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山县衙,躺在床上整宿未眠的马云腾没有等来雄鸡啼叫,到是几只屎缸雕在那茅房顶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但这丝毫不影响马云腾的立功心切,天还没亮透,马云腾便早早的换好了衣服,洗漱完吃上早点。
一切打点好后,马云腾明知道时辰还尚早,但还是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来到县衙门前等候。
不用想也知道,这么早的时辰大伙肯定还没过来集合,马云腾也不生气,毕竟自己是早了点。
于是便耐心地在门前等待着大伙的到来,马云腾在门前来回不断的踱步,以化解心中的激动。
就这样,等啊等,早晨的太阳都爬上树枝头了,马云腾见此是越等越不对劲。
一开始自己来早了就算了,情有可原,可这会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时代要是有个电话,那胡师爷的手机早就被马云腾给打爆了,可惜没有,没得办法的马云腾也只好压着火气继续等候大驾。
直到门前大街上人影开始晃动,街上各式生意渐渐铺开,这会胡师爷才带着几个零星的衙役小快步走了过来。
在大门口腿都站立酸了的马云腾看到胡师爷一行到了急忙走上前去。
满是焦急的马云腾些许愠色道:“胡师爷,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胡师爷此刻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一时半会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息回马云腾的话。
紧接着马云腾又看到胡师爷身后仅零零散散几个人,于是更加气氛。
“就这些个人去剿匪?”
这会胡师爷算是比较喘得上气了,忙回道:“大,大人,班头已经去叫其他的衙役了,放心。”
不一会儿,班头领着一群人赶到了县衙门前,这时马云腾才顿时乌云渐散,笑颜逐开起来。
“哎呀,沈班头,真是辛苦你了。”马云腾拍了拍沈班头的肩膀笑道。
“大人,这是属下的职责,不应夸奖。”沈班头甚是谦虚。
马云腾抬头看了眼这一波人,除了约五十名左右的衙役外,其余的都是临时拉来的壮丁。
当然这些壮丁是有劳的,就像是聘请的临时工,要按天付费的,靠这些人去剿匪,怕是壮声势多一点。
那些衙役就不说了,好歹有个制服,看着那些穿着破破烂烂,手无寸铁的临时壮丁,马云腾心中还是有点懵的。
胡师爷一看马云腾的表情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为了不打消他剿匪的念头,胡师爷忙走了过来说道:
“请大人放心,也就是这帮人,上次荡平了芜山山匪,斩杀了匪徒的头目,都是百战之师。”
听到胡师爷的这话,马云腾瞬间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既然是同一帮人,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行了,那给他们派发武器,我们出发吧!”马云腾催促道。
胡师爷等的就是马云腾这话,于是赶忙回了句:“好咧,属下这就去安排。”
胡师爷转身给沈班头使了个眼神,沈班头心领神会,于是领着几个衙役去武器库搬出了一些家当,都是些各式各样的武器。
生锈的大刀、自制狼牙棒、木棍、镰刀等,就这些装备估计都还抵不上一般的土匪。
分发好武器,一行大约八十人左右的队伍开始从县衙出发,在马云腾县令和胡师爷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朝着芜山山寨进发。
马云腾这边带着人马刚一走,芜国县城分理处的负责人阿狗便将这情报加急送给李淳风了。
阿狗之所以这么快就知道情况,原因无他,就是他的一个丐帮兄弟为了赚工钱讨生活也去做临时壮丁了。
但凡能讨个吃的,那些人也不愿去做这卖命的伙计。
带着这大队人马,仅靠步行,又不是急行军,至少得一天多的时间才能赶到芜山山寨。
夜晚,已是黄昏落幕,马云腾和胡师爷选择了一个开阔地带扎营驻军,大伙开始生火造饭。
“大人,这里离芜山不远了,也就是十多里的路程,明早我们用过早饭,就可以直接杀向芜山。”
胡师爷在马云腾身边绘声绘色的说道,似乎明天的胜利就在眼前。
马云腾听来也是激动,于是更加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为什么我们不现在一鼓作气把他们给拿下,要等到明天才动手?”
胡师爷看着眼前的这个傻白甜,耐心的给解释道:“我们长途行军,现在已经是很累了,以疲惫之师去进攻,这是犯了兵家大忌啊!”
马云腾听后不断地点了点头,这胡师爷还是精通兵法之人啊,这又更增加其对胡师爷的敬佩。
芜山山寨,李淳风这伙人也是刚收到县城传来的情报,大伙马上在议事厅集合商议对策,在接到情报的第一时间,李淳风便派出哨探查明官兵的动向。
议事厅内,气氛有些沉闷和紧张,因为大伙都不知道这新来的县令究竟带了多少人马过来?凭借芜山目前的实力能否应付的过来?
“大伙都给说说,该怎么办吧?”李淳风开声道。
“还能怎么办?都打上家门了,干他娘的啊,怕鸟!”牛大将军豪气冲天道。
他话刚一说出去,刘主簿便马上接着上去。
“目前对方情况不明,我们不宜妄自行动,虽说已经派出哨探前去查明情况,但就怕来不及时间反应,所以臣下建议,不如先撤往石马坪,待敌情明了再做行动。”
这刘主簿上来就是逃跑主义,不过凭心而论,他这种策略还是比较保守实在的,只是这刚再次修建好的芜山都城就要遭殃了。
众人不语,打吧又不知道情况,支持刘主簿吧又怕被说是逃跑主义,所以干脆就选择闭口不言,这种棘手的事情还是交给自家皇上去斟酌吧,想多了容易掉头发。
“张丞相,你怎么看?”李淳风转头看向正在一边抠鼻屎的张钜鹿。
张丞相一把将指甲里的鼻屎给弹开,恰好不好的正落在了刘主簿脸上,刘主簿顿时就要跳起。
“张钜鹿,你可别欺人太甚了啊?”
张丞相一脸无辜的笑容,随意道:“无心,无心之过,望原谅。”
“好了,朝堂之上不得喧哗,说正事。”李淳风敦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