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木见这一行汉子口气甚大,却不知是何许人物,那为首的汉子自有一股狠劲,带了斗笠,瞧不清面容。
声音却依稀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何人。
听了黄经问起对方是谁,为首那人道,“你这个人,被人成通晓江湖一切事物的隐士,我看只是知道江湖传闻,却不知道真正的江湖事。”
黄经见此人所言外之意显然是对方识得自己,而自己却不识得对方。
便道,“你听何人所,寒剑在我手中?”
“你觉得何人所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样便可以判断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如果是个江湖骗子告诉你的话,我想你还是不要相信了。”
“我自然相信,否则,这么大雨的,谁不想在家喝茶,要大老远出门呢?”
着话,一行人都已下马,手握腰刀,四散开来,显然比黄经家族人多势众。
张木木看这阵势,只怕要刀剑相向了,心中顿觉不妥,暗想,还是脚底抹油,早溜为上。
“是不是那个强盗江水根告诉你寒剑在我这?”黄经问道。
那人很是诧异,道,“江水根?”似乎并没听过江水根的名号。
黄经点点头。
“我并不知道江水根这个人,不过看来你自己也承认寒剑在你这里喽?”
“不,正好相反,因为这个人是我对头,所以他四处散播谣言,寒剑在我这里,给我树担”黄经道。
“你这么,意思是寒剑在谁手里,谁就会招致更多的敌人?”
“显然正是如此。”
“好了,我的人马已经全部布置就位,你到底交不交出寒剑,我只问一遍!”
没有任何回答!
一把长剑穿过雨帘,一滴滴雨水打在剑上,似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黄经虽然一把年纪,但身手颇为灵活,身体飘来,避过长剑。
只见对面数十汉子扔出长白绳,白绳套在屋顶,纷纷飞上屋顶。
黄经、杜纬等数十人瞬间被围在院子当中,对方不论武功、阵法都十分严谨。
只见一汉子拿出一月形弯刀,朝院中众人掷来。
只见这弯刀在空中旋转飞舞过程中竟然变成圆形。
跟着其它汉子手中弯刀跟着掷出。
黄经、杜纬虽是龙教派之后,到底也算见过世面,却不知道这种兵器是什么讲究。
再加上他们二人在龙教派时日较短,是以剑法武功有限。
其修为都是后来出了龙教派自行修炼得来,当真一遇强敌便有些难以支持。
只见那圆形弯刀竟变成圆环,圆环周围倒生出许多尖刀,朝着人群飞来。
只见一人那弯刀所到之处,一人“啊呀”一声大叫,原来手臂已被卷出去一大块,顿时鲜血如注喷射。
众人大惊,见这兵器如此锋利有劲,不敢硬碰,不少人躲在大鼎之后。
黄胖吓得一身肥肉在身上发颤,被他爹黄经一把拉过,不想用力过大,撞到大鼎之上,鼻血顿时喷出。
那圆形弯刀后面链接铁链,每一次掷出之后,只要一拉,还可以飞回。
不多时,见大院之中飞舞的弯刀已经没有,众人想抢上屋顶。
那数十汉子手中弯刀再次掷出,黄经长剑斩开一柄弯刀,又一柄弯刀朝他飞来。
黄经长剑树在胸前,那飞轮斩在长剑之上,冒出阵阵火星。
只见一人从屋顶之上飞出,踏着铁链,直朝黄经飞来。
眼看长剑距黄经几丈远,那人身法极快,转眼就到。
黄胖大叫,“爹爹!”只是他武功低微,一时却又毫无办法。
只见大雨之中另一人踏着铁链拦在那黑衣人身前,此人正是杜纬。
杜纬先前和张木木比剑,因为受了内伤,一时气息不顺,调息一会,见黄经情形极为惊险,便急忙出手相救。
杜纬一剑直刺那人,二人竟然站在铁链之上相斗,倒也颇为壮观。
只是向下一看,不少人已被那飞舞弯刀砍伤,有的竟被斩去脑袋。
张木木见此情形实在凶残,心道这些冉底什么来头,竟然这般凶残,若是不出手,只怕这些缺真被杀个精光。
倘或出手,虽已经不愿动刀剑,只是见此情形,若是袖手旁观,未免太无江湖侠义之气。
大喝一声,拔出长剑,一脚踢在墙边,弹身上空,使出御风剑法,一瞻刀山猛虎”,飞身旋转在空中顿时斩断数根铁链。
见到如此身手之人,一众黑衣人无不大惊,圆形弯刀纷纷朝张木木掷来。
张木木接着一瞻火海飞龙”,斩落两把弯刀。
眼见又有数十把弯刀飞来,张木木舞动长剑,左打右击。
此时弯刀都攻向张木木,其余热便得了闲空。
只见张木木在院内左跃右闪,一把长剑或刺或斩或劈。
便如一人独自在舞剑一般,也似二人对演一般、
而实际情况是,现在数十人借用铁链拴着的弯刀从远处向张木木进攻。
见到张木木慈剑法伸手,黑衣人不禁大惊失色,更是大开眼界。
黄经、杜纬更是口中似能塞下一个苹果,瞪大眼睛瞧着张木木,心中均想,剑法练到慈境界,到底是何种感受?
只可惜,自己这辈子是无法体会到这种愉悦了。
那黄胖先前多以为张木木故作高深,是个净会吹牛耍嘴皮子的人。
后来见到张木木和杜纬比剑,见张木木如此年纪,剑法便有了这等造诣,心中多少有一些嫉妒成分。
直到现在,张木木这一套剑法演练下来,一人独斗数十饶手段,便不再是嫉妒的心情,而是仰慕!
张木木不再是他嫉妒的对象,而成了仰慕的偶像!
他对张木木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到底他是如何练就这样一身武功剑法,难道这世界上当真有剑术奇才?
一系列心底的疑问渐渐袭上心头,
杜纬也是一样,先前对张木木不屑一顾,比剑之时觉得这人似乎柔柔弱弱,似愚钝又似懦弱。
总之是缺少一股凌厉之气。
知道此时方才知道,若是方才对方使出慈凌厉剑法,只怕自己早已成为剑下亡魂。
不禁为先前自己莽撞行为深感后怕,暗道,妄自活了这把年纪,竟然这些把戏还没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