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对夫妻语塞不敢说话,眼神互相交流,侍卫接到张涯示意,一人抽一巴掌,“别吞吞吐吐的!赶紧交代情况!”
女人脸被抽肿,手捂着伤处,“草民见这家店人气火,正巧最近没钱,带着贱内想讹钱,没有别人。”
“这.....”张涯犹豫,楚玄开口说,“真是可惜。”
张涯立刻领会她意思,冷着脸命令,“把他们带下去严刑拷问。”
流韵收拾好东西,拿起自己的药箱,准备离开,楚玄适时出言,“流大夫,阁下通晓医术,今天的事麻烦你了。”
“流大夫,留步。”安谧上前拦住,将银票塞给对方,“多谢您的帮助。”
兰纵跟着走上来,“流大夫,您还记得我吗,多谢您对我弟弟的救助。”
流韵被俩人围住,薄齐示意官府侍卫将两个混混同样带走审问,渡步到纪望安和楚玄身边,满是深意望一眼二人,“王爷,届时聚会上聊。”
张涯跟过来,俩人似乎还有事,和楚玄聊一会儿,便离开香品居了,纪望安望着挚友满面自信神色,眼中滑过一丝惆怅。
“楚玄,薄齐是不是很能干?”纪望安想起对他怒斥的大姐和母亲,还和京都知府那么熟的模样,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她惊讶对方问出的问题,隐隐意识到纪望安似乎很在意自己的看法,盯着那双如小鹿般清澈的双眼,安慰道,“你和他不一样。”
纪望安点点头,楚玄轻笑着拂过他的小脑袋瓜。
她们不知道的是,门外楚天的马车在室外,若有所思又环视周遭的人群,不满皱着眉,“外面怎么了?”
车外仆人回答,“好像有人在香品居吃坏身体,在撒泼呢。”
人群挡着路,马车无法前行,楚天本就心烦不已,冷哼一声,“叫她们都散开,不得在此挡路。”手下人收到指示立刻应声办事去了。
楚天等了会,马车一直不动,她不耐烦冷冷看着窗外,突然瞪大眼睛,那个废物竟亲昵抓着男人的手,上了马车。
是楚玄,她怎么在这?
直到回太女府,楚天狐疑不定,楚玄身边的那个人总给她种熟悉的感觉,但她想半天纠结想不起来。
楚天脑海里想起音熙面孔,故意避开那人,不想他难过,最近也没个消息,想的烦了,这时院子内却发出争吵声。
“怎么回事?”楚天冷冷开口问,手下回答道,“太女殿下,好像太女妃和时情小主冲突上了,不知何事,要不奴才前去问问。”
“罢了,先看看。”视线不由自主落在纪望安身上,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在她眼里,
纪望安嘴一张一合,
不知在说什么,时情脸色难堪跑开,站在原地的纪望安掐腰冷笑注视,楚天不禁皱眉,那个经常围着自己转的弟弟是这样子吗?
楚天脑海里瞬间蹦出楚玄握着手的那男子。
罢了,不相干的人,何必在意。
“最近有音熙公子的消息吗?”楚天眯着眼问。
“没有,音熙公子没来找过您,而且貌似也不在京都了,或许已离开了。”侍从恭卑回答道。
“这样啊.....”楚天叹一口气,她已完婚,这段时间的冷静和冷处理也够了,有点想念那人,但音熙恐怕很恨自己,所以才这般急切想逃离。
“主子,不是奴才多嘴,以您的身份何必在乎一个小人物,太女妃殿下身份尊贵,满心喜欢您。”
楚天挥手示意她莫再多言,“够了。”
现在她有些怀疑纪望安的真心,否则为何新婚之夜拒绝求欢,吃喝完毕倒头就睡,没错,从那天开始,纪望安就有些不正常。
音熙一直都知道自己订婚之事,从未有过激烈反应,在京都从事一番大事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不可能就此离开这里。
“你立刻派人去查找音熙的下落,要快。”想到这里,楚天开口命令,口吻强势冷冽,下人不敢再劝,只得领命退下。
她承认一开始被音熙的聪慧机敏所吸引,再后来男人表现出不同于其他娇柔男儿的自信骄傲野心,让自己心动。
让一直视情感如芥的楚天沉沦,当头一棒打醒她们的同样是身份,当小妾当近臣可以,太女妃的人选必是身份养尊处优的小公子。
以那人的骄傲,确实不会留下,楚天叹了口气,若她不离那人远点,会给母皇留下贪爱蓝颜印象,父后同样不会罢休。
迎娶对皇位有帮助的朝臣或者重臣之子,是她作为皇太女的责任义务,不得不遵守。
想来想去,楚天只觉内心空落落的,命令手下端来白酒小菜,端坐在桌前,直接下肚三杯,下一任女帝必是自己,她和父后等了太久,绝不能功亏一篑。
至于音熙,上位之前将他好好养在自己身边,待登上皇位宝座,再厚赏封赐,量音熙亦不会再说什么。
楚天边想着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灌。
得意洋洋从卧室又偷几件金贵器件藏起来,柳客满脸欢喜刚埋了赃物兴高采烈回到屋子里,没想到却碰见皇太女喝酒吃美味,一桌子的好菜。
“太女殿下,什么事这么难过?竟然自己偷偷摆酒?不如带上我?”柳客大咧道直接坐在板凳上,夺过楚天手里的酒壶,发现没酒了。
“外面的,进来!”他嚷嚷一句,吩咐匆忙走进来的仆人再上酒。
桌上摆着令柳客流口水的美味吃食,全是一流名厨做的可口美味,他是一名侠盗,经常接私活偷东西,轻功了得却没有武功。
这次的雇主似乎特别大方,不仅金额丰厚,还告之他太女府上一堆宝物等着卖,条件伪装一个名流小公子嫁给太女一个月。
这么好的条件他才不会拒绝,旁边没有声音了,柳客盯着楚天的睡眼,原来皇太女睡着了,这家伙的脸真俊,他有点想不通那个纪望安为什么不愿嫁给皇太女。
一边喝酒一边吃菜,柳客心情特别好,见楚天可怜兮兮睡在桌上,竟将其拽起来,拖拉着弄回到床上,“太女殿下,希望你不要察觉我的身份,时间一到我就走了,咋俩各走各的路,谁也别管对方,你多去你那个小美人身边睡觉,别来我这。”
唠叨完柳客要回酒桌旁,这时身后酒醉昏睡的楚天呓语梦话喃喃道,“别走......别走!”
柳客身体僵住,小心翼翼转过身,“你搞什么?太女殿下。”谁知对方下一句让他失笑,楚天继续喃喃着,“音熙.....别走。”
“音熙又是谁?想不到太女殿下这么花心。”柳客嘲讽一句,自顾自喝酒,吃喝持续到晚上,才晃晃悠悠走到床边,一头栽下去。
柳客觉得身边有个石头,一直搬不动,他想用手砸,谁知那块石头竟然长出手把他抱起来,“放开我,你!”怎么比那些爱上他的少男更难缠,不对,他现在又没穿女装,没扮成女人。
一拳揍向那石头,没想到起了成效,柳客急忙奋力挣扎,拳脚相交,终于把石头打退。
翌日清晨,等清醒之后才发现床上就他自己,柳客扶着头起身,昨晚是真喝多了,不过皇太女似乎昨晚就睡在这床上,竟然同床共枕了!!
那石头不会就是楚天吧?
柳客尴尬想起,自己在梦里揍过那块石头。
楚天将书桌上的物件全扫在地上,怒火肆起,她没想到自己会被纪望安揍,昨晚直接被打下床,那小混蛋才老实。
纪望安性格泼辣傲娇,楚天多多少少听说过,但他和自己一起时温顺可人,最重要是好把控,谁知嫁进来后变了副模样。
越想越不对劲,纪望安在怎么变生活上的小细节不会变,楚天心里隐隐生出个念头,但这念头干系到太多因素利益,她不能确定,看样子得观察一段时间。
门外仆人来报,“太女殿下,太女妃似乎醒了。”楚天面带冷笑起身,是人是鬼验证一下。
皇宫
“你说太女昨天提起音熙,还喝酒醉酒?”凤鸾皇后拨弄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
旁边侍从微点着头,身体僵直心脏七上八下,看得出主子不太高兴,不会拿自己开刀吧。
凤鸾皇后:“还说什么?”
侍从:“太女让小的查找音熙公子下落。”
“他也配叫公子,小门小户的私生子,贱胚子罢了。”凤鸾皇后嗤笑一声讽刺道。
侍从:“皇后殿下说的是。”
凤鸾皇后冷瞥他一眼:“你们跟太女说什么没有?”
侍从:“不敢,只说那人自己离京了,可太女殿下似乎不信,强硬要求小的们寻找其下落。”
凤鸾皇后:“过段时间随便找个男子尸体,穿上那贱胚子衣服当作本人,给太女送过去。”
侍从:“是。”
只要胆敢阻拦天儿上位的人,都该死,凤鸾皇后眼里闪过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