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还是不禁摇了摇头。

见过不懂人情世故，没见过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婆婆。

“来，冉老师，你喝茶。”秦淮茹笑着就送了茶水。

“谢谢。”冉老师接过茶水，打开了茶盖子，热气飘出。

贾张氏刚好抬头。

“这温水冒热气？！”

贾张氏的眼睛贼毒的盯着冉老师。

秦淮茹见状直接喊道：“我说婆婆，别太过分了，纳你的鞋底子吧。”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么一喊。

只能嘴叨叨，说不得其他。

茶水已经送到人家嘴边了，总不可能掰出来。

......

秦淮茹和冉老师聊了半天，事情也总算是混了过去。

送的冉老师走出门口的时候。

秦淮茹也在心里盘算的日子，盘算着棒梗。

“在派出所里面好好的，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走进屋里。

贾张氏又叨絮了起来。

“我听说聋老太怕是不行了。”

“你这又是打哪里听到的？”秦淮茹收拾着桌的茶水杯子，“都是一个院子里面住着的，我可没听到。”

“你没听到那是你的事情，我可是听得真真的。”贾张氏说着，那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在那里自己琢磨着。

“那天我看到他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

“说话有气无力的。”

“说完嘴里还得砸吧一下。”

“怕是到头喽。”

贾张氏说着就在那里摇着头。

“我说你可念着人一点好吧，等下让三位大爷还有聋老太听到了，那在院子可容不得你了。”

“我可不怕。”贾张氏说着还挺神气的，“她都没有多少天嚼裹了，还能去人家墙根底下听着人屋里话？”

“得得得，你爱怎么想你怎么想，别跟我说，我要去班了。”

秦淮茹是不想搭理贾张氏。

就贾张氏这一点心思。

冉老师来了，因为冉老师家庭成分问题，就惦记着让人家赶紧走，一点茶叶都不想给人家喝。

这会儿又想着聋老太该走了。

.......

秦淮茹干完活，从厂里面回来。

院子里面围满了人，三位大爷也在。

“秦淮茹，你回来啦。”一大爷照例打着招呼。

“是的，一大爷。”秦淮茹看着院子里的气氛，有点纳闷，“一大爷，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聋老太怕是没有些日子了。”一大爷轻声的说道，脸的哀愁多了几分。

秦淮茹还想着。

真让贾张氏给说中了？

这一会，贾张氏就在旁边窜了出来，拉着秦淮茹的手。

拉到了一旁，就在那里小声嘀咕。

“聋老太快没气了，这房契她还在手里攥着。得想办法。”

贾张氏说的就是那个手掌比了一下手势——要争房契。

“你可得了吧。”秦淮茹听着有点害怕，“人家这个时候，你还想干嘛？”

“拿人家房契？！”

“什么叫拿人家放弃？那就是我们该得的。”贾张氏就劝着，“你别说你不要，将来棒梗要是想成家的话，多一个地，那就是一家和谐呀！”

秦淮茹表面是拒绝。

心里被贾张氏这么一说是真心动。

在四合院的房契里面，聋老太的房子是占了大份。

如果说拿到了聋老太的房契。

那后续棒梗娶妻生子，心里都有个底儿，不怕人家说。

“那你这个时候，你去跟人家说要人家房契。”秦淮茹就问着贾张氏。

“嗨，我说你怎么死心眼啊！”贾张氏拉着秦淮茹跟院子里面的人再次拉开了距离，“我们肯定要先跟三位大爷商量。”

“这房契我们肯定是没办法拿全。”

“就单凭我们也肯定拿不到。”

“如果有院子里面三位大爷一起出手的话。”

“那没准成。”

“三位大爷。”秦淮茹眼睛直直的就看着贾张氏，“你能说服三位大爷一起要房契？我是不信的，你让我去说，我肯定说不到。”

别的能耐，秦淮茹是有。

就是抛两下媚眼的事情。

当下是要跟人家拿房契。

拿什么换，拿什么要。

还说要联合三位大爷。

就算有这个本事，秦淮茹也不想出。

秦淮茹连这家里一天三餐都有点想破头。

还有关在派出所里面的棒梗。

在房契这方面，她用不了心了。

“三位大爷，包我身。”贾张氏信誓旦旦的说着，“但是你得配合，但是你得配合我演戏。”

秦淮茹笑了。

平日里，这贾张氏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就是棒梗的事情，都是自己走动。

如今为了房契。

贾张氏拦下了重活。

实属罕见。

“那成，但是不要太过火。”秦淮茹应着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你好人嘛。”

.......

贾张氏的行动力也可算是急速。

第一步。

率先说服了自己的媳妇，跟着自己站在同一个阵线。

还让自己的媳妇配合自己演戏。

随后就去撺掇三位大爷。

三位大爷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说动。

他们也都是在等待一个借口。

还要等待某个人行动。

一大爷虽然说是无儿无女，平日里时不时就救济秦淮茹，还有傻柱。

就是想让他们养老送终。

聋老太只要一咽气，房契怕是会被收回去。

虽是有养了孙女孙子，名不正言不顺，连手续都没有办全。

一大爷就想着他房契拿到手。

晚年了，让秦淮茹和傻柱给自己养老送终。

有个底气。

二大爷的心思。

自己儿子多，分家，那肯定愣是得把自己的地方分得干干净净。

有一个免费的地方，巴不得。

三大爷，就天生的算计命。

算计来算计去，终有一天，就是得算计房契。

只要算计到了，那才算成功。

平日里那柴米油，油，盐，咸鱼，腊肉什么的。

都只是小打小闹。

......

聋老太躺在那个屋子里面。

是那一口气，但是一会儿有一会儿没。

跟回光返照都没有什么区别。

“小小啊。”

聋老太呼唤着小小，有气无力，可听得出来。

舍不得。

“奶奶。”小小趴在了窗边，看着老奶奶。

“奶奶没用，没能把你照顾好。”聋老太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恨自己。

“奶奶照顾的很好，是小小没用，没能照顾奶奶。”小小回应着。

.......

那一边，仅仅用了三天的事情，贾张氏就撺掇好了三位狼狈为奸的大爷。

“老奶奶啊！”贾张氏一声像鬼催命的喊着聋老太。

带着三位大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