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影完全浸入黑色。
“阮湛,为什么要走这条路?”柏瑜内心有点紧张。
“别怕。”阮湛将人揽在怀里,就想让她依靠他。
“我没怕,你怎么这么奇怪?”柏瑜继续问他,情绪平稳。
阮湛没说话,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扣住她的脑袋。
…
“确实奇怪。”阮湛轻喘着气,语调不稳,没有占人便宜的自知之明,终于露出了他真实的面目。
柏瑜一脚踢上他的膝盖儿,擦了擦她的嘴巴,上面全是液体。
“一言不发就亲,谁给你的权利。”柏瑜又踢了他的另外一个膝盖儿。
真他妈亲上瘾了?
阮湛腿上吃痛,其他还好,没学会咬舌头,不然更受罪。
“瑜瑜。”阮湛摁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动弹,“你就不能哄哄我,我吃醋了。”
阮湛抱着她,热气洒在她耳边,像是一层雾笼罩她全身。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是飘在海浪里的船,在昏暗又波涛汹涌地浪涛中寻找不到方向。
“别怕。”柏瑜好一会儿回应他。
手在他后背拍打着,“你为什么有这种错觉?”
“阮湛,我答应你了。”柏瑜柔声说着。
“我和周侃自小一起长大,若是喜欢家里人早就让联姻了。”
柏瑜实话实说,委实让阮湛胸口闷住。
“就是没有除了兄妹以外的感情,我才和他走的近的,要是有的话,我自己就断了联系。”
柏瑜不会给别人一种,硬是捆在一起才算是感情的错觉。
“阮湛,我对你是有感觉的,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
柏瑜顿了一下,拍着他的肩膀。
“我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除了兄妹感情以外的那种存在。”
空旷的黑夜,女生温柔的声音从他耳廓穿进心里。
“好了,而且这么多天我不都是和你在一起的吗?”柏瑜说道。
“侃哥,对我已经很陌生了,我俩刚才都没说什么,就对他说了声谢谢而已。”
阮湛听了她的话,也没说什么,乖乖地在她脸上蹭了蹭。
“我再加一条,我们现在还是个学生,暂时不能做出格的事情,像刚才这样就…就不对。”
柏瑜脸色发烫,阮湛亲的太用力了,逼得人往后仰,要不是他的手扣住脑袋,她都别想站起来了。
“你答应我。”柏瑜捏了捏他的手。
“好。”阮湛答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回班吧,下次这样我可不会哄你的。”
柏瑜说到做到。
回到班里面,人都到齐了,班主任在里面待了有一会儿了。
推开门,陈西平也没说什么,点头让他们直接进来。
陈雯雯坐在第一排,每次他们出去她比谁都清楚。
“我说一下哈。”
陈西平拿着花名册。
“明天又要考试了。”陈西平伸开纸张,上面写的考场纪律和考试时间。
“同学们注意一下,别睡过头了。”陈西平说道。
因为这次只有高三年级的考试,所以高三整栋楼都没打算腾出来。
“还是原来的考号。”说着说着陈西平就招呼司闻过来,让他念一下名字和考场考号。
“回去吧。”司闻念完之后,陈西平让他回去。
他在讲台上找好胶带,贴在了门后面,顺便将之前的那些全撕下。
明德中学对于作弊处理非常严格。
高三生是直接取消了学生的保送资格。
高一高二的做法是学校直接将家长叫过来,学生同家长一起站在红旗下,站三天。
这是早在入学的时候都填好的那些声明。
也算是保证书,秉持双方都同意的观点共同签署的文件,一式两份具有法律效益。
所以正因为这一点,学校学生考试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作弊这一条。
这次考试也是,平平常常的没什么大事儿发生。
“干嘛去。”周年年在走廊上追上柏瑜,“柏瑜。”
她们的考场在走廊的最东面,所以要下楼梯的话就要走过三个教室。
等电梯的人超级多,况且柏瑜本人也不想在一群人中挤来挤去。
柏瑜正准备去找阮湛,被人拉住。
“怎么了?”清清冷冷的声音,柏瑜身量要比她高上三四厘米,浓浓的压迫感自周年年头顶袭来。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回班。”周年年攥紧手里的试卷。
“行啊,我们现在下楼,待会儿阮湛过来。”
阮湛其实是让她在原地等着自己。
他过来就好了,柏瑜没听他的还是自己往前走了。
因为她在六楼,他在二楼,就是去找她也要冲破那么多人的阻碍,不太方便倒不如要自己去走到二楼,然后再一起下去。
“柏瑜。”周年年站在她身侧,看着她眼神充满羡慕。
“怎么了?”语调清浅,不近不远。
“没什么。”周年年笑着,手里的力道又收紧了。
人群中阮湛最为亮眼。
在柏瑜眼里。
他们三个人都是焦点,家世、样貌、能力。
阮湛比他们都略微高点。
考试结束,整栋楼的灯光只有走廊在亮着。
白炽光线清洒,衬得人冷白皮肤更为发亮,耀眼。
墨眉下的桃花眼,看到柏瑜分明亮了几分。
“真巧。”柏瑜轻松说道。
刚好下来,他们就到了。
“不巧。”阮湛纠正。
差不多算好了时间,她应该这个时候能下来,所以一起出来能碰面。
也省的她多跑几步。
伸手在她头上搓了几下,顺便还把几根头发捋顺。
“呦,年年啊。”有江执的地方就不会有哑巴,“好久不说话了呢。”
周年年笑笑。
阮湛吭了一声,“我和柏瑜出去一趟,你们回教室吧。”
“行。”沈时昱点头,“你们先走。”
阮湛拉着柏瑜走了。
连对周年年说话的机会都没给。
“年年,你去哪?”江执抱着双臂依靠在红楼的柱子上,笑得邪里邪气。
“我回班。”手里的试卷有些破损,周年年将视线撤回来,对江执一笑。
“别握那么紧。”江执看了一眼她的试卷,“英语老师脾气不太好,考不好也没关系。”
状似不经意地安慰她,实则警惕她一下。
“湛哥和湛嫂都走了,时昱我们也该撤了。”沈时昱则是站在边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