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婶子,怎么不回家给孩子做饭呢?”
李文涛似笑非笑地凑过去。
贾张氏原本在和邻居聊天,听到他的声音,没来由一哆嗦。
她不喜欢李文涛,因为孙子不喜欢。
棒梗在她跟前嘀咕了几次,说这个李文涛不好。
再加宋秋花的事,贾张氏一直不敢直面李文涛。
“哟,文涛啊!吃了么?”
她言不由衷地笑着。
“我吃了,您呢?”
“我还没,那什么,棒梗老师来家访,我不方便在屋里。”
“哦,是么?哟,突然想起有件事要找秦姐说一下,先去了啊!”
李文涛脚步匆匆,往贾家走。
贾张氏急了,站起来道:“文涛,有老师来家访,你过会儿再去不行啊?”
其实她是信不过自己的儿媳妇。
毕竟28、9岁,守寡太早了。
最主要的是,秦淮茹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到处聊骚。
尽管儿子已经没了,贾张氏还是想替他守住这个媳妇。
顺带着,自己也得养老不是?
独生子没了,孙子孙女都年幼,指望不。
自己这身体一日比一日更差,不得靠着秦淮茹?
可她哪喊得住李文涛?
眼瞅着帅气高大的小伙子,进了自家门。
贾张氏坐立不安。
“老嫂子,你瞅啥呢?”
邻居大妈问。
“没事,我看我炉子坐着锅。棒梗她妈跟老师家访,万一忘了呢?不行,我得回去瞅瞅。”
贾张氏来到自家房门口,躲在旁边偷听。
屋内,棒梗小当和槐花姊妹仨,还有他们母亲秦淮茹都在,冉秋叶老师也在。
“……是,您看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也是不得已……”
李文涛推开门的时候,冉秋叶正为难地跟秦淮茹讨要学费。
棒梗这学费,是学期初要交的,拖欠了整整一个学期。
冉秋叶曾经几次为棒梗申请贫困补助,免除学杂费。
可秦淮茹一个月还有27块5毛钱的工资,平均下来,一人的生活费早就超过最低线。
秦淮茹一脸难色,很愧疚地跟冉秋叶道歉。
突然间李文涛进来,她俩都是一愣。
棒梗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他本来想跟母亲和班主任说,傻柱准备帮他交学费这事儿来着。
“哟,秦姐,家里有客人?”
秦淮茹笑道:“文涛?你怎么来了?这是冉老师,棒梗班主任。”
“哦,冉老师你好!久闻大名。”
李文涛笑眯眯地看着冉秋叶。
她文文静静,长得很秀气。
和妹妹一样,扎着两条大辫子。
朴素的暗花棉袄,也掩饰不住她苗条的身线。
李文涛看到冉秋叶真人,才发现妹妹比姐姐要漂亮些。
冉秋叶好奇地打量李文涛,惊讶于这个小小四合院,居然出了这么出彩的一个人物。
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
冉秋叶透过李文涛的眼睛,似乎也能判断出一两分其为人。
“你好!请问你是……”
秦淮茹抢着解释:“他呀,是我们院子里的小老弟啦,一个院住着,今年才20冒头。叫李文涛,也在轧钢厂工作。”
“哦,原来是这样。”冉秋叶淡而羞涩地笑着。
“对了文涛,你来家里有事么?”
秦淮茹对李文涛的到来,真是充满矛盾心理。
她既希望见到李文涛,又怕见到他。
最开始,李文涛复员的时候,她把李文涛当成一棵嫩草,隐隐想要啃一口。
可经历了几次风波,尤其是那晚李文涛把刘家两个儿子、许大茂都给修理一顿之后,她开始有点害怕。
怕并渴望着,最能形容秦淮茹对李文涛的心态。
“是,我这不衣服扣子掉了一颗,自己不会缝。聋奶奶年纪大了……”
李文涛脱掉外套,笑着放在桌。
秦淮茹松口气,灿烂一笑:“我当是什么事呢,这点小事太简单了。”
冉秋叶很好奇。
难道他家里没女人么?
“不过你们家有事,那你们先聊正事,我在这等着就行。”
李文涛大大咧咧,拉过一张凳子坐在门口炉子旁。
秦淮茹愣了一下,忽然挺轻松的。
也好,让这小子旁听,好知道自己家日子过的多惨。
“那我不招呼你啦,你就当在自己家。冉老师,关于学费这件事,我们真是很抱歉……”
“妈~”棒梗像个小耗子似的溜着墙根,跑到母亲身边,“学费您别操心了,我傻叔说了,他帮我交。”
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