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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啊,这个…我对自己的实力啥的都清楚明白,我这手里的暗器也蹭不破你的皮,这场我就干脆认输了昂。”

“这你认输不行啊,我得有战斗才能提现我的强大啊,这入宗这么久了还没找到道侣我不得争取一下择偶权吗?”

冼祎祎本想认输,奈何刘鹰是个傻大脑袋,硬是把要下台的冼祎祎给叫回来了。

“怎么的,你还要择偶权?你瞅瞅你五大三粗的模样,俩手臂练的比屁股都大,还没有脖子,你天蓬啊?”

“不是老妹儿咱不这样什儿的,不带埋汰人的,咱这样,咱象征性的打两招,完你认输就行了成不?”

“就两招昂。”

听着这俩就这么达成了共识,台下的观众可就不太乐意了。

“这怎么还有打假赛的呢?怎么着,你们俩是收钱了?”

“我看不像,这位美腻的小姐姐看起来就不像是这位炼体大哥的对手,再说了人俩一家的打什么打,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台下有的质疑有的(张洛雨)赞同,众说纷纭,长老和宗主在主殿前坐着也是一阵头疼。

还是许魇在关键时刻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这样,要是冼祎祎最强的一招打不破刘鹰的防御就允许冼祎祎认输!”

虽然这个解释很合理,但台下还是有不少主事闹事者叫着不服。

许魇可不惯着,毕竟自己还是宗门二长老,要是这些威信都没有那还有什么资格做长老。

“我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我是在通知你们!不服的来跟我碰一碰,我看看你们谁能有长老的架子!”

许魇高声威吓,身的气势尽显,压的众多弟子都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有胆量能反驳。

随后许魇便叫冼祎祎和刘鹰开始,自己再次回到了主殿前观战,同时也是在监督弟子们,以防心术不正者动些歪心思。

冼祎祎翻手拿出一件旗帜,旗帜写着一个鬼字,旗面通体呈黑色,在旗还散着一缕缕的黑气。

随着冼祎祎灵力的不断涌入,旗帜的黑气也愈发浑厚,最终飘散出的黑气在空中凝成了三个人形。

台下的观众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地说不出话,毕竟见过这种兵器的人少之又少,恰巧在化神期的修士里只有张洛雨知道。

“鬼器!三师姐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

怕被别人听见,张洛雨只是小声喃喃着,可张玉萱的境界极高,对于这点声音还是能够听见些许的。

“鬼器?什么是鬼器?”

听见耳边张玉萱的传音,张洛雨呆住了:“你不知道?”

“我必须要知道?”

张洛雨一脸吃惊,不过随即还是给张玉萱解释了鬼器。

“所谓鬼器,乃是这仙凡大陆最为特殊的武器,多半是在冥界流传或强夺出来的武器,最好分辨的就是其转化灵气的能力,这些黑气就是所谓的鬼气,若是被其沾着,那基本是跑不掉了。”

“当然,还有一种鬼器叫做修罗鬼器,这种武器极其霸道,持有者必定会被反噬,被反噬者通体表现为红眼,嗜杀,喜食生肉喝血。最重要的就是,这种修罗鬼器每天都需要十八个生人来祭炼,不然就会将持有者吸干。”

科普完后张洛雨便再次看起了比试,而张玉萱则是看着张洛雨的眼神里显露出了不一样的目光。

“你是怎么知道的?”

“叫你平时多看书少跟那些个狐朋狗友玩,你就是不听,这些在家族的藏书阁里都有介绍,而且家族文献都有着重说过这些东西。”

被张洛雨指出自身的不足,张玉萱不好意思地切断了传音,被自己弟弟教训还真是有些丢脸。

再看台,三个人形已经越来越凝实,左边的是个小婴孩,中间是个中年人模样,右边则是一个迟暮的老者。

不过半柱香,冼祎祎手停下了灵力的输入,而三个人形也彻底变成了黑色的“人”。

三个人缓缓降下,婴孩趴在地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中年人脸看着毫无波澜,只是通体黑色的眼睛已经让人不寒而栗。

老者脸一直都是愁容,时不时发出的哭声竟有着迷幻的作用,在场的修士听到这笑声后有不少都已经陷入了癫狂。

而在这之后那婴孩也开始啼笑,笑声入耳后与老者的哭声效果相仿,只是迷幻的作用刚好相反,能顶住老者哭泣的弟子有些都没顶住这婴孩的啼笑,陷进了对他们来说很是快乐的幻境。

张洛雨经历了两世没别的成就,只有心性很是强大,暂且没有受到这声音的侵害。

而主殿前的长老宗主也依靠着强大的修为没有陷入幻境,此外,就连张玉萱都被老者的哭声所迷惑。

不久,中年人也开始大吼,那种声音就像是失去亲人时的痛苦,是情绪崩溃时的哀嚎,和前二者的声音融在一起后似乎组成了一段人生一样。

小孩代表着喜事、快乐,老者则代表着别离、悲伤,中年人的声音在其中夹杂着痛苦和无奈,这等级别的幻境只怕是连小乘巅峰都扛不住几分钟。

这是对人性的极致要求,对认知的极限挑战,根本不给寻常人留一丝活路。

现在场中弥漫着哭声、笑声、崩溃的大嚎声,连同其他三擂台的弟子都受到了些影响,足以见得这鬼器的强大。

只有少数几人能够保持住清醒,其中包括张洛雨、叶宇晨、四位长老、宗主和正在台的冼祎祎刘鹰了。

张洛雨叶宇晨都是已经经历过一世的,四位长老跟宗主也都是修为深厚才抵制住幻境,冼祎祎是催动者,刘鹰一心一意都奔在了修炼一途,勉强能够抵挡些许。

长老和宗主看周围的情况不对,立刻封住了化神期的擂台,四位长老各站一角,以灵力封住擂台,宗主则是在四位长老形成的矩阵刻着一个个铭文。

铭文渐渐完成,场中的声音也被切断,在场的所有弟子都慢慢清醒了过来,有的眼角挂着泪水,有的嗓子笑喊得失声,更有拿着灵气逼近自己要害的,差点就自尽的那种。

声音被切断后,化神期旁边的观战区里的弟子都瞬间虚脱,身缓缓被抽出一缕纯黑之气融进旗帜内,就连长老宗主五人合理布置的结界都挡不住这玩意儿。

众弟子被抽出黑气后便已经虚脱,就像是没了骨头支撑的一摊烂肉一样,不过其他三区域的陷入幻境不深,没有被抽走多少,不影响那边的比试。

在化神期区域观战的弟子此时一阵后怕,如果自己再陷得深一点只怕已经没了性命了,有些还没有太过虚弱的甚至都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这片区域。

元婴期那边的区域空飞起了一个人,正是叶宇晨,他目光凝视着这边,似乎对冼祎祎手中的鬼器很是在意。

场中刘鹰也快支撑不住了,而冼祎祎体内的灵气也快不足以控制住这三个鬼灵,最后在毅力的比拼刘鹰还是胜过了冼祎祎。

冼祎祎最终也没能抽出刘鹰体内的黑气,只得放开控制,三个鬼灵立即形成了三柄利刃朝刘鹰刺了过去。

刘鹰坚持了半天,突然感到一阵轻松,睁眼就看见了朝自己而来的三柄漆黑利刃。

不慌不忙,刘鹰耸起了浑身的肌肉,身体里似有一道罡气遍布身体一样,以纯肉身接下了这三道融合了化神期区域众弟子黑气的三道攻击。

“叮!叮叮!”

三道攻击应声而散,却是连刘鹰的一层皮都没蹭破。

而后长老们和宗主总算是放开了结界,宣布了比赛结果:“刘鹰胜场加一!”

接下来刘鹰和冼祎祎下场休息,由李术题和司马冀出战,也就是一轮第五和第六场的胜者。

两人均是化神巅峰的实力,李术题的武器是一本书,乃是他自己祭炼的二阶灵器。

而司马冀的武器是一根长棍,长棍内似乎设有机关,长棍分为三截,每一截似乎都能单独拿下来。

两人霎时间就交战在一起,不是李术题想要近战,而是司马冀速度太快,就连刘鹰都忍不住称赞司马冀的速度和他有的一比。

张洛雨默默计算了一下,发现就算是自己的速度点满,再开启风声鹤唳都不敢说胜过刘鹰,而这司马冀的速度竟和刘鹰有的一比,那张洛雨现在的速度岂不是小儿科?

而接下来的战斗让张洛雨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速度还真是不值一提。

只见司马冀的身影在擂台飞速闪动,其路过之地竟还残留着几道残影,每当张洛雨觉得自己跟得节奏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前方还是一道残影。

而这些残影似乎就像活过来了一样,不时地还朝着李术题来一棍子。

不过李术题也不是省油的灯,手的书已经打开到了某页,面只题着一个字“御”。

就是这个字,自内而外地给李术题套了三层防御灵罩,将司马冀的攻击全然挡住。

李术题在灵罩内不慌不忙,手灵力轻涌,书再次翻页,直到翻到了一个“替”字,李术题才停下。

随后李术题开始念动“替”字下方所书写的咒文,待其念完后,一圈光晕将李术题包裹。

光芒散去,李术题还是站在原地,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司马冀只觉得奇怪,随后一棍子大力捅进防护罩,而后按动棍子底部凹进去的开关,长棍瞬间弹了两节出去。

后两节突破了防御灵罩,将里面的李术题捅了个对穿。

鲜血沿着棍身留下,滴在了擂台的青石板,可李术题似乎就像没事的人一样站在原地,就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而后没有管这根棍子,李术题手中的书再次翻动,而后停在了“镜”字面,这一面没有咒文,自然也不需要念动,然后李术题手浮现出一阵灵气缠绕,挥手间便打出了一道拳影。

拳影速度平缓但威势极大,只不过不像是朝着被束缚着长棍的司马冀去的,而是朝着其旁边打去。

不过拳影掠过司马冀身边的时候,司马冀却还是被打中了,只不过被打中的是背部。

向前踉跄了几步,司马冀的长棍又怼进去了几分,背后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司马冀的衣服被炸开,露出了里面通红的皮肤。

“嚯,看来也是个炼体的修士,这拳下去都不带破皮的。”

“谁说不是呢。”

张洛雨和刘鹰俩货在台下一唱一和的,极具相声天赋,周围弟子的目光有不少都被张洛雨和刘鹰吸引了过来。

司马冀的棍子来不及抽出来,身后就被许多拳影轰炸,而那些打歪的拳影似乎就只是残像。

被连番轰炸过后,司马冀终于找到了一个间隙迅速跑了出来,甚至连棍子都没来得及拿。

而由于速度被催发到了极致,根本没有引起李术题的注意。

司马冀小心观察着拳影的方向,最终将方位锁定在了空中的一块空处。

拳影根本就看不见,只有那边的镜像才能看得清,根据自己受到攻击的方位来看,李术题的真正位置应该是在镜像对立面的左边。

此时司马冀在这块位置的正下方,也可以说是擂台唯一的死角,随后唤出自己的法相附身,那是一只豹子,似乎正隐喻着司马冀的功法。

花豹附身后司马冀的速度再提升了一个档次,就连双手都变成了花豹的前爪,苹果肌也长出了一撮撮黄色的毛。

而后司马冀直立身体,头顶正是之前锁定的位置,双腿蓄力一蹬,直朝着李术题的位置去了。

李术题打了半天似乎是灵力有些不够,正要取下腰间的丹药恢复时,忽然看见脚下离自己只有术尺的司马冀。

“哦,hello。”

司马冀几乎是瞬间就到了目的点,双爪向前使劲一抓,将李术题的双腿都抓破了六道血痕,这一下直接给李术题打落,隐身的状态再也维持不住,手里的书也紧闭着,一边的镜像一并消失。

长棍没了束缚,被司马冀召回,李术题还想挣扎一下,灵力再次涌向灵书,可奈何司马冀的抓痕太深太痛,最后也只有被司马冀一棍扫下擂台。

“司马冀胜一,下一对!”

许魇当即宣布了结果,负责医疗的弟子连忙将李术题扛了下去治疗伤势,以便于之后的比试。

“下一场就是向问师兄的了吧,二师兄。”

“是啊,向问师弟就要场了,希望前几场的优质战斗表现能够给四师弟施加压力,以至于他能够打出更精彩的比试。”

这俩货就像是解说一样在擂台边坐了下来,前方还摆着一张长桌,显得很是有主持的风范。

张洛雨:“好的,现在双方选手场,左边是修缘峰的帅气而又强大的弟子,也是我的师兄,向—问!”

刘鹰:“是的,右边是八强弟子之一的雾自蒙!这位弟子在之前十六晋八强的时候表现同样不俗,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击败了对手。”

张洛雨:“不错,现在十强选手大比前三场已经非常的精彩,想必现在向问师兄和雾自蒙师兄的压力已经很大了,看他们能不能在这一场给我们再带来一次壮观的视觉冲击呢?”

刘鹰:“这话就说的不太对了五师弟,我想你在下一场的压力想必会更大才对。”

张洛雨:“不急着下一场,先来看一看这一场的战况如何吧。”

而后两人将左右手手一同伸向了擂台,配合几乎可以说毫无瑕疵。

可是这一幕对于现场的观战弟子简直就是一道视觉冲击,特别是刘鹰那一身狂野的肌肉还刻意文质彬彬地解说时的反差感让众多弟子都大跌眼镜。

“你们俩也太磨叽了吧,还不如直接看比试呢,你俩在这儿扯什么du子。”

“就是,好好看比赛行吗?再叭叭给你俩扔出去信不信?”

这俩男修士似乎也是为了博眼球,当即站起身来给张洛雨和刘鹰一顿臭批,张洛雨和刘鹰可不惯着。

刘鹰:“你快闭嘴吧,我们俩说话又没有多大声,就你一张嘴在这儿给你能的,我是故意高喊了还是用灵气增加声音的穿透力了,不爱听堵耳朵切!”

张洛雨:“奏似,介爷们儿哪冒出来的,怎么着?山脚下卖艺的猴找不见了是你干的吧,比猴还能跳,要不无聊谁在这闲聊啊。”

可是这四个人的对线始终也只有这四个,周边的弟子都关注着场的俩人了,谁看猴吵架啊。

场向问已经率先召出法相附身,这次附身的是蟾蜍,因为对方是个使锤子的。

雾自蒙手里拿着一个超大的大锤,扛在肩是满满的违和感,大锤挥动起来势大力沉,可在雾自蒙手里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锤柄细的可怜,和锤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甚至张洛雨都怕它一个不小心就折了。

雾自蒙率先发起攻击,一锤子朝向问抡下,向问就像个癞蛤蟆一样趴在地,身体被气鼓的老高,就一动不动的等着雾自蒙的锤子砸下来。

duang~

大锤显然毫无作用,打在向问身后被立马弹了回来,要不是雾自蒙反应快一下抓紧了锤柄,这锤子可就得脱手了。

不过锤子显然也没好过,向问背的毒囊已经激射出了一条毒素在大锤锤头,毒液瞬间便腐蚀了大锤,向着更深处腐蚀去。

雾自蒙连忙用灵力震开了毒液,毒液朝着四方散去,被台下早已准备好的弟子拿捅接住,似乎向问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只要他在的擂台,旁边必有五阶灵器以的铁通准备着。

向问见毒素被轻易震开,立刻伸出长舌打向雾自蒙,雾自蒙左手接住长舌右手持锤正准备砸下去,向问立马换作了蜈蚣法相附体,长舌也变成了一条极长的外观,而他自己的舌头又缩了回来。

蜈蚣一口咬下,雾自蒙立刻松开了左手,右手的大锤一锤子就砸扁了这条巨长的大蜈蚣,送它去了冥界。

向问见蜈蚣被砸死,立刻吐出一颗毒牙,毒牙锋利无比,极其坚韧,雾自蒙拿大锤护住了整个身形。

见毒液毒牙都不行,向问立马再换了法相附体,再用了法相蜘蛛,向问从地站了起来,嘴里不断地朝着雾自蒙吐出蛛丝,将他的大锤粘在了擂台。

雾自蒙想要将锤子拉出来,可这蛛丝粘的牢靠,无论雾自蒙怎么拔都不行。

向问见雾自蒙没了武器,立刻朝着前方冲去,就连蜘蛛的另外四条腿都幻化了出来。

雾自蒙见向问来势汹汹,左脚在地用力一踩,擂台的青石板立刻被震起来,掀飞了向问。

又尝试着拔了几遍锤子,发现确实是拉不下来,雾自蒙有些急了,毕竟他一身的本领多半都在锤子。

“靠!这还玩个锤子啊!”

没有执着于自己的武器,雾自蒙将手里藏着的背影小刀拿了出来,再次朝着向问冲了过去。

向问立马就退出了法相附体的状态,届时,从地冒出了许多毒物阻挡了雾自蒙的步伐。

没有办法,雾自蒙还得先斩掉这些毒虫才行,可是向问可不会坐以待毙,只见场的毒虫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甚至连雾自蒙的双手双脚都快到出现了残影,台依旧有着许多毒虫涌现出来。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雾自蒙的大范围杀伤性武器还被捆住,难免会出现一些纰漏,而这个纰漏则是一只五色毒囊的蜘蛛,现在正在其脖子找一块“神圣”的地方下口。

可是这蜘蛛不知道是洁癖还是什么,咬之前还将雾自蒙的衣服往提了提,隔着布料将雾自蒙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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