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涛见何雨柱出现,就知道事情会变复杂。
本身今天他的目的很简单,让棒梗当众认错,给颂颂道歉,保证以后不再欺负她就完了。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跟个小孩子动手吧?
当然,这是因为颂颂没受伤,若是受伤,那便是另一种处理方式了。
可傻柱一出现,李文涛就知道他会护着秦寡妇一家。
果不其然,何雨柱走到李文涛和秦寡妇跟前,笑呵呵地逗了逗颂颂,而后看着秦寡妇。
“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文涛,你俩在这里说相声呢?”
他手里拎着饭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递给秦寡妇。
“棒梗欺负颂颂。”
李文涛平静地说。
傻柱瞪大眼,故作声势道:“神马?!这小子欺负妹妹?反了他!姐,孩子这么滴可不行啊,回头你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就是!我也是头疼,最近在学校也不好好读书,冉老师都喊我去谈了几次话了。”
秦寡妇和傻柱一唱一和。
李文涛冷眼旁观,只想冷笑。
就这种情况,俩人还对外宣称他们是清白的?!
这眉来眼去,就差官宣‘我们是两口子’了。
真是又要做**又得立牌坊,可笑至极。
“唉,男孩正常,我跟棒梗那么大的时候,可比他淘!”
傻柱嘿嘿一笑,眼神示意秦淮茹站开一些。
“文涛,你看这事儿这么办行不行?”
他揽着李文涛脖子,想要套近乎。
李文涛道:“傻柱哥,这事儿我是这么想的,让棒梗出来道个歉,承诺以后再不欺负我们家颂颂,很简单。”
傻柱一愣,低声道:“文涛,你是不知道,棒梗这孩子吧,特拧巴。”
他向屋子看了一眼,还装模作样用手指了指棒梗。
李文涛看的只想笑,这是做戏给谁看呢?
谁不知道他跟棒梗亲如父子。
也不对,是他对棒梗如父亲,棒梗对他如狗。
从小时候吸血,到长大了占房子,傻柱人如其名啊!
“哦。”李文涛点头,“没事,拧巴没关系,来给我道歉,保证不再欺负颂颂就好。”
傻柱一咋舌头:“啧,你瞧你,怎么回事嘛。我都说了,这孩子脸皮儿薄,尤其是死了爸爸,可怜见的……”
“哦,这也不是他欺负颂颂的理由。何况,我们颂颂的爸爸在哪呢?她现在可就只有我了……”
傻柱见李文涛油盐不进,不乐意了。
原先是嬉皮笑脸,现在改冷脸子。
“文涛,你这就不地道了啊!”
秦淮茹见傻柱要犯混,知道是李文涛不依不饶。
想到自己昨晚还辛辛苦苦跑去李文涛那里哭诉一阵,真是不值得。
秦淮茹转身去屋内,扯出棒梗,大声呵斥:“你这死孩子,倒是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何雨柱见她要动手的样子,赶紧道:“不能打孩子,回头打残了。”
“不然这事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秦淮茹眼泪珠子噗呲掉下来,楚楚可怜。
傻柱心疼秦淮茹,气呼呼地瞪了一眼李文涛。
“还能怎么办?找仨大爷评理切!”
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
许大茂刚好也在场。
他推着自行车一进院子,就听到吵吵嚷嚷,心里边明白,肯定是自己的游说成功了。
棒梗那傻小子,铁定是欺负颂颂了。
“嘿?!好小子,不错,有前途,可以培养。”
许大茂心里美滋滋。
他站在人群中凑热闹,听着身边的人议论。
“唉,颂颂可怜,棒梗都那么大了,还欺负一个小女孩。”
“颂颂可怜,棒梗就不可怜了?一家几口,全靠秦寡妇一个人支应。”
“这事儿就不是个事儿,文涛太较真了。”
“就是,小孩子吵架打架,那不是常有的事么?”
“芝麻绿豆大小的事都得请仨大爷出面,咱可真有出息。”
院里的邻居,有人为颂颂抱不平,更多的是想和稀泥。
李文涛环顾四周,大部分人都觉得棒梗没啥大错。
没大错对吧?好,今天就非要这小子受到惩罚,心服口服不可!!
“要我说啊,就是李文涛这小子没事找事。一个孩子,他再错能有多错?”
许大茂跟着煽风点火。
“你说什么?”
突然许大茂后脑勺被一根拐杖敲了一下,聋老太的声音传来。
许大茂一缩脖子,捂着后脑勺骂娘,回头看到是聋老太进门,到嘴边的三字经硬生生压回去。
“哎哟,老太太,您回来啦?小孩子吵架闹矛盾,这事儿您就别管了。”
他抱着脑袋笑嘻嘻地说。
其实心里巴不得聋老太立马倒地暴毙。
“别管?哼,死了才不管呢!这院里的,都是我的孩子!”
聋老太拐杖使劲戳着地砖。
原来聋老太在胡同和别院的人聊天回来,正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