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望安送走楚玄,心想对方既同意自己去香品居,不如现在就去店内,这般想着离开厅堂,没想到碰巧遇见初笙,不好不打招呼,开口问了句,“初笙管家,等下我想去香品居一趟。”
初笙用深沉眼神望着他,答:“可以。”
纪望安点点头,“谢谢。”
初笙:“小安,作为王爷的管家,我想提醒你,即成为主子的通房不要恃宠而骄,让主子为难。”
纪望安一惊,随即解释:“我....不是楚玄的通房,我只是想帮....她。”
“帮王爷?你只是被养在身边的金丝雀,如何帮主子?”初笙冷冷地说。
“.....”纪望安想象不到曾对自己亲切有礼的初笙,换个身份,对方竟出言挖苦,他不知如何反驳。
初笙视作不见离开,纪望安转过身高声道,“我会努力给你们所有人看。”
对方身影并未停留。
气冲冲出来时,发现马车竟在,所以楚玄并没去皇宫,纪望安呆在原地,意识到那人竟骗他,楚玄今天去哪里了。
双手微纂成拳头,纪望安急促呼吸着,为何要骗我...楚玄,我最信任的人是你啊。
楚玄特意按着平时回来的时间,踩点回府,左右不见纪望安,找过初笙询问后,才知那只不服输小兔子竟自己去店内了。
真是倔强的家伙,不过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发现她并未进宫吧。
直至纪望安晚上回来,她打量着倒看不出哪里有异样,大概没被发现,试着询问一句,“望安,听说你今天去甜品居了?”
“嗯,兰纵师傅今天让我单独弄蛋胚,我...过的很充实。”说着,纪望安眯着笑对她说。
楚玄一把揽过怀抱里,“给我说说今天遇到什么了。”
纪望安伸手搂着她的腰,双手扣紧。
“方程将军凯旋而归!吾皇心中甚是宽慰,请明日清晨上朝觐见,届时赏赐与罪罚当朝商议,钦此。”
女皇的侍者放下圣旨,笑道,“方将军,辛苦了,女皇殿下知道您辛苦了,体谅您今日休息,不用即刻进宫禀报,季成深大人也在军营关押吧,女皇的意思,出结果前勿要苛待。”
方程:“知道了。”
侍者点点头离开,周立迫不及待吐槽道,“将军,女皇明摆着,是护着那个季成深,莫不是派她作恶的人就是圣上?那也太可怕了。”
方程深思着,淡淡说了句,“莫要胡说。”
周立:“老大,明天您独自上朝,会不会有事?”
方程:“没事,我立了大功,女皇不会明着动我,况且此时还未有结论。”
周立:“听说熙王无碍,我那小属下总是提起,改日咱们邀王爷喝一杯,也算庆祝共同解决毒情情谊。”
听此话,方程皱眉,“少喝酒,耽误事。”
周立干笑着退下,她怎么忘记将军不喜喝酒,不过贼能喝,干了一桶,脸不带红。
属下离开后,方程思考着女皇的用意,如不出所料,明日必是一场唇枪舌战。
酸气的文人,真是麻烦。
天刚刚亮,上朝的大臣恭候在殿外,此次和平日不同,有两个人异常显眼,其他人时不时将目光投向二人,议论纷纷。
被众大臣孤立在外的二人,便是楚玄和方程,她打量着方程今天罕见一身朝臣装扮,和战戎盔甲气质不同,多了分平易近人。
楚玄面带微笑:“方程将军,几日不见,听闻门江城毒情已被控制,各方面慢慢重建中。”
方程:“嗯。”
又被碰一鼻子灰,不过她并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继续厚着脸皮贴在对方身边。
俩人互动和站位,让其他朝臣以为她们交情不错,给人一种俩人属同个阵营的错觉。
侍监出来了,他锐利的眼半眯,盯过所有人,最后看向站在一起的楚玄和方程,宣布:“各位大人,女皇陛下请大家进殿。”
楚天已在殿内。
楚玄不动声色看过那人,想必楚天和女皇事先密谈过,商量怎么对付她们吗。
女皇示意群臣平身,声色里带着威严,略带赞誉眼神望向方程,道:“方程将军,这次剿匪任务圆满完成,朕心欣慰,赏赐千两黄金,鉴于爱卿已是一级朝臣,无法再加以晋封,就赐你名头加上封号。”
“熙王同理,你最近在府修养身体好了许多,朕便放心多了。”
方程:“多谢陛下赏赐。”
楚玄:“多谢陛下赏赐。”
接下来,女皇话锋一转,提起季成深,轻描淡写问,“季成深一事,方程将军有何证据表明她就是内贼?”
方程出列,直挺身子,不卑不亢道:“叛贼季成深和贼匪勾结,派手下意图放火烧我军粮草,并且下毒几次三番谋害熙王,事未成竟丧心病狂给满城百姓下毒,不顾所有人安危,造成大量伤亡。”
顿了顿,方程见女皇并未出声阻拦,继续禀告,“臣怀疑此次贼匪闹事,和玄冰国有关,因......”
“方程将军空口谏言,恐怕会影响我国和玄冰建交,万万不可诳语。”纪丞相面无表情直接开口打断。
方程不理,开口,“臣认为,若玄冰有意图影响我国平和秩序,故意勾结民间势力扰乱紫霞民情,频频出乱,届时有怨言的是平民百姓。”
楚天面露冷笑神色:“那方程将军是觉得,季成深也是玄冰派来的内奸喽?季大人是武家门第,若此事当真,那少不得抄家全灭。”
方程淡淡答道:“臣并未如此说,只不过此事主谋确是季成深,但马匪也有可能瞒着其和玄冰勾结,还需调查。”
女皇眯眼,说,“方程大人可有人证物证,季成深毕竟是二级将军,此事必要详细调查,不可冤枉。”
方程:“人证物证,臣已带到宫内转交给大理寺,请他们明察。”
女皇:“嗯,便这么办,大理寺三日内务必查出详细经过。”
她们的周旋试探,楚玄没有出言,她不想轻易被搅进权力漩涡,只作旁观者观戏。
三人各有奇怪的地方,不过没实证楚玄不好轻易猜测,她便要看看,这大理寺会给出什么结论。
不过怎么掩饰,季成深的罪名逃不掉,女皇想保无门,芝麻西瓜全丢的女皇必对此事怀恨在心,接下来的日子恐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