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跪了十几天,站起来都需要人扶着,更别说走路了。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神医叫住了他,表示愿意帮助他的女儿。
是的,神医被感动了,被这深深地父爱感动了。
太师喜极而泣,将文鸳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神医,神医在纸上写了几个偏方,让太师带回去挨个试,总有一个能够治好文鸳。就算试错了也没关系,这些药材都是对文鸳的身体有帮助的草药。
太师虽然半信半疑,但眼下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至少情况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太师把偏方带回太师府,让下人按照单子上写的去抓药,太师则是日夜守护文鸳,不敢离开他半步。
按照神医的药方吃上几天后,文鸳的病情果然有所好转,又过了一些时日,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
恢复活力后的文鸳也意识到了父亲对自己的爱,开始慢慢和父亲敞开心扉,对于这个从鬼门关里跑出来的女儿,太师也是加倍的疼爱。
文鸳说一不二,想要什么太师都会满足她,或许是太师的爱太过于宠溺,导致了文鸳养成了这种刁蛮任性的性格。
太师也曾经带着文鸳一起上山,想要对神医表示感谢可当他们到达山上的时候,发现茅屋前已经长满了草,似乎是很久没人住了。
下人还在茅屋后面的树林发现了一处墓碑,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墓碑上的时间,恰好是太师下山的那天,太师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墓碑是神医的,而这上面的字,应该是他那个小徒弟刻上去的吧!
可能是父女连心,文鸳刚好也想到了这件事情。
突然文鸳想到了一个可以拯救父亲的方法:“父亲,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带我上山去找神医的时候,墓碑上刻的字,你说是神医的亲传弟子留下的。既然是神医的亲传弟子,那他肯定有点本事,说不定就能把你治好了呢!”
太师拍了拍文鸳的头,宠溺的说道:“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你要到哪去找那个小徒弟呢?而且他如果真的学成了神医的那些本事,他治病救人的传奇事故恐怕早就在全国传开了吧!”
文鸳的神情黯然了下来,本以为这是个办法,可还没行动就被否定了。
文鸳想来父亲说的也有些道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想找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确实是很难。
更何况,他们也不清楚那个小徒弟现在是否还在世啊!
太师担心的倒不是这些,他对那个神医归隐山林的事情一直存在一些疑问,神医在自己最负盛名的时候选择归隐,太师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说他只是想治病救人,并不想获得什么名声的话,他完全可以换个名字,换个地方继续行医救人。
医者仁心,神医在江湖上免费救助了那么多人,可见他是如此珍视生命的一个人。
可当太师找到他救助文鸳的时候,太师虽然心中柔软,但表面上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要不是因为太师的坚持,感动了神医,神医这才出手相助。
怪就怪在神医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虽然上了年纪,腿脚不灵便了,但状态还是不错的,偏偏太师下山了,神医就去世了。
太师一直对这件事情有些好奇,但一直也没找到答案,他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他也时长会派人上山去看看,可每一次派去的人都说山上没什么异常,神医的墓碑上永远积着灰,好似从来都没人去过。
按理说,神医的亲传弟子应该会在他的忌日那天来看看神医吧。
为了弄清楚真相,每年到了神医的忌日,太师都会从白天等到黑夜,期盼着能够再见小徒弟一次,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太师之所以不让文鸳去找那个小徒弟,是因为在不清楚这其中缘由的情况下去找人,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灾祸。
想到这里,太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对文鸳说道:“鸳儿,父亲能护你一时,但不能护你一辈子。以后不管是交朋友还是做事,你凡事都要留个心眼……”
太师后面说了什么,文鸳没有听进去,他的泪水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了。
不知为什么,她听着太师说这些话,总觉得像是遗言。而且,最让他难过的是父亲到现在都在为自己担心,可见他这个女儿当的是有多么不称职。
太师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文鸳的不对劲。
突然,文鸳抱住了太师,放声大哭了起来,她是真的憋不住了。
“父亲,你别说这些话好不好,你这么说我总感觉你要离开我了!芷兰姐姐答应我了,他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的!”
文鸳突然这样,太师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也舍不得文鸳啊!可她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而且他终究是有一死的。
逃避不是办法,文鸳早晚要面对这件事情。
太师紧忙安慰文鸳,女儿一哭,可把他心疼坏了。
另一边,云芷兰处理完太师府的事情之后,就带着云逸上街逛了逛。
夜晚正是集市最热闹的时候,云芷兰知道云逸最喜欢来这种地方了,而且自打进了药王谷,云芷兰也很少逛夜市了,今日刚还有时间,不如就玩个尽兴。
云逸本以为到了夜市,自己就可以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也可以玩什么。
可现实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云芷岚一直死死的牵着云逸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就好像有谁在暗中要和她抢孩子似的。
每当云逸看到了一些新鲜玩意,想要上去摆弄两下的时候,云芷岚的手就把他抓得牢牢地,一点靠近的机会都不给他。
云逸急得一下子红了眼睛,可他也知道云芷岚平时是不会这么对他的,于是强忍着。
可当云逸看到前面的桥上有人正在放河灯的时候,什么要忍耐的心思都抛在了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