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那“随便”兄弟朝着夏梦蝶走来,张木木挺身而出,站在夏梦蝶身前。
而“毛脸”那一伙人因一方面给所有人下了药,一方面也惧怕岳泰镖局的人醒过来,便准备逃走。
而潘豹却在准备伺机偷袭张木木。
“随便”兄弟二人一高一矮,笑嘻嘻的朝着夏梦蝶二人走来,口里却不说话。
忽然,二人一个转身,腾空而起跃到门口,一把揪住那“毛脸”,“毛脸”身体壮硕,少说也有一百六七十斤,却冷不防被二人架在空中,忽然朝地下一抛。
“毛脸”甚重,又被施了力道推下去,下落速度自然快,背心朝着地下眼看就要落地,只见他双手向后一撑,接着双脚点地,一个人似个弯曲的弹簧一般,弹了起来,稳稳站定。
众人心里都是一惊,他虽然身体有些胖,但却极其灵活。
而那一高一矮的“随便”兄弟,瞬间将一个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汉,举到空中复又抛下,二人其臂力也甚是惊人。
“毛脸”原本看“随便”二兄弟朝着张木木二人走过去,便想趁机溜走,谁知他们忽然发难,从身后偷袭,这一招猝不及防,好在他身手灵活,未出洋相。
而“随便”兄弟二人依旧笑嘻嘻地看着“毛脸”。
“毛脸”大喝一声,“都给我上!”
瞬间七八名大汉,手拿明晃晃的钢刀,都朝着“随便”兄弟二人砍去。
“随便兄弟”的高个儿和“毛脸”交起手来,其余众人追着矮子而去。
矮子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却不和他们动手。
矮子身手却也灵活,逃到窗前,一个纵身,从窗户穿了出去,那七名汉子便从大门出去寻他,可他又从窗户跳了进来,窗户口甚小,那矮子可以随意进出,那七名大汉却是不能,矮子便如此往返,倒让大汉们跑来跑去。
最后,趁矮子翻窗户跳了出去,屋内窗户下埋伏了两个大汉,左右各一,手执钢刀,只等他再从这窗户跃进来,便拿刀砍他。
可是那矮子却十分聪明,这一次等五名汉子从门口追出去时,早已习惯朝右跑去,而那矮子却躲在左侧门口,只等最后一人出来,忽然“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原来那矮子从门口伸腿将他勾倒。接着却从大门复又跑进茶肆。
夏梦蝶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只见那矮子一会跳到桌子上,一会钻到桌子下,他身材瘦小,又很机灵,跑来跑去,不一会,便打倒两名大汉。
还剩下四个,却也累得不想再追他,矮子似乎还未尽兴,竟然冲他们招手,示意让他们再去追。
只听得一汉子吼道,“钱三便,你要是英雄好汉,便就乖乖地不要动,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怎样?”
矮子叫钱三便,高个儿叫钱三随,所以江湖上便叫他们“随便”兄弟。
虽说这兄弟二人时常颠三倒四,但是凡事却很讲究,并不随便。
钱三便站着不动,双手叉腰,说道,“那行,我不动,爷爷们过来吧。”
那汉子朝着身边几人一眨眼,一起拿着钢刀便朝他走去。
那几人刚到他身前,他身子一缩,便蹿到桌子下,接着几脚踢在前面两个大汉腿上,那两大汉当即摔倒。
余下二人躬身拿刀朝桌下捅去,他身体向后一缩,双手拍地便站到了桌上,那身法当真是快,接着朝他二人背上一坐,使出“千斤坠”的功夫,二人“啊哟”一声,扑倒在地上。
钱三便笑嘻嘻地跳到桌上,只是拍手好笑。
而那高个儿钱三随和“毛脸”斗在一起,起初是“毛脸”追着钱三随打,好容易追上钱三随,钱三随便满口讨饶,说道,“饶命,大哥。”忽然趁其不备,一拳打在“毛脸”鼻子上,便把“毛脸”打倒在地,瞬间鲜血直流,钱三随便又撒开腿跑了。
“毛脸”喝道,“好阴险的狗贼,偷袭算什么好汉”,只得爬起来又追,却又被一脚踢在小腹,疼的弓着腰,钱三随只是好笑,“毛脸”拿着大刀又追过去……
“毛脸”后来被打倒数次,也追的累了,便不去追,这时钱三随说道,“我不跑了,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见前三随挑衅,“毛脸”气得无奈又追过去,却总是冷不防被偷袭打倒,心里不平,却又没办法。
后来就不再追钱三随,钱三随向前一步,“毛脸”便后退一步,就变成了钱三随追“毛脸”,最后“毛脸”实在跑不动,又打不过,只得跪地求饶。
而张木木和谢梦蝶趁他们在一团乱的时候,用那小瓶为岳泰镖局众人解了毒,后来大家便坐在外面茶棚下,看着“随便”兄弟折腾“毛脸”一伙人。
直到最后,“毛脸”一伙人都已求饶,“随便”兄弟一个个揪着耳朵,让他们站成一排,向门外的岳泰镖局、张木木和夏梦蝶等人道歉。
一伙人无奈,只得站成一排,依次走上前,点头弯腰说“得罪。”
可是却有一人混在最后,此人便是潘豹。
待潘豹走到张木木身前说“得罪”时,张木木一剑点在他膝弯之处,潘豹腿一麻,便跪倒在地。
潘豹不发一言,左一下,右一下的抽起自己耳刮子,“啪啪啪”地响个不停,不一会,双脸已经泛红,鼻孔里也留出鲜血,显是用了大劲。
张木木对他心生厌恶,也不想杀他,说句“赶紧滚”。
潘豹慢悠悠爬起来,跟着“毛脸”一伙人,消失在官道上。
“随便”兄弟笑嘻嘻地朝着张木木二人走来,张木木赶紧抱拳说道,“两位真是武艺超群。”
“随便”兄弟二人听张木木夸他二人武艺超群,显然很是高兴,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只是会些粗浅的拳脚,倒不似你二人这般英俊潇洒。”
夏梦蝶看他二人刚才与人打斗甚是滑稽,便说道,“两位夸奖了,要说英俊潇洒,还是你兄弟二人。”
张木木明知谢梦蝶正话反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便朝夏梦蝶看去。
却不曾想他兄弟二人居然笑逐颜开,那钱三便一笑,露出一排小颗老鼠牙,眼睛本来就小,这一笑就更加没有了,看起来可不真是和老鼠一模一样,对钱三随说道,“哥,小时候爹娘都说咱们生的丑,我看多是假话,我就瞧着咱们生的好看。”
那钱三随立即附和道,“正是,分明你我兄弟生的这般好看,只是爹娘见你我二人武功好,又生的英俊潇洒,怕我们过于骄傲,是以才说我们兄弟生的难看。”
这话一出,夏梦蝶和岳泰镖局众人不禁开怀大笑。
“随便”兄弟二人只倒是大家高兴,也跟着开怀大笑。
“随便”兄弟二人笑着,又不知因何事争执起来,边争边吵跑开了。
张木木转向岳泰镖局的张先说道,“不知贵派岳中泽总镖头此番出来了没?”
张已抱拳说道,“岳总镖头还在江南,这趟镖是由我弟兄三人押的,适才竟然险些在阴沟翻船,多谢二位及时出手,否则便是砸了岳泰镖局的招牌了。”
张木木也拱手说道,“刚才那几个毛贼,张兄自然能够应付,只是他们卑鄙无耻,暗施蒙汗药,才侥幸得手,我和岳总镖头是好朋友,自然应该援手。”
张已说道,“此时我回江南一定向总镖头禀报,我们还要赶路,张少侠,夏少侠,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