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一首?”端木可思索片刻,“这主意不错!”
上官锐在一旁连连点头,“许久没听端兄作诗了,这下可以大饱耳福了。”
端木可转身看了眼四周,看树枝上有一麻雀。
灵机一动,“不如就以麻雀为题作一首诗如何?”
司徒皓月接连拍掌,马屁拍的十足,“微臣洗耳恭听!”
与此同时,周围掌声如潮。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端木可以上一世天王的文采,作首诗小意思了!
“麻雀与凰族,
不是凤凰命;
众人口中异,
只为死求生。”
一首诗毕,众人拍掌叫好。
太子荀逸:“好一句只为死求生,置之死地而后生,乃人生最高境界!”
可让司徒皓月奇怪的是,这端木可为什么要看她呢?
难不成她在蜀国的这点事,这端木可全知道?
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端木可唇角勾着笑,“不知司徒大人听完朕的诗,感觉如何?”
司徒皓月走上前,躬身行礼道:“端国主文采卓越,博古通今,真乃古今一大圣人!
微臣甚至觉得,微臣这七步成诗和端国主比起来实属皮毛。
惭愧惭愧!”
端木可:“司徒大人过谦了,在朕看来,你真是博古通今的才女呀!”
“快看,新郎官来了——”
人群中响起一嗓子,众人纷纷看向身骑黑色骏马的宫景霭。
后面轿辇之上坐着的正是寒国公的女儿含香儿。
铜铃环绕,红纱覆盖着整座轿辇。
含香儿跪坐在轿辇之中,红色的嫁衣映衬着她肌肤胜雪。
司徒皓月不禁感叹,这才是人间俏佳人,看来这宫景霭找到她的含香儿了!
司徒皓月不知为何,突然间欣慰一笑。
她突然间想明白了,人与人之间本不该是对立的,这只会互相受损。
现在,她反而是祝福这对璧人。
也希望这宫景霭能善待她!
含香儿被宫景霭牵着手一步步走进了监国府。
众人紧跟身后,殊不知在人群的末尾处多出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此女头戴黑色遮帽,身穿黑色袖裙,看着走进去身穿红衣的那对新人。
眼神氤氲着杀气。
所有人齐聚正厅。
宫景霭和含香儿跪拜过父母后,正起身,打算“跪天地”之际。
“等等——”
人群中响起一女子尖锐的说话声。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一身穿黑衣的女人。
宫景霭眼底氤氲着冰寒,意识到事有不妙。
含香儿隔着红色面纱看向正缓步走向他们,双拳紧握的女人,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宫景霭,“此女是谁?”
宫景霭出言安抚,“香儿,我一会儿和你解释......”
“解释什么?”黑衣女子说话时拿下黑色遮帽。
“是她!”司徒皓月呢喃出声。
周围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嘴,“这不是之前死的李紫嫣吗?
她怎么又活过来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宫景霭震惊中又带着惊恐。
李紫嫣:“怎么,监国大人没想到我李紫嫣没有死吧?”
含香儿有些难以接受,“你是谁?不知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吗?”
听完,李紫嫣放声大笑,“我没听错吧,大喜之日,我真想问问你喜从何来?”
含香儿眉眼潋着温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紫嫣冷呵道,“什么意思?”语顿,李紫嫣脖颈的青筋暴起,“你真觉得你嫁给这个畜生会得到所谓的幸福吗?”
说话时,李紫嫣一把扯下黑色的长衫,露出肚兜,这一举动瞬间惊呆众人。
此女真是豪放呀!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宫景霭脸色铁青道。
“怎么,嫌我给你丢人了,你把我藏起来的时候怎么没嫌我给你丢人呢?”话音刚落,她转身看向众人,“大家都看见我身上这伤了吧,这可全是宫监国的杰作。”
司徒皓月穿过人群,走近李紫嫣,“你知道污蔑别人可是有罪的?”
“你又是谁?”李紫嫣眉眼潋着傲气。
司徒皓月:“在下司徒皓月。”
李紫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想起了画中那个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原来是你!”
司徒皓月有些意外,“听姑娘这话的意思,你是认识我了?”
“不,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