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诊病(1 / 1)柳语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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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相师、算命先生、黄袍道士先后赶到,摸金校尉说现在太阳太毒,阳气太重,如果天黑之前那些家伙解决不了的话就叫人去喊他。

风水相师拿出一个磨得油光锃亮的罗盘,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到他这儿已经是第五代。

他拿着罗盘在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最后又放到那些的脸上试了试,得出一个结论:不是风水的事儿,这些人身上的磁场都很稳定,甚至比正常人还稳定,应该不是中邪。

算命先生身上挎着个打满了补丁的破布袋子,有点儿像丐帮的八袋长老。以前刚来部队时,有个喝醉了酒的家伙往老人家布袋子里塞了条蛇,还好那蛇没毒,只把老先生吓了一跳。打那以后老先生每次往袋子里伸手时都要先隔着袋子摸摸,生怕再被人乱塞东西。

当然,那恶作剧的家伙也没好到哪儿去,孟师长叫人捆住他裤子的两个裤脚,往裤裆里塞了条蛇,说你敢动一下老子就毙了你。

打那以后,孟师长就和老先生成了朋友。

老先生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龟壳,又摸出六枚铜钱放进龟壳中,晃了晃,一枚一枚的倒在地上,有一枚铜钱滚的有些远,老先生摸了好一阵子才摸到。

铜钱落地的顺序为:正-反反反-正正。

老先生道:“山泽损卦。推车吊耳。卦象上说:推车掉耳路难行,心中打算力不能,君子占此琐碎卦,纵然无灾也困穷。”

孟师长一脸懵逼,急忙问道:“什么意思?好还是坏?”

老先生掐了掐手指,又道:“时运不及费心多,比作推车受折磨,山路崎岖掉下耳,左插右按不着边。时运不及,不要胡为,交节换月,自然顺妥。”

“不吉利,有点儿棘手!”

陆拙替老先生总结了一下,孟师长总算是懂了。

“破解的法子呢?能解吗?”

孟师长追问道。

老先生将铜钱和龟壳收进布袋子里,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说了句祖师爷传下来的名言:“天机不可泄露!人力不可强为!”

气的孟师长当场想骂人!

黄袍道士见前面俩人全都铩羽而归,一出场直接使出了看家本领。

他先是拿出一面八卦镜在那几个人脸前晃了晃,又用桃木剑串上几张黄纸,点燃后在空中挥了几下,喝了口酒往黄纸上一喷,火苗上顿时窜出一条火龙。

节目效果拉满!

陆拙心里想道。

大家见黄袍道长使出了看家本领,又是照妖镜、又是斩妖剑,就一个个瞪大了眼,全神贯注的凝视着黄袍道长,都想见识见识茅山派捉鬼降妖的神通。

然而——

“哎,哎,卧槽!这他妈什么酒啊,怎么把斩妖剑都点着了!”

黄袍道长举着那把着了火的桃木剑跑到屋子外面,想找个水缸但没找着,没办法,只好把桃木剑放在地上踩了几脚。

“啪!”

黄袍道长心里一惊,心想完了,又他妈断了!看来下回儿得换铁的。

陆拙忽然很想知道“十八谋士”这个称号是谁先叫起来的,那些人又都是谁找来的。

他有点儿替胡司令的前途担心。

孟师长尴尬的脸都红了,已经彻底没了脾气。他最后望向陆拙:“陆长官,你怎么看?”

陆拙不假思索的问道:“叫医生来看过了吗?”

医生?

对啊!怎么他妈的忘了医生了呢?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想到医生吗?

孟师长心里一惊,扶额叹气,指了指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小兵:“喊两个医生过来,记住别喊胡司令身边的,快点儿!”

“为什么又是我?一上午光让我干这种跑腿的事儿!”

那小兵蛋子心里低估了几句,路过陆拙身边时瞅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看,孟师长就逮我一个人使唤,我命真苦!”

小兵蛋子年龄虽小,但脑子挺机灵。孟师长叫他喊“两个”,他喊了一个穿长衫的老中医,喊了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年轻西医。

那西医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是胡司令的一个远房亲戚。第一次见胡司令时给胡司令煎了一份牛排,害的胡司令吃完牛排后拿牙签捅了半天,打那以后就再也没碰过牛肉。

孟师长见他干得不错,就表扬了两句:“这事儿干的不错,今天不打你了。”

老中医蹲在地上给那些“中邪”的人检查了一遍,十个人,从左到右一个都没落下,“望、闻、切”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到最后蹲的脚都麻了。

老中医得出的结论和风水相师给出的结论差不多,总之来讲就是两个字:稳定。

脉象稳定,平顺和谐;气血运行稳定,没有淤堵,不像中毒;面上有光,色泽正常。

“初步判断,是邪气入体,扰乱了心神,使的神魂动荡发生游离,所以寐而不醒,呼而不应。可以吃几幅行气安神的药试试。”

老中医最后说道。

孟师长望向陆拙,陆拙表示老中医说的有点儿道理,可以试试。

鬼市要三天后才能开启,在那之前他只能怀疑,但没法去问。所以只能先让老中医试试。

轮到年轻西医上场。

那年轻人从箱子里取出一副白手套戴上,先拿出一个放大镜,凑到那几个人的脸上挨个儿看了看,摇了摇头;然后取出一个听诊器,放在十个人的胸膛上听了听,摇了摇头。

最后,他从箱子里取出一副刀叉,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对孟师长说道:“得解剖,不然看不出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解剖活人?”

孟师长皱起眉头望向陆拙,显然已经把陆拙当成了主心骨。

陆拙摇了摇头,想笑,他是吃过牛排的,以前被嵇无咎拉着去一家俄国人开的西餐厅吃了一顿。

那年轻的西医说道:“这里有十个人,解剖一个还剩下九个呢!用一个人的命去救九个人的命,不值得吗?”

老中医呵呵一笑,冷冰冰的问道:“解剖以后要是查不出问题呢?再缝上?”

“行了行了,就按你的法子来治!”孟师长指了指旁边那个小兵,“那个谁,你去跟大夫抓药,抓回来后去厨房要几个炉子,找几个人帮你一块煎。千万别煎糊了,出了漏子老子踹死你!”

“为什么还是我?这么多人为什么总是选我呢?”

那小兵蛋子一脸无奈的看了看陆拙,仿佛在说:“你看,我又被选中了!我张二蛋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陆拙强忍住笑,等那小兵走后说道:“不是还有个摸金校尉没来吗?要不要叫他来看看?”

孟师长抬头看了看天色,犹豫了一下,说等会儿吧,等张二蛋取药回来后再说。

(感谢大大大大大读者、难得的品质、克洛德?弗罗洛、咯好多、南岗小学老大、洪魔大帝等书友的投票,谢谢你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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