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以前的话,胡巴一确实看不出这其中的问题,但是自从有了系统那边加持的古玩知识后。
虽然刚才只是惊鸿一瞥,却也让他有了聊下去的资本。
“八万?
枳小姐这就是在欺负我不懂行了,我刚才扫了一眼,我兄弟的这块玉确实是和田玉不假。
但却并非是籽料,而是戈壁料,即便算历史的附加价值。
这样吧,2W,就当咱交个朋友了,怎么样?”
说着,胡巴一还从自己的安置费中掏出了两万,放到了桌子。
胖子:“老胡……”
“确实懂行,之前是我疏忽了,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啊?”
“不敢当,免贵姓胡,胡巴一。”
了然的点了点头后,枳槿花也不再坚持,顺势便将玉佩递给了胡巴一。
不过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枳槿花却伸手将他给拦了下来。
“服务员,这桌点菜!”
……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能屈能伸。
虽然前一刻双方还虎视眈眈,然而枳槿花一个主动倒酒的姿态,却将之前的不愉快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这杯小女子我干了,就当是给凯旋兄弟赔罪了。
请胡爷做个见证,这一杯过后,之前的事情咱就算是翻篇了啊。”
因为胡巴一掏了两万块钱的缘故,胖子此时可谓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不过看着自家发小的眼色,他却也只能捏着鼻子陪了一杯。
“二位爷办事敞亮,咱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见枳槿花醉翁之意不在酒,胡巴一倒也不再拿捏,直接开口问道。
“枳小姐重新摆这个局,是想聊点什么呢?”
倒也不是胡巴一刻意示好,而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要确认。
就好比这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大金牙这么个人。
又或者说,如果没有的话,他们未来出货的时候,也需要一条路子不是吗?
“好,既然好不容易见着同行了,那我就跟二位爷好好聊聊。
怎么说呢,在成为异人之前,我们家祖是干倒斗手艺的,因此我自小就懂古玩行里的这些事。
我爷爷呢,早年间是一个民间倒斗艺人。
那年月世道乱,后来被抓了壮丁,辗转各个战场,最终把腿给冻坏了,落下了一个终身残疾。
回到京城老家之后,就重操旧业,干起了古玩玉器之类的生意。
要不是老爷子眼力好的话,哪有我现如今的这份家业呢?”
说到这的时候,枳槿花先是一个停顿,然后便试探性的开口问道:“胡爷对这行也有了解吧。”
枳槿花看似向两人介绍自己,但说的话却都是术语,如果不是行内人的话,就比如胖子之流的。
虽然听的是真真切切,但真要细究起来的话,却总有一种云遮雾绕的感觉。
见对方瞟了一眼自己脖颈处的摸金符,胡巴一便知道这是遇到内行人了,于是也不做遮掩,直言道。
“当年你们家老爷子倒斗,没摸出个大粽子来?”
“哟,不愧是当代摸金校尉,胡爷果然内行人!”
两人的一唱一和,倒是把胖子给绕晕了,迷迷糊糊之间,就开口问道:“什么是粽子啊。”
“胖爷您这就不知道了吧,这粽子啊……”
“就是僵尸。”
顾不得给胖子多做解释,既然双方都已经把话给挑明了,那胡巴一也懒得藏着掖着。
“摸金符,请您掌眼。”
“帛成透地纹,篆书刻摸金,不愧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好宝贝,有它挡煞气,想来下地摸金当会如履平地。
来,胡爷您收好。”
以枳槿花的眼力,自然能分辨出其中的真伪。
现如今双方既然都交了底牌的话,有些话胡巴一也就能问了。
“既然枳小姐也是行内人,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
想来我们兄弟二人的境遇你也看到了,现如今行业不景气,未来少不了要寻龙摸金。
只是面有管控,公司那边又查的严……”
“原来胡爷您是担心这个啊,您放心,我枳槿花在异人圈子里就是做这行生意的。
您出宝贝,我找买家,到时候你们自个谈,渠道必定给您办的滴水不漏。
不过现如今都讲究个和气生财,到时候……”
看着对方略显财迷的样子,胡巴一倒也不生气,毕竟生意人嘛,真要是不贪财的话,那才是大问题。
“行内规矩我清楚,一成中介费绝对少不了你。
不过现如今我两也没什么消息,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好去处呢?
早点动手,咱也好打开局面不是?”
通过先前的观察与试探,对于胡巴一的本事,枳槿花心中也有了一个底。
于是乎想了一圈后,一个地名突然跃入了她的脑海当中。
“东·北兴安盟附近最近有点热闹,好像是辽代萧太后的墓穴,听说诸葛栱前辈都去帮忙了。
虽说吃不肉了,但喝点汤的话,以您的本事,想来还是没问题的。”
“如此便多谢了,对了,最后问一句,同样是混古玩行的,您有听说过大金牙这号人物吗?”
听到胡巴一的话,沉思许久之后,枳槿花终究是摇了摇头。
“其他地方我倒不知道,但可以确认的是,潘家园和琉璃厂绝对没有这号人物,我到时候帮您留意一下?”
虽然开口前就已经有了准备,但当真正听到时,胡巴一脸却依旧闪过了一丝失落。
不过对于枳槿花的好意,他还是抱拳谢过了。
只是萍水之交而已,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得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