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李淳风不断吸收四周的流民,寨里逐渐聚拢起三百余山民,此刻的芜山已容不下膨胀的人口。
于是李淳风一行决定重建天风山,将一部分流民安置在此处,还有一些则分去那石马坪,三个地方各有一百余名臣民,形成了芜国的初始版图。
李淳风将吸收过来的流民中的精壮编入芜国的精锐,芜国精锐也从之前的五十余壮大至一百余名,翻了近一倍,芜国军力整体上了一个台阶。
寒冷的天气并没有随着初春的到来而很快渐渐散去,今年的春耕比以往都来得更迟。
芜山一处高地,李淳风站在那俯瞰着整个芜山山寨,这段时间,随着寨里人口的逐渐增加,整个山寨的规模被整整扩大了一倍有余,那地下死鬼老爹若是看到芜山今天这一幕,也许也会感到一丝的欣慰吧。
不止芜山这边,天风山和石马坪两处地方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开发,逐渐形成了村落规模,后续仍有不少零散的流民被接纳上山,安排在二龙山那里,成为芜国下一个开发地。
李淳风甚是欣慰,看来自己的押注是对了,全力的积攒粮草,有了这些粮食,才有可能供养这些新接纳的臣民,壮大芜国,这次的投资是极具正确的。
目前芜国所囤积的粮草,足够供养五百人一年的口粮,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芜国还可以进行新一轮的耕种,即使今年的春耕比往年来的更晚,芜国耗得起,但是普通的百姓却不能。
不然哪来的那么多流民?
“听闻朝廷已经开始赈灾了,所幸这次天灾并不是太严重,相信应该很快便可以安定下去。”身后的张丞相说道。
难怪近来的流民是越来越少了,原来如此,不过也够了,再来这芜山也吃不下。
“是啊,这些天气温明显有回温的迹象,相信再过些时日,暖春就要到来了。”李淳风抬头望了望那即将复苏的群山密林。
“刘县令过两天就要去府城赴任了,听说来了一位姓马的接替任这芜县县令。”
李淳风听后点点头,没有回话,过了小一会,才问道:
“那些流民都安置的怎么样了?”
“请陛下放心,都一一安排妥当,臣已组织人手帮助他们新建住所,每家每户按人口分派口粮保证其供给,并协助开垦荒地以待春耕。”
“好,要笼络住这些人的心,他们都是日后芜国的中坚力量!”李淳风着重提醒。
作为聪明人的张丞相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对待这些事情不敢有所松懈。
“微臣着实佩服陛下的远见,若是没有陛下的提前布局,芜山断不可能一下扩增如此实力。”
张丞相的这话非往常的那般阿谀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能从天气的异常变化中预料其走向并提前布局应对,这些实在非常人能相比。
就算张丞相自负精通八卦,知晓天文地理,他也自认为没这个能力洞破天机,这陛下是怎么做到的?
张丞相所不知道的是,李淳风在现世界因为这天气原因做金融投资被坑的有多惨,老婆都差点跟别人跑了。
这些都是来自血的教训啊!
李淳风一脸黯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等哪天你老婆跟别人跑路了,你自然也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啥?老婆祭天,法力无边?张丞相一脸懵逼的看着李淳风,这跟老婆跑路有啥关系吗?
“臣到是希望那娘们早点跟人跑路去!”张丞相毫不犹豫地回道。
李淳风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了眼张丞相,不会吧,第一次见到有人喜欢头顶草原万马奔腾的。
这张丞相什么心态?
张丞相也回了一眼李淳风,眼神似乎说道:什么心态?还不是给您坑的!
“话说那潘氏还留在石马坪吧?你怎么不把人家给接出来,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别忘了我们还给你办过喜酒的,牛将军都没这待遇呢!”
“这不老陛下您操心了,微臣自有安排。”
带出来你妹啊,那娘们出来了,我还用活吗?还不被她给榨干?
张丞相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就差没把李淳风祖上给逐一问候个遍了,保持作为臣子的克制。
见此李淳风也不再强求,毕竟这是人家的老婆,怎么安排那是人家的事情,潘氏本人都没说啥,自己一个外人管那么长干什么?
“那行吧,你先回吧,朕想独自一人静处,细细阅览这芜国的山川河流。”
“那微臣先行告退,就不打扰陛下的雅兴了。”
说完张丞相也转身急忙离开,生怕这李淳风再提起来那潘氏的事情,好不容易把她给忽悠在那石马坪。
张丞相走后,李淳风接着又登上了一个高坡,从这可以俯瞰整个芜山山寨,阳光暖暖地洒在大地,映射出微微金光,清风袭来,已不再是寒冷刺骨。
再往天风山、石马坪和二龙山的方向逐一望了望,那是朕的江山,李淳风心中顿感豪气万千。
古今英雄莫过如此!
李淳风寻得一处石块,一屁股坐在了石块上,谁知石块不稳,一个踉跄给摔倒了。
气急的李淳风起身狠狠踢了下石块,发现其下面有个坑洞,洞里藏有一份纸条。
甚是惊奇的李淳风忙俯身拾起纸条并打了开来,一行文字写道:
我大抵是不愿码字了,横竖都是不想写。窗外的风洌洌地吹,银杏叶沙沙作响,这悲伤是没由来的。看了屏幕上的两个追读,一个是我的,另一个大抵是盗版的。
作者上。
看完后李淳风不由心中一紧,想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万般辛苦打拼,却换不来世人的一丝肯定?
万番凄然,作者这扑街终究还是逃不掉被抛弃的命运。
难道朕的事业要落幕了吗?
想至此,李淳风愤然起身,朝着山之巅放声呐喊道:
“作者君,你给朕挺住啊,朕这才刚刚起步还没拉开大幕唱大戏,朕的征途没有尽头,至死方休…”
洪亮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山谷之间,满满都是李淳风的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