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位于汉国的南方,是一个相较于汉国来说的大国。
其共辖二州九郡一百二十七县,国土面积十倍于汉国,国内人口是汉国的二十倍还要多。
对于汉国来说,卫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国。
卫汉两国是世仇。
四十年前,当时新晋继位的卫王卫声亲率三十万马步军讨伐汉国,双方与现在的卫国长捷郡爆发大战,汉国惨败。
当时的汉王只能割南部三十七县给卫国以求和。
割出去的三十七县便是卫国现在的长胜,长捷二郡。
自此以后,汉国是江河日下,日薄西山,其之所以没被卫国连根拔起,是因为当时霸刀宗内有一名自汉国走出来的长老。
新野,宏丽壮阔的卫王宫内。
执掌卫国王权四十载的卫王卫声此刻看起来依旧是春秋鼎盛。
他不仅是卫国的王,还是卫国武道最强之人。
无论从哪方面说,他都是一个天才,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他执政的这四十年以来,向北迫使汉国割地以求和,自此卫国北面在无威胁,其向南逼得郑国派公主与他和亲。
对于汉国来说他是一个恶魔级别的人族,但是,对于卫国百姓来说卫声是卫国数百年也难得一见的雄主。
“上宗使者此来是为何事啊?”
正襟危坐于王位之上的卫声神色平静如常的望着宫内站立着的秦霜。
“汉王悖逆霸刀宗,吾师命我征集卫国之军卒讨伐汉国。”
秦霜的面容冷漠如旧。
话音落下,卫声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道:“春夏之交,不宜动兵。”
“还望上宗使者体恤一下我卫国。”
“待秋冬之时节,我卫国自然出兵替上宗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汉王?”
春秋两季正是耕种的时节,若与这个时候大规模的调集兵马,征召民夫的话,那势必会影响到耕种。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是在命令你!”
神情冷漠的秦霜冷冰冰的出声。
他半点面子都不给卫声。
唯我独尊数十载的卫声听到如此不逊的话语过后,其面容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他很想发怒,但想想发怒的后果,他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七天,七天之后,孤会兴兵伐汉。”
“如此最好!”
“如果七天之内,我没有看到你们卫国的军队出现在汉国的土地上,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言罢,秦霜转身就走。
望着秦霜渐行渐远的身影,卫声的面容之上闪过屈辱和阴沉。
此方世界,宗门为尊,凡俗国度只不过是供养宗门的肥猪啊。
卫国大臣们的神色也不怎么好看。
有道是君辱臣死,霸刀宗使者如此羞辱卫王,他们却不能有任何的动作。
“唉!”
许久过后,卫王卫声长叹了一声。
那叹息声中有不甘,有无奈,更有深深的疲惫。
“传孤旨意,令左卫大将军令狐长林将马步军三万自长捷郡出兵讨伐汉国!”
旨意下达。
宫殿之内的卫国百官文武尽皆附身应声,道:“遵吾王之命!”
………………
三天后。
未央宫内。
“王上,卫国的大军已经出发,至多再有七天,他们就将挺进南郡之内。”
面容英武清冷的锦衣卫千户沈炼此刻正单膝跪于地面之上向王位之上的刘协禀报他所获知到的情报。
“卫国!”
刘协的眉头瞬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现在的汉国羽翼未壮,和卫国这等老牌国家硬碰恐怕会伤了元气啊。
“卫国出动了多少兵马?”
“领军的将领是谁?”
刘协需要更加详细的情况来做出应对的决策。
“回禀王上,此次卫国共计出动马军一万,步军两万。”
“统兵的是卫国宿将令狐长林!”
沈炼的话语一字不漏的落入刘协耳内过后,刘协面容之上的神色变得越发凝重了起来,道:“看来这次卫国是真的打算吞了我汉国啊!”
“三万马步军,很难顶!”
“领兵的令狐长林也是个狠角色,这个老家伙老奸巨猾,行军打仗以稳健为先,很难对付!”
“只能指望关兴能创造奇迹了。”
对于目前的汉国来说,全副武装的三万名卫国大兵,那无异于是灭世的浩劫啊。
“传孤旨意,命奋威将军关兴不惜一切代价击败企图入侵我汉国的卫国军队!”
“遵王上命!”
…………
“哈哈哈!”
“刘协这个竖子完了!”
“玩到头了!”
原汉国宰相刘桃在自己的府邸之内开怀大笑。
“父亲,发生什么了?”
其长子刘锥神色困惑的望着今日如此失态的父亲。
“卫国受上宗的命令要讨伐汉国了。”
“估计这会卫国的军队已经快到南郡了吧。”
被刘协强行勒令退休的刘桃对刘协自然是满腹怨气。
“父亲,卫国就算是把汉国吞了,把刘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废了,那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那?”
刘锥对自己父亲的兴奋举动颇不以为然。
“卫王要我联络北地蛮人在卫汉两国交战之际,趁机夺取汉国的北郡。”
“使汉国没有半点的翻盘机会。”
“事成之后,卫王许诺以南郡八县之地封我!”
刘桃此刻面容之上的神色颇为得意。
“父亲,北地的那些蛮人恐怕不太好相与吧。”
“再说了,现在还未到冬季,蛮人应该不会南下打草谷。”
“父亲,您拿什么诱使蛮人出兵那?”
居住于汉国北部大草原之上的蛮人是西秀六国的心腹大患。
霸刀宗也拿那群逐水草而居,悍不畏死的蛮人没什么好办法。
“草原的察沁部最近遭了一场大灾,急需粮食和奴隶来恢复元气,而且那察沁部首领与我有旧,只要我的那封信送到他面前,他一定会出兵南下打草谷的。”
身材清瘦的刘桃面容之上尽是胸有成竹之色。
“嘿嘿!”
话音入耳,刘锥心头再无疑虑,他嘿笑了两声,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马上就得哭了!”
“哈哈哈!”
刘桃抚须大笑。
二人交流之际,一双冷漠的眼睛一直在死死的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