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来福客栈听到一声尖叫,客栈内所有客房灯亮,一黑衣人从二楼骨碌碌滚下一楼。
黑衣人被长剑从身后穿胸而过,鲜血顿时喷洒一地,血迹从二楼滚下一楼。
不少住店旅客出了房门,却只见到血迹,并未见尸首。
不少人有鬼,便匆匆回到客房休息。
楼道尽头,花风雪推门朝外看了一眼,便关上房门。
有一人却在另一侧,看着整个来福客栈动向,此人便是云。
他带着寒剑,知道寒剑似一只裂缝的鸡蛋,各路武林人士嗅到腥味,必然涌上来。
只是,他却不曾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寒剑刚上身,麻烦便跟着上身。
他早已觉察这客栈诡异之处,似乎一家普通客栈,一时间来了不少武林人士。
有的人看打扮,就知道是武林人士,劲装短束,提刀持剑。
有的人一眼却看不出是武林人士,他们看似富甲商贾,文弱书生,有的甚至是一个平凡农夫……
但极有可能,这些人都是武林人士。
而她们的目的,自然都是寒剑。
看来顺利将寒剑带回泰山,是一趟凶险之旅。
众人喧闹一阵,店家来打扫了楼道血迹,一切又恢复平常。
因为没看见尸首,所以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谁都知道,肯定发生了一些事。
一些不寻常的事。
平静的来福客栈喧闹一阵之后,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一个个客房的灯火,再次慢慢熄灭。
不少人期待着黎明快速到来,好赶紧离开这诡异的客栈。
云就是其中之一。
他将寒剑压在床底,回身躺在床上,盖了被子,却是合衣而卧。
手边放着自己的宝剑。
花风雪对花百红低声道,“杀机已起,咱们怎么办?”
花百红看了看窗外,道,“在等一等。”
此时,听到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
寂静的客栈只听得到敲门声,敲了三遍。
“他妈谁啊,大半夜吵个不停!”门内的人吼道。
“店二,客官,您要的酒。”门外的人答道。
“老子什么时候要酒了?”门内的人再次吼道。
“客官,是您晚上吩咐的,叫我子时送酒过来。”门外的人再次道。
听到了开门声,“吱呀”……
夜色下的来福客栈,一颗心收紧了,似乎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不知道这个客栈里,有多少人睡了,有多少人醒着。
或者又有多少人清醒的睡着。
已经是丑时了,夜是死一般的寂静,偶尔听到几声鸟剑
花风雪用黑纱罩了面,跃出窗外,上了房顶。
牧花城轻功极高,她又是女子,在屋顶上便似一只花猫一般,来去无声。
她是在来福客栈对面的房顶,正好面对着云客房窗户。
云客房她们早已打探清楚,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寒剑。
只见一个黑影从云窗户飞出,手中拿了一个盒子!
花风雪一枚暗器打出……
那黑影显然武功不弱,竟然挥剑挡住暗器。
黑影见自己行踪暴露,却不知暗器是从何处打来,在屋顶上几个起落,跃下屋顶。
花风雪飞到对面,紧紧跟着前方黑影。
跃下屋顶,来到一处巷道,却不见黑影。
花风雪脚步轻轻踏在地上,耳目凝神,她知道黑影就在此处,却不知藏在哪里。
忽然一股劲力从身后袭来。
花风雪回身,刚要拔剑,那人身手奇怪,竟将花风雪长剑按回剑鞘。
在看那黑影,身后背着木盒,显然就是寒剑了。
花风雪道,“阁下伸手不错,引我到此,是想杀人灭口?”
对面黑影狠狠道,“是我引你到此?分明是你跟踪于我,还偷施暗器,当真卑鄙无耻。”
“我卑鄙无耻也比不过你,大半夜偷人家东西。”花风雪道。
“你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只是须知道,爱管闲事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
“强盗历来最恨管闲事的人。并且期望管闲事的人没有好下场。”花风雪着,长剑已出来,使出幻影剑术。
对方使刀,避过花风雪一剑,缠身刀法还了一刀,直劈花风雪左肩。
花风雪见这一刀势道甚猛,显然对方对自己恼怒已极,这一刀是想要自己命的。
当下避其锋芒,施展轻功贴墙而立。
对方见花风雪存心避让,接连使出数刀狠招,想要吓退对手。
花风雪剑法高强,岂能这么容易就被吓退?
只是贴墙而立甚是不便,一脚踢在墙壁,借势杀出,一瞻良辰好景”杀出。
这一瞻良辰好景”看似文雅,实际也是凶狠的招式。
花风雪本是想瞧清楚对方武功招式,再行还击,只是见对方刀刀致命,心道不可再避,否则处于下风,便多有不利。
花风雪这一瞻良辰好景”,当年幻影剑术创始人,也是觉得这一招如壮士断腕一般,便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良辰好景”。
只是花风雪这一招却并未练到家,饶是如此,对方也觉花风雪是个难缠对手,横刀避过之后,心道,此人剑法高强,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将他打退,还是尽快离去为宜。
这黑衣人便是五虎门掌门唐虎,他盗了寒剑,心中甚喜,只是这喜悦还来不及体会,便遭遇强敌,心中委实愤怒。
他既得了寒剑,自然不会与人拼命,本来急不可耐想一睹寒剑容貌模样,偏生又被这人纠缠。
此时心生一计,我莫不如打开木盒,用寒剑来对敌?
他知道对方和自己武功一时难分伯仲,只是若是有了寒剑相助,只怕如虎添翼,等斗败了这黑衣人,便一剑将他杀了,一了百了。
正自想着,花风雪长剑却是越来越急。
唐虎和牧花城有过打斗,又在来福客栈见到了牧花城弟子,方才言语之间,也可以断定此人定然就是个女子。
那么如此推测,对方定然就是牧花城的人了,起先还以为他们是来找中原武林的晦气。
现在看来,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怕在乎寒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