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洛的一席话,让华俊丰和吕亮平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因为闫洛话语的意思很明确,背后搞鬼的人就是救世教会。
虽然呢,华俊丰和吕亮平也都是这么想的。
但他们却没有胆子把这话说出来。
闫洛对此是心知肚明,所以才说了现在谈论背后搞鬼之人没有意义的话,把话题扯到别处。
华俊丰和吕亮平也不愿意多谈救世教会相关之事。
于是三位宁平市玄战部的大佬,聊起了幸福街惨剧事件善后以及应付调出小组的问题。
闫洛的态度很明确。
善后之事交由政务部全权处理,玄战部配合,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尽快平息渔轮。
因为幸福街封街一事,宁平市玄战部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千万不要想着推卸责任,不然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
至于如何应付调查小组,闫洛提议,把所有问题甩给救世教会就好。
反正依照如今的局势,调查小组也不敢去找救世教会取证。
这样一来,最后应该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结果。
“级派来调查小组,说是要调查我们宁平市玄战部是否失职,有没有做好危情防控的工作的问题。
但实际,他们主要是为了平息一些热血爱国老领导的怒火。
所以要抓一两个典型交差,以表明如今的各级玄战部,还和当年一样,乃是不畏强权的国之重器。”
吕亮平深表担心。
他通过自己的关系渠道,得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他有些惶恐不安,担心自己会被调查小组的人盯。
毕竟调查小组要抓典型,当然要抓一个有着相当身份地位的人,不然怎能成为典型。
而宁平市玄战部里,最能称之为典型的人物,就只有三个。
部长华俊丰,副部长吕亮平,特战教官闫洛。
三个人里边,华俊丰和闫洛刚刚到任没几天。
所以再怎么追责抓典型,他们两人都不可能被列为对象。
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吕亮平一个人了。
吕亮平在宁平市玄战部干了二三十年,对部里的日常工作情况了如指掌。
且华俊丰任前,是吕亮平负责代为管理宁平市玄战部。
而华俊丰任后,因为初来乍到的原故,不熟悉宁平市的情况,所以由吕亮平全权协助华俊丰处理日常工作。
所以宁平市玄战部的工作如果出现问题,他吕亮平根本撇不清关系。
关键是,宁平市玄战部的工作有没有问题,乃是调查小组说了算。
他们说有问题,那么吕亮平绝对是百口莫辩,等着被抓典型。
所以吕亮平心里那个急啊,坐立难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吕亮平所面对的情况,华俊丰这个官场打滚多年的人精,自然是知道的。
他倒是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思。
反而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如果未来也遇到这样的问题情况,该如何处理解决呢?
想到这,华俊丰目光不由落在了闫洛的身。
“洛老弟实力超凡,如果不是年纪轻轻资历太浅,凭他的本事,坐省内玄战部第一把交椅都没问题。
所以我有他做靠山,相信未来遇到这样的问题情况,绝不会有人敢把矛头直指向我。”
华俊丰暗自嘀咕,眼中不自禁地闪过了一抹安然之色。
忧心忡忡的吕亮平,敏感地捕捉到了华俊丰眼中闪过的异色。
他顺着华俊丰目光关注点看去,心里有不由暗道一声:“哎呀,我怎么把闫教官这尊大佛给忘了!”
“闫教官,这回你可得帮我老吕一把。
我在宁平市玄战部勤勤恳恳干了将近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承认,以往在对待救世教会的问题,我们宁平市玄战部的态度是温和了点。
但全国各地的玄战部,一直都是这样处理问题的态度,不光是我们宁平市玄战部如此。
所以这次级调查小组下来,还请闫教官帮忙周旋美言几句,相信调查小组的人一定会给你面子的。”
吕亮平真是顾不得其他了,看着闫洛就像是看救命稻草一般。
他自认与闫洛没有过节,而且一向对闫洛是尊敬有加。
所以这个时候放下脸面尊严恳求闫洛帮忙,成功几率应该还是蛮大的。
“我并不认识调查小组的人,所以他们未必会给我面子。”闫洛摇头笑道。
他没有想太多,所以不知道吕亮平的难处,就随口应答。
而吕亮平见闫洛这般表现,还以为闫洛不肯帮忙,脸色顿时一苦,求助的目光看向边的华俊丰。
华俊丰眼中露出迟疑之色。
他心想自己刚来宁平市玄战部,因为与闫洛交好的关系,才让吕亮平这个地头蛇不敢造次。
现在吕亮平位置摆得很正,两人相处起来比较融洽。
所以华俊丰也不想贸然换副手,免得又要浪费时间磨合。
关键是,闫洛的实力超乎想象,华俊丰感觉闫洛恐怕在宁平市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高升调走。
到时候,没有闫洛帮忙压阵,新来的副手会不会安分守己不好说。
所以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帮吕亮平一把,卖他个人情,保住他副手的职务地位。
等到时候闫洛走了,想来吕亮平也不好意思跟自己作对唱反调。
脑海思绪电闪,华俊丰很快就有了决断。
他向吕亮平投去放宽心的眼神,然后对闫洛说道:“洛老弟,如今我们国家各地的玄战部,对救世教会的态度都是一致的。
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尽量相互理解帮助。
所以调查小组的人到来后,如果一定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为难老吕的话,哥哥我希望你能站出来帮忙说说情。”
闫洛不知道华俊丰心中所想,闻言直接就爽快地说道:“华大哥放心,咱们是自己人,枪口当然要一致对外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