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宗主!”蓝烟瞥见了钟苏铁的身形,立马乖顺的眨眼表示行礼。
钟苏铁微微挑眉,这个女子目前看来还不错。
“既然你已经是我们灵墟宗的人了,现在有件事我要交给你去办。”
“宗主尽管吩咐,蓝烟一定竭尽全力!”
钟苏铁眨眼间闪到她的面前,朝她的口中喂下一颗丹药。
“现在时辰正好,启山派已经顺利拿下灵墟宗了,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蓝烟眼珠转了转:“蓝烟明白,我会给师傅和掌门发去传讯符,通知她们派人前来接管!”
“很好,接下来我和卫谈宋不会在门内出面,后面的事都由你来做主,就当你是灵墟宗的主人。”钟苏铁眼含满意之色,这个女子一点即通。
“是,宗主放心,我一定会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蓝烟咬咬牙,她在钟苏铁离开的时候想的很清楚。
启山派对她并非多好,如今她已经投诚灵墟宗,就势必要让灵墟宗获得最后的胜利,帮助他们压下启山派。
否则,启山派赢了,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想清楚这些,蓝烟心中已有了计较。
“真是聪明的女子,待在启山派可惜了。”钟苏铁故意露出一丝遗憾之意。
只见蓝烟闻言眼帘动了动,极为快速的掠过伤心之意。
钟苏铁没错过她轻微的情绪波动,有意想要收服她,继续开口道:“在中沉海域,散修难以修炼和生存,经过这一战,启山派绝对不会容下你。
而我们灵墟宗虽然此刻只是一个小门派,但是却能给你丰富的资源修炼,把你当作客卿长老对待。”
蓝烟神色微动,心头有些动容:“宗主说的是,蓝烟在启山派本就不受待见,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离开罢了,现在能加入灵墟宗,没准是我的另一个福气。”
“你挺会说话的嘛,待我们吞并启山派后,少不了你的功劳。”钟苏铁说完,运转步法,飘然离开。
蓝烟只望见一道残影慢慢消失。
“我的预感从来不会出错……这个女子一定不是一般人……加入新宗门不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吗……”
空旷的洞府,只剩女子呢喃的细语声。
钟苏铁大摇大摆的出了山门,群龙洲岛上这十多年来渐渐有了人气。
原来的群龙洲因为几方势力争抢,一直战争不断,导致附近岛屿的修士都不敢过来,甚至过路都要绕着走。
在钟苏铁十几年前发了个狂后,群龙洲附近的几方势力被吓到,一段时间里都没敢打群龙洲的主意。
再加上卫谈宋和奚氏父子苦心经营,群龙洲逐渐开启了商铺,建立了临时坊市,吸引了过路修士暂时落脚,这让群龙洲生龙活虎起来,不再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岛屿。
只是今日启山派带着上千弟子过来,打破了群龙洲的平静。
现在临时坊市也没有了,只有几个大胆的修为不低的修士还在摆摊。
钟苏铁捡着偏僻小路行走,慢慢的看见了启山派留下的灵舟。
海浪正有节奏的拍打着灵舟,被激起的银白浪花掠过船舷。
灵舟庞大的能够容纳三千人有余。
像这种中型灵舟,只有数个元婴修士及以上的修为才能炼制,并且还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灵力,更别提灵舟本身所需要的宝材灵材了。
钟苏铁有点眼红的望了望,并没有动手收走它。
这一会儿不用着急,灵舟上面的船帆是启山派的灵徽,只有把它留在这里,才能表示启山派战胜了灵墟宗。
钟苏铁不动声色的藏在一块礁石后面,观察着山门外众人的神色。
很快的工夫。
从灵墟宗山门出来了许多人,他们身着启山派的道袍,严肃又骄傲。
蓝烟在弟子的拥簇中慢慢出现,满脸皆是傲然神色。
她环顾四周,出声道:“现在灵墟宗已是我们启山派的了,你们在这里摆摊所上交的贡献必须在增加一分。”
稀稀落落的人群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全部低着头不敢反抗。
蓝烟吩咐完后,转身回了山门,剩下一众穿着启山派道袍的弟子为虎作伥的打压着群龙洲的修士。
这些修士大部分都是资质不好的散修,有些还是散修的后代,修为都十分低下,全靠着附近岛屿的保护,才没有死在海兽口中。
他们有众怒但是不敢言,只能隐忍怒气。
钟苏铁在这些人中看到了一个年轻小子眼珠不停的在转动,古灵精怪,像是一个小滑头。
他看到启山派弟子逐渐收到了他这里,赶忙跑到了一个角落处。
钟苏铁不动声色的跟着他。
到了一个无人之处,年轻小子左看右看,确定没人跟踪自己后,往天上放飞了一只海鸥。
做完这些,他又恍若无事的回到群龙洲商铺街上,悠闲自在的闲逛。
“这就是中沉海域专门卖消息的修士吗?”钟苏铁低声嘀咕。
这是卫谈宋特地给她讲的一种只在中沉海有的职业。
中沉海域岛屿众多,大多数又距离较远,消息传送不便,很多时候只能靠口口相传。
但是这样明显会很慢又很难得到准确消息。
不过环境在艰苦,也难不倒求道的修士。
为此,中沉海域就诞生了海讯员。
他们分布在各个岛屿,专门以卖消息赚取灵石。
海讯员的主要特征就是手上都养着海鸥,利用海鸥把各个岛屿发生的事情散布在各个岛屿上,卖给其他修士。
钟苏铁看到这个年轻小子放飞了海鸥,知道启山派占领灵墟宗的事已经被传开,心里舒坦许多。
她纵身在礁石之间,回到了灵墟宗。
……
太衍宗石密峰。
“还没有找到她的踪影吗?”
冷若冰霜刺骨的声音传出来,千面厉面对石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回禀域主,乙冥的黑雾太过邪恶,属下怀疑,她的尸体已经被腐蚀完毕了。”
“不可能。”一道坚决的声音断然而出。
千面厉本就惨白的脸好似又白了三分,他的心中此刻正冷汗直流,恨不得脚底生花,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