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倒水在他身,是他自己倒的!”秦思默有了李浩阳壮胆,将刚才的实情说了出来,“周围的顾客都可作证!”
“哦,是吗?!”
大花裤衩子斜着肩站起,豁然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木棍。
在手里颠了颠,扛在了肩头,冲着四周一努嘴,皮笑肉不笑的问:
“在座的各位,你们谁看见了?哪个可以作证!”
周围原本有几个不忿的顾客,嘴巴刚张了张,看到这架势,立刻噤若寒蝉。
“哗啦啦!”
挨着大花裤衩子的三桌客人,足有十二三个,齐齐起身,从身和桌底下,摸出了甩棍和木棍。
齐刷刷的似笑非笑的盯着李浩阳。
“这话怎么说的,大家冷静!”
王宏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对大花裤衩子赔笑道:
“各位,今晚照顾不周,是我们酒吧失职。秦哥是吧,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给在座的各位......”
他下半截话,猛然被周围的一片惊呼声给生生憋了回去,只觉得眼前一花。
只见李浩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笑容未满,那个黄毛就被凌空甩了出去。
他整个人如同一只飞鸟,陡然凌空而起。
迅捷如离弦之箭,凌厉如出鞘弧刀。
人影一闪,一双大手,已经稳准狠的叉在了大花裤衩子的脖子。
“列位!这样招待,还满意吗?!”
李浩阳手一抬,将大花裤衩子提到眼前,声音低沉而冰寒。
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大花裤衩子满眼惊骇。
瞬间想到了那个乌漆墨黑,他连对手都没看清的夜晚,也是这样被人一招叉住了脖子。
他结结巴巴道:“大......大哥,是......是你?!”
“不错,是我!”
大花裤衩子像是一只小鸡仔,被李浩阳叉在半空中,动都不敢动。
脸憋得通红,求饶道:
“大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啊!刘鸣,咳咳......那孙子,只说过你姓李,在房务部......可这是酒吧部啊......”
”“放了我大哥!”
突然,这群提着木棍的混混中,有人豪气冲天的喊了一句。
一个留着鸡冠子头的小混混,挥舞着木棍,狠狠的向李浩阳头砸来。
“马六,住手......咳咳......”
大花裤衩子吓得声音都劈叉了,心道,你孙子特么的是嫌我死的慢吗?
李浩阳身子却连动都未动,好似背后长了眼睛。
右手五指戟张,稳准狠的抓住了挥舞而来的木棍。
众人都未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啊”的一声惨叫。
那个鸡冠子头的小混混倒飞砸回椅子,满嘴是血,门牙竟然不知何时掉了两颗。
李浩阳倒提着木棍,目光从其余十几个小混混脸缓缓扫过。
嘴角突然露出一缕让人胆寒的笑意:
“略施薄惩!不服的尽管过来!不过......”
他手一用力,在一阵惊呼声中,手中那截擀面杖粗细的木棍,竟然凭空断成了三截。
“不过,我下次出手,可没这么好的耐心了!”
十几个小混混,顿时感觉一股可怕的压力袭来,如坠冰窟。
齐刷刷的低下头,全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和李浩阳对视。
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李浩阳认为是挑衅,拿他们开刀。
李浩阳眼光扫过一群噤若寒蝉般的小混混,这才冷哼了一声。
左手一松,将被叉的几乎背过气去的大花裤衩子,放在了地。
“大哥,马六那孙子,是个生瓜蛋子,不知道大哥您的威武。您老人家千万息怒!”
大花裤衩子捂着脖子使劲揉了揉,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忙不得点头哈腰的道歉。
“谁让你来的?”
齐刷刷的带着甩棍和木棒到酒吧,李浩阳自然不会相信,他们是为了来喝霸王酒的。
“大哥,是何顺康那孙子。他让我带着弟兄们过来,先那啥什么秦思默,然后再......再砸你的场子!”
大花裤衩子一脑门子冷汗,连连摆手道:
“大哥,实在是那晚您老人家动作太快,兄弟们都没看清楚您。”
“不然,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啊。”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秦武以后,一定为您老人家马首是瞻......”
“哦,原来是你这个大坏蛋!”秦思默听了半天,总算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气咻咻道,“我看你是又想尝尝‘防狼喷雾‘的滋味了!”
大花裤衩子秦武一想到那晚的酸爽滋味,摸了摸到现在还生疼的眼睛,苦着脸,肝都颤了。
秦思默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浩阳阻止了。
这里毕竟是酒吧,客人云集,不好做的太不留情面。
他扫了一眼碎裂在地的三截木棍,对秦武低喝一声:“滚!”
秦武巴不得一声,捡起地的三截木棍,带着十几个小混混,在满酒吧的嘲笑声中,灰溜溜的跑了。
酒吧也在一阵哄闹声中,打烊了。
那些排了半宿的队,连酒吧的门槛都还没机会踏进的人。
听着从酒吧里面出来的顾客,兴奋不已的谈论着今晚这场拍卖会种种精彩神奇处。
都暗下决心,等天一亮,就要早点来排队。
而夹在人群中,有一簇五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入了一条小巷。
为首的一个额角有拇指大小一块疤痕的男人,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喂!齐总,我是刘杰。今晚的事弟兄们办砸了。”
“......这个李浩阳办事,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晚只卖了20杯酒,还是拍卖!”
“一杯酒卖出了100万的天价。齐总,就是把我们哥几个给卖了,也不够买一杯酒的啊。”
“所以,根本就没机会投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