉林看呢。”
“今早刚收到的消息,昨晚有人报警,在那池杉林里发现了七八具尸体,还有很多白骨,现在那个鱼塘被封了,曾家的人,也全部都被带回去调查了。”
“哦。”时初应了声,然后依旧面不改色的问他:“真的吗?”
时老爷子:“……”
“真的真的,不过现在法医那边还在核实那些死者的身份,那么多,估计没个几天都不能全部得出结果了,尤其是那些白骨,估计是谁都验不出来了。”
“哦。”时初又是没多大反应的应了声,她往厨房那边瞧了眼:“今天早餐吃什么?”
时老爷子:“……”
他很想问她一句“你还吃得下?”
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过了两秒,才回她:“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
反正他是吃不下的了,尤其是想到自己经常去那地方钓鱼,还一直都对着那池杉林,就更没胃口了。
时初向他点头了,然后抬脚往餐桌那边走去。
走近了些,就见杨舒萍端着东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快过来,我刚做的千层糕。”
时初往她手上拿着的东西瞧了眼,喊了她声,才问:“有粥吗?”
“有,青菜粥,”杨舒萍把千层糕放在了餐桌上:“你先坐,我去给你盛。”
今天她起来晚了,其他人都已经吃完去上班,去了实验室,不过,冯思贞还没下来,估计是前几天累坏了,现在在补觉呢。
“不用,我自己来,您坐着就行,”时初说着,就径直的往厨房那边去了。
杨舒萍也没拦着她,她也走了进去,边脱着围裙边问:“初儿,那天你说是你二哥送你回来的吧,那你知道他这几天去哪了不?”
时亦尘自从那天时初给他买了新车后,就没再回来过了,班也不去上。
时仁荣和时晏城都没要去找他的意思。
只说他都二十三四了,能照顾好自己。
尤其是时晏城,还说他没去上班,又没请假,就按旷班处理。
这旷班,扣三倍工资呢。
怎么说,也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平时虽然觉得他没啥用,整天就知道乱花钱瞎嚷嚷,但这一连两三天没个消息,多少还是担心些的。
时初盛粥的动作一顿,转头撇了她一眼:“他没和你说这几天都不回来了?”
“没有啊,”杨舒萍挂着围裙的动作也是一怔,然后走到了她身旁:“他跟你说了,他这几天都不回来了?”
这倒也没有。
不过是她猜出来的而已。
默了两秒,她把粥盛好,才回她一句:“已经回来了。”
杨舒萍又是一怔,往外头瞧了眼,时亦尘还真这时候从客厅门口走进来了。
他跟时老爷子打了个招呼,随后才看到她这位在厨房门口的母亲,这才喊了她声:“妈,早上好。”
“好个屁好好好,”杨舒萍匆匆的过去,抬手揪住了他耳朵:“这几天你跑哪去了,怎么给你发信息你都不回?胆儿肥了是不是?”
时亦尘:“……”
时亦尘歪着头,脸上表情似乎很痛苦:“疼疼疼,妈,你别揪,我手机摔坏了,但又没钱买新的,根本就不知道您给我发了信息。”
说着,他还真掏了个屏幕碎得稀巴烂的手机出来:“真的,不信你看,现在连开机都开不了!”
杨舒萍瞧了眼,确定是他原来的那台手机后,才松开了手。
但仅两秒,就又揪住他耳朵了:“你不会用你那些朋友们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或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