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站在夏贤安一旁的邓总擦着脑门上的汗,对着他老婆女儿使眼色,
邓文婧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来拉着于舒楚楚可怜的说道:“于舒,都是我不好,
我妈妈也是着急,这才有些口不择言,要是冒犯了你,你不要跟我妈计较。”
邓文婧言辞温柔,小脸煞白,令人不禁我见犹怜。
可她说过的话却无异于把于舒架在火上烤,围观众人也纷纷劝道:“人家母亲也是着急,你小孩讲话怎么那么不饶人,小小年纪不尊长辈。”
“该向人家一家人道歉。”
于舒也不急燥,也笑着跟邓文婧说:“刚刚确实是我不对,我见阿姨老是拦着不让你们去换衣服,怕你们着凉感冒,这才脾气急了点。”
她接着同翻着白眼的邓母说:“邓阿姨,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同我计较,先叫他们回去换衣服这才是正经。”
人们这才注意到邓文婧等人满头满身水水,虽然包着浴巾被山谷风一吹仍然有些瑟缩。
一时间众人又转了话锋直道:“快点去换衣服,不然要感冒了。”
而从刚刚开始就被邓夫人一副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样子吓得蒙圈的唐宏义,他才刚从落水的惊吓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往郁为身边靠。
郁为看完邓氏一家人的表演,看着还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于舒,扭头对邓家祥冷笑道:“邓总,令媛刚刚落水受惊,还是由令夫人先带回房间照顾为好。”
夏贤安也点头赞同。
邓家祥见到自己女儿落了水,又被木莲那不知所谓的女儿呛了,他气得不清,但是他到底比老婆沉得住气,既然郁家二少都开了口,他也先要先带着妻女回去弄清事实,从长计议。
这事是木莲带过来的小孩弄出来的,想要过去没那么简单。
在邓家祥的暂时退让下,众人先散去。
于舒看向郁为,向郁为比了个大拇指,看人家学神这范,开口就找到症结所在了,比自己在这里冲锋陷阵省事多了。
回别墅的路上
于舒牵着徐安安往回走,徐安安悄声吐槽:“邓文婧妈妈怕不是有大病,也不知道怎么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的,难道用她十世脑子换回女儿一世容颜?。”
“扑哧。”于舒被着形容逗笑了。
“咚。”只听清脆的一声脑袋绷,于舒那笑容都没来得及收起来。
木莲插着腰对着于舒喊:“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
完了完了,看来木莲女士要发飙,徐安安于舒两人一对视,立马分别一左一右挂在了木莲胳膊上。
“妈妈(阿姨)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两人话语神情逗神同步,又让木莲差点破功笑出来,那火气自然也去了不少。
一旁的郁为见木莲不再发怒,他的眼神也终于挪开,看向自己那如同落水狗般的兄弟。
唐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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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安洗了好几遍头,感觉头发还是臭臭的,她出来跟于舒说:“你闻闻臭不臭,我自己都闻不出来了,但是总感觉还是有味道。”
于舒凑上前去,深吸一口,一鼓若有似无的腐烂水草味当即说道:“我宣布,你就是海的女儿。”
徐安安:……
就也还不错的样子。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三个人都掉水里的机会不大啊?”于舒看徐安安收拾得差不多了,开口询问。
徐安安气得把头上毛巾往床上一甩,一屁股坐下去:“你还别说,我都搞不清怎么回事。”
于舒:“??”
“但是三个人都摔下去就只能说是妈的智障了。”
于舒眼睛发亮:“快讲讲快讲。”
徐安安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我们不是比赛划船嘛,唐宏义那边两个人船体负重大,本来就比不过我,但是唐宏义偏不服输,死命蹬,
我看着他对着我撞过来,我就喊你转向转向,他这才从伞里伸出头来,这都晚了,一个急转弯,船撞上来就把邓文婧甩到了水里!”
“伞?”
“邓文婧怕晒打着伞呢。”
“那邓文婧掉下去了,怎么你们都下去了?”
“当时唐宏义跟着就跳下去了,谁知道跳下去才喊他不会游泳,这我一看我还是得下去。”
于舒这下紧张起来:“你救两个大活人也救不了啊,唐宏义还那么大个子。”
“最气的就是这里。”徐安安痛心疾首,狠狠锤了下床才说:“我跳下去差点崴到脚,那水才齐腰呢!一站就站起来了。”
“哈哈。”于舒这下忍不住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笑了别笑了。”徐安安拍了于舒好几下。
“虽然很惨又有点危险,但是我还是觉得好好笑,齐腰的水,哈哈。”
“都到岸边了能有多深。”
笑了一阵以后,徐安安又有点愁:“我看邓文婧他妈妈难办。”
“又没你啥事,我看唐宏义问题大点,邓文婧的伞也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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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我说了让她把伞挪开,她非说太阳太大了,这都挡我视线了。”唐宏义气哄哄的向郁为控诉。
“那你不是应该停下来吗?”郁为坐在房间书桌前,翻着手上的书慢条斯理地说。
“我是想停下来啊,我那时听到徐安安的喊声,说时迟那时快,当机立断打了个急转弯,一个漂移正好停在了徐安安的船旁边。那动作叫一个帅气。”
郁为目光从书中抬起,看着唐宏义眼里还带着一丝不赞同。
唐宏义又耷拉下头,讪讪的继续说道:“就是力度把握的不太好,把邓文婧甩出去了。”
“那水才到我大腿那里,本来也没啥大问题……。”唐宏义看着郁为的眼睛,声音越来越小:“哎呀,我跟邓文婧的错误一人一半吧,都怪那把伞”
“都怪你鲁莽,第一,是不该不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进行比赛,第二,你根本不会游泳,在邓文婧掉下水后,你跟着跳下去就是送死,幸好水不深,要是深一点,也许你们就回不来了。”
唐宏义第一次听郁为说那么多话,他原本是个冷淡性子,要不是担心自己,他哪有这么多话说。
唐宏义也反思到自己的错误,他眼睛渐渐红了,坐在椅子的身躯也弯了下去,那落水的后怕,也渐渐袭来让他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