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那个人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秀禾恼怒与自己的胆怯,心里愧疚与李楠,
见那个男人走开,她这才敢追了过来。
“没事,走吧,进去看看。”
一圈走下来,买了猪肉,猪油,活鸡。
还看到卖兔子的,李楠笑了,自己那一窝兔子养好了,也是一笔财富呢。
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刚买来的那匹有病的马,买了炒熟的黄豆,两个人就急匆匆的回去找牛大伯了。
“牛大伯,您这是怎么了?”
一走出来,李楠就发现牛大伯的头上有擦痕,身上还有雪迹。
“哦,没事,年纪大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李楠将手里的东西放在牛爬犁上,只是说了一句。
“那我们走吧,牛大伯。”
车子停在张铁匠的铺子前,他仍旧穿着夏天的小褂子,抡着锤子在通红的炉火边捶打着。
见李楠他们来了,急忙放下手里的活看过来。
“丫头你来的早,我这炉子还没做好呢。”
“今个不是来看炉子的,是我买了一匹马,想给它弄点温水喝。”
“哦,行,等一下。”
张铁匠放下手里的大锤子,朝着牛爬犁后面的枣红马看了看,
应该也看出来这马有些不对劲,但张铁匠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后院房里端水去了。
“秀禾,你看着点,我和牛大伯进去看看。”
李楠走过去扶着牛老头的胳膊,就朝着里面走去。
“牛大伯您说实话,是不是我走后,那个花花公子找你的麻烦了?”
“丫头,放心,我什么也没说,他们找不到你家里去的。”
李楠看到牛大爷脸上的伤就猜出了一二,心里一声咒骂,混蛋,等着。
一盆温水喝下去,马儿又拉了一会,彻底的将肠子洗干净后。
牛大伯抓着炒熟的豆子,一点一点的喂着红枣马儿。
“牛大伯,这东西不会吃了都拉出去吧?”
李楠有些担心的问着。
“不会的,巴豆我给吃的不多,这黄豆是拔干的,吃了就不会拉了。缓一缓我们也该回去了。”
“不急,吃过了饭我们再回去。”
都这个时间,李楠自然是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赶路的。
“车上东西太多,还是回去再吃吧。”
牛大伯总是为李楠考虑着,看了看那一大堆的东西,李楠也同意了牛大伯的建议。
“嗯,行,那就买几个热乎包子路上吃。”
眼看着几把黄豆吃下去,这有病的红枣马儿明显的精神了起来,
李楠她们告别张铁匠朝回赶路,还真是买了几个热乎包子,、。
几个人路上一边说着话,一边吃着包子。
走着走着,突然一辆马车迎面走过来,
牛大伯急忙停下,靠在一边想让这辆马车过去。
结果这马车竟然停了下来,一个小丫头的脑袋从车窗里探了出来。…
“哟,这不是秋喜么?怎么,又让老牛头送你上镇子上卖破烂去了?”
水莲头上戴着的银首饰随着她头的摆动,不停的晃悠着。
“水莲?”
秀禾看到是水莲有些吃惊,可李楠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心里只是在想,这都下午了,她水莲这个时候去镇子上做什么?
而且坐的还是辆马车?显然是有人特意让人来接的水莲。
“水莲呢?”
李楠不和这种没见识的小丫头生气,这都是些没有用的鸡毛蒜皮的事情。
可眼下这小丫头怕是要大祸临头都不知道呢。
水莲长得好看,怕是有些人是等不及了。
“这么晚了,你还去镇子上么?”
“对啊!我家少爷要带我去酒楼吃饭,哦,你们知道吧,就是李家开的那家酒楼。少爷特意给我点了一座山珍海味,等着我过去吃呢。”
水莲一副小人得志,手指还不停地抚摸着头上的银饰,故意弄出哗啦啦作响的声音。
“水莲姐,你看你人长得好看,还这么有福气。”
李楠没咋地,可是把秀禾羡慕坏了。
“李家那酒楼可大了,我们今早去的时候,我都没敢好好的看看,能在那里吃饭,秀禾想都不敢想。”
“你一个穷丫头,这辈子你也去不了那么好的地方吃饭。”
水莲见李楠不说话,就更来劲的说了起来。
“我家少爷说了,等我过了门,就带我去州府的大房子里住,李家酒楼算什么,只要我想吃,就算是京城里的馆子我也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的,哼……”
用力的瞟弄了李楠一样,很是不屑的说道,
“哪里像有些人,一辈子只能是个穷鬼,一辈子也只配吃糠咽菜,走……”
李楠没想到水莲蠢就算了,怎么马桂花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也放心让自己的姑娘一个人来与一个男人吃饭?
这是得多大个心的娘、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小丫头无知,可李楠不能看着羊入虎口不告诫一声吧?
“等一下。”
李楠喊住,水莲撇弄了一下嘴巴问道,
“咋,有事?”
“水莲,你还太小不知人性的险恶,听说这个李家大少爷家里养了好多的女人,今个我们在街上就遇到了一个他从县城接过来的女人,同他坐在一个车里。
你最好还是回去,不要单独和一个男人吃饭,你会很危险的。”
“你,你胡说,你就是嫉妒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哼……我们走……”
刚才还一脸羡慕的秀禾看着远去的马车,瞪圆了惊恐的眸子看着李楠。
“秋喜,水莲家的男人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呵……”
李楠看着秀禾轻笑,
“傻丫头,你以为穷苦家的孩子,想要做少奶奶这么简单么?秀禾,别做这个不切实际的梦了。
好好干,等你自己有了赚钱的本事。你还稀罕做个少奶奶么?走了牛大伯。”
秀禾朝着水莲远去的马车望了望,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她不会被那个男人给……”
李楠不语,牛大伯只是将嘴巴里的烟袋锅熄灭,挂在腰间,拾起牛鞭子、牛爬犁又走了起来。
一路三人各想心事,沉默不语。
突然,秀禾冲着前面不远处肩上扛着东西,正在赶路的男人喊道,
“秋喜,那不是水莲她爹么?”
李楠一看,还真是齐叔,
想着那日他因为自己还和马桂花打了一架,思付再三,
还是在牛大伯把车赶到齐叔的身边时,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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