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不过进去之前还是得小心防护,他们肯定在这里设下了陷阱。”
“行了,我知道,一个守山门的都没有,还不开护宗大阵,这么奇怪谁还看不出来有陷阱?”赤莓语气有一丝不悦,翻了翻白眼,但美丽的脸庞还是带着妩媚神色。
蓝烟脸色难看,赤莓是她的师姐,在启山派最受师傅喜欢,她不得不多关心几分,可是她也知道赤莓和黄杉在背后总爱说她唠叨,胆小如鼠。
想到这些,她闭上嘴,不再说话。
赤莓瞥了一眼蓝烟,转头对着身后一众弟子道:“你们都给我小心点,灵墟宗不愿乖乖服从,恐怕早已布置好了陷阱,他们最厉害的就是炼毒术,你们的解毒丹现在就立马吞下。”
上千名弟子闻声齐齐取出了一颗雪白药丸吞下。
这是南莱大陆最为普遍的解毒丹,对付灵墟宗这种小门派已绰绰有余。
要知道解毒丹虽然好炼,但价格也不低,能让每个弟子都能手握一颗,也得花不少灵石。
赤莓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服下丹药,眼中满意神色渐显:“好,进入灵墟宗之后大家不要分散了!”
“是!”上千人朗声回应。
“很好。”赤莓眼神一转,柔和的看向蓝烟:“师妹,现在请你进去探探里面虚实吧。”
蓝烟脸色微变,但还是故作镇定道:“没问题。”
赤莓眼珠溜溜的转动,笑容十分和善:“此次攻下灵墟宗,我回去一定会向师傅好好夸奖师妹的。”
蓝烟心底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做一回事,凭师傅对赤莓的喜爱,她说不说她的奖励都只有那么多,占大头的永远都只会是赤莓。
她心中暗自叹气,掩下不满之意,化作遁光而去。
赤莓稳稳的立在红罗扇上,耐心的等着蓝烟回来。
蓝烟修为已到元婴初期,就算遇见卫谈宋,也不可能直接被灭,总会出现一点动静。
而现在灵墟宗安静的只能听见启山派的呼吸声,就好像灵墟宗没有活人存在一般。
久等许久不见蓝烟回来,赤莓这会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难道那个宗主真有点什么本事?
就在她怀疑之时,一道蓝芒出现。
“师姐,灵墟宗的人好像全部逃走了!”蓝颜神情凝重,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不敢相信进去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阻拦,本以为有可能被埋伏,被袭击,但是她竟然畅通无阻的在里面随意走动,没有撞上任何一个修士,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灵力波动。
“什么?不可能,这才多久的时间,你真的看清楚了吗?”赤莓勃然变色,对着蓝烟一番呵斥。
蓝烟带着一丝苦笑:“师姐,我好歹也是元婴初期修为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实力吗?”
赤莓紧锁眉头,沉吟片刻,忽地全面放开自己的神识,朝着灵墟宗探去。
“真的没有一个人,他们这是弃宗逃走了吗?”赤莓板起了脸,不知心头什么滋味。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这不太可能,不过我仔细查看了灵墟宗的所有殿堂,发现在雁滩峰有不一样的灵气波动存在。”蓝烟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觉得那个地方有传送阵?”赤莓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有大型传送阵才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一个宗门的人传走。
“是的,否则在我们的神识之下,这么多的低阶修士不可能能藏起来。”
“哼,那个宗主就只有这么点本事吗?能带着整个宗门逃跑就是她昨天那么狂妄的原因?”蓝颜的猜测很有道理,赤莓一时对那个神秘宗主不屑了起来。
蓝烟一开始觉得古怪,但是转念一想,灵墟宗整个宗门也不过一千左右弟子,启山派是他们的三倍大,知道不敌一夜逃跑也正常。
“恐怕传送阵已经被他们毁了,现在我们只是多了一个地盘而已。”蓝烟略微有点遗憾。
赤莓更是直接不满,满脸唾弃:“这种宗主,也不知道卫谈宋跟着她有什么用!来之前我可是答应黄师妹给她把卫谈宋送过去的!”
蓝烟在一旁没有接话,此时赤莓心情不好,她说话只会让她把怒火牵连到她的头上。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带了启山派这么多的弟子,就得了一座空城,没见过这么窝囊的宗门!”赤莓骂了几句。
然而灵墟宗还是寂静无声,偌大的地盘,只有她一个女声。
赤莓抽了抽眉头,转身对着众弟子道:“现在灵墟宗的人都跑光了,你们去里面找找有没有什么落下的宝贝,有则上交,没有的就好好守卫山门。”
“是!”
上千的弟子心情舒畅,傲然之色尽显。
对手不战而败,对他们来说十分骄傲。
赤莓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噙笑:“男人跑了还可以再抓,这块地盘跑了就不好再找了。”
就算没有了人,群龙洲也是块不小的肥肉,里面灵气浓度尚可,可以扩大门派地盘。
“师姐,就算他们跑了,也得预防他们留下了什么后手,这些弟子修为低下,恐怕不好解决。”蓝烟一脸忧心忡忡。
赤莓白了她一眼:“逃命都来不及,还有空给你弄陷阱?这么小的宗门,有这么多的本事?”
“小心为上……”蓝烟诺诺一句,还没说话,赤莓就甩脸走了,甚至还故作头痛的摸了摸脑袋。
“真是的,什么声音在耳边这么吵。”赤莓嘀咕几句。
蓝烟脸上瞬间变了几个颜色,自言自语道:“我也是为了启山派安全着想……”
然而周围根本没人想要听她说话,陆陆续续的全部都闯进了灵墟宗。
蓝烟犹不放心,担忧的再次散开神识,在她的神识之下灵墟宗内只有陆续进入的启山派弟子身影。
过了片刻,灵墟宗宗门内依旧平静如水,她才缓缓踱步进入。
“这个女子也太小心谨慎了吧!”钟苏铁在一旁微微咂舌。
为了引她进去,她可是耐着性子在这里待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