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捂着嘴哭得稀里哗啦,也是这小子倒霉透顶,遇到第一个饺子就是塞了硬币的。
他又心急吃肉,使劲一咬,好家伙,直接把牙硌飞了!
四姐彩音笑得前仰后合,彩环捂着小嘴笑得肚子疼,三姐彩珠强忍笑容,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秦淮茹。
“还疼不?”
秦淮茹帮棒梗擦擦嘴角的血,一脸无奈的看着儿子,没想到棒梗抽泣一会,止住哭声,捂着嘴,“我,我还能再吃几个……”
哎我操!
孙建平和姐仨面面相觑!
这都是啥人啊!
牙硌飞了都挡不住吃!
最终棒梗还是强忍疼痛,造了满满一盘羊肉茴香馅饺子,三姐和四姐直摇头,棒梗都十岁了,一点礼节都不懂,还不如乡下的野孩子。
“过两天我请你们哈!”
一家五口吃得直打饱嗝,心满意足腆着肚子走出屋,发出了虚情假意的邀请。
四个人相视一笑,吃你们家的饭?
吃不起!
“没想到淮茹姐一家竟然是这样,小时候我还很羡慕她嫁进城里当了城里人,顿顿吃鱼吃肉,没想到……”
看着满桌的空盘子,四姐彩音直摇头,比特么狗舔的还干净!
一点也没给我们留!
孙建平也是无奈,招呼两个大姨姐和没过门的媳妇,“走吧,咱们出去吃!”
“那多贵啊……”媳妇还没过门,就已经开始帮他省钱了。
“不差这几个钱!”
最终孙建平领着姐仨去了趟东来顺,花六块钱美美吃了一顿。
“我越想越来气,淮茹姐也就算了,可她那个婆婆也是个没礼数不要脸的……”
吃完饭回来后,姐仨坐在炕,四姐仍是按捺不住自己的火爆小脾气,一顿抱怨。
“唉,再怎么说淮茹姐家过得也比咱家强,咱家吃的是啥,顿顿糠菜团子,棒子面窝窝都是好嚼裹,人家最起码还能吃白面馒头……”
三姐彩珠见孙建平的枕头漏了个洞,找出针线帮他缝,唠叨两句。
“建平哥跟我说前院阎埠贵家也是靠老头一个人的工资,人家七口过得也蛮好,不像淮茹姐一家,吃着喝着人家傻柱的,临了出事还不帮忙。”
小彩环枕着小手,也发起了牢骚。
“五妹,等你和建平结了婚,搬进这院来,可得多长个心眼,我看这院子里的叔叔大爷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又傻啦吧唧……”
四姐耳提面命,彩环蹭蹭小鼻子,拿开四姐作恶的手,“好啦我知道了,再说我傻,我就让建平哥给你们吃窝头,不请你们吃羊肉了!”
“吃窝头……”三姐放下针线,叹了口气,“能天天吃窝头,也是一种幸福啊!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四合院本来就乱得一团麻一样,如今孙建平这根搅屎棍在里边掺和,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傻柱、二大爷、许大茂三人的仇疙瘩越结越深,已经到了恨不得弄死对方的地步。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或许是许大茂琢磨着把娄晓娥一家弄死,然后再娶一个漂亮媳妇开始,傻柱就和娄晓娥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许大茂每每念及此事,就恨得牙根直痒痒,我还没和娄晓娥离婚呢,傻柱你就他么勾搭我媳妇!
娄家有多少财产,许大茂一清二楚,他做梦都想独吞过来,最好是以反GM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把娄家都弄死,如此一来,娄家的金银珠宝不都是他的了?
他谋划许久,先撺掇李主任,让他命令二大爷先抓住傻柱,把这个夯货按下,免得他和娄晓娥勾搭,坏了事。
然后再一步步干掉娄家,没想到孙建平突然跳出来,搬出聋老太太这尊大神,逼得他们不得不放了傻柱。
傻柱一放出来,就立马带着娄晓娥去找大领导,大领导亲自干预之下,娄家人总算安全了。
许大茂这个恨啊!
满盘筹划全落空了!
不管了,弄不死娄家人,我就不能把新媳妇娶进门!
另一边,孙建平正在供销社里,忍受着老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彩环睡着没?有没有在想我……
他坐起来,看着窗外的星星,踢了一脚睡得四仰八叉的老嘎头。
老嘎头翻了个身,把身子蜷成一个球,又睡着了。
如今许大茂得势,就连曹主任都得赶巴结着,这小子早就盯了娄家那点金银珠宝,如果他知道那些东西都被娄晓娥藏到了我家,不知会作何感想?
傻柱和娄晓娥……
我吃饱了撑的管他们的闲事,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给我们家环环做点好吃的!
不过现在的局势确实不妙,老子我还是乖乖的谨守“苟字诀”,猥琐发育吧!
先把供销社这一套摸清,然后等到开放时,要么把供销社盘下,要么开家店自己干!
“建平哥,真舍不得你……”
第四天下午,孙建平把彩环还有两位大姨姐送到汽车站,小丫头泪眼朦胧,一副难舍难离的模样。
“要不彩环你就再待几天吧!”四姐故意拿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