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的客厅。
小圆桌围着七口人,但面就摆着三盘菜,其中还一盘是窝头。
没有一丝荤腥也就罢了,连咸菜都是早吃剩的。
于莉看着碗里稀的没几颗米的粥直叹气。
她嫁到阎家半年多了,就结婚那天吃过一餐像样的饭。
“来来,每人一个窝头,不许抢啊。”
阎解成率先从盘子里抓起一个窝头,咬了一口,嚼的津津有味。
于莉看着没出息的老公,还有他手里的窝头,想到从何雨水家离开前,她弟弟拿到院子里晒的鱼干,心里一阵委屈。
人家姐弟俩靠着何雨水一份工资过日子,还风生水起。
为什么她就要缩在这张小圆桌前和阎家六口人抢一盘吃剩的咸菜。
明明她的工资也不比何雨水的少,要不是阎埠贵每个月都要他们交二十块的房租、水电生活费,她于莉有必要过这么惨吗?
这时,屋外传来一股浓烈的香味。
阎解成耸了耸鼻子,“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香啊。”
于莉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何雨水家,他弟弟今天晚做了鱼头火锅。”
“鱼头火锅!”
阎解成惊叹一声,把头探出去看了看,两家虽然不在一个院,但距离不远。
鱼头火锅香味浓郁,难怪会飘到他家屋里来。
“人家门关着呢,你看不到东西。”于莉抱怨道。
阎解成坐了回来,傻笑着说:“你们别说,何雨田的手艺就是好,这味道比大酒店的还香。”
“那可不!”
阎埠贵接过话头,他吃过何雨田做的菜,在这屋里最有发言权。
“何雨田做的菜那叫一个绝,我就吃了两口,这辈子都忘不掉。”
阎解成嘿嘿笑道:“有你说的那么神吗?”
老二阎解放道:“爸,你最会钓鱼了,要不明天去城外凿个冰窟窿,钓条鱼来,让何雨田来我家也做一个鱼头火锅。”
阎解放和何雨田一样也是十七岁,但成绩不好,现在待在家里无事可做。
于莉呵呵笑了一声,吃了一口稀饭。
“算了吧,爸钓鱼从没往家里拿过,全都卖给轧钢厂食堂了。”
阎埠贵道:“我那是拿去换钱,改shan家里的伙食。”
于莉看着盘子里的窝头和咸菜,也不知道公公所谓改shan的伙食哪去了。
“爸,我和你说件事,明天我想借自行车用一下。”
于莉懒得和阎埠贵计较,毕竟整个屋子里,谁都算不过这个小老头,还不如说一下正事。
阎埠贵警惕道:“干嘛去啊?”
“我……”
于莉正要解释,老公阎解成咳嗽了一声,把话头抢了过去。
“是这样,于莉她老姑从太原来了,第一次到咱四九城,就像在四九城转转。”
“但于莉她们家就一辆自行车,于莉是想用一下我们家自行车。”
阎埠贵小眼珠子转了一下,说道:“好,这事重要。”
就在于莉以为阎埠贵答应了,正开心的时候,阎埠贵把话头一转。
“但是啊,到四九城转转走路不是比骑车更方便?”
“于莉,你可以陪着你老姑走着到王府井大街转转,那多好啊。”
“看热闹嘛,骑个自行车嗖就过去了,然后你在陪她腿着没几步就到大栅栏啦,在那转转就更热闹了。”
于莉就知道阎埠贵不会痛快答应,翻了个白眼,一旁的阎解成急忙说。
“爸,你不是明天没事吗?就把车借给于莉得了。”
“谁说我没事啊?”
阎埠贵扯开嗓子说,“我刚不是答应老二,明天去城外凿个冰窟窿钓两条鱼,然后那去食堂卖了,改shan伙食吗?”
于莉不悦道:“爸,你不借就不借吧,不用找这么多理由。”
阎埠贵恼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刚回来不是说了?何雨水家有辆崭新的永久自行车,你去找她借啊。”
阎埠贵不提这事也就罢了,提了于莉更生气。
她忿忿地踢了阎解成一脚,低声骂道:“都是你没用!连个高中生何雨田都比不。”
三大妈杨瑞华道:“说归说,你骂老大干嘛?他怎么就比不何雨田了?”
于莉道:“前阵子何雨田不是去我们单位找何雨水吗?还带了十几个大苹果。”
“后来两人除了办公室,我偷看到的,他在单位门口塞了二十块钱给他姐。”
“二十块钱?”三大妈惊讶到,“他一个高中生哪来这么多钱啊?”
于莉又道:“而且何雨水的那辆女式自行车也是他弄来的,说是借的,我看八成不知是哪来的,谁会借那么新的自行车给别人。”
“难道何雨田是偷的?”阎解成说。
阎埠贵放下筷子,神情严肃,思索了一会才说。
“有可能,何雨柱都被他们姐弟俩赶出家门了,他们吃的反而比之前更好了,这钱哪来的?”
“不可能,雨田哥哥是好人,他不会偷东西!”一直在吃窝头的阎解娣突然说。
于莉哼了一声,“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看何雨田和何雨水最近不大正常,指不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阎解成探出头说:“那这事我们要不要说出去?”
他说着看向阎埠贵:“爸,你可是院里的三大爷,这事可要问清楚了。”
阎埠贵点头道:“等一下吃完饭,我去一趟何家,把事情问清楚。”
三大妈道:“那你快点吃,吃完了早点去问,我们这院里要是遭了贼可就完了。”
于莉道:“我倒是觉得爸不能直接去问,哪个做贼的会承认自己偷东西啊。”
阎埠贵想了一下,一拍手,“于莉说的对,我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阎解成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光看不说?”
于莉道:“我觉得爸可以先去秦淮茹家问问,她家和何雨水家一个院,总能知道点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