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城压在最底下当了屁垫。
白慕和舒浅浅都不重,但是算上冲击力的加持。
顾北城:……眼冒金星。
顾北城:谢邀,像是一百头大象压了下来。
白慕戴着的眼镜摔掉了,她眼前一下子模糊了起来,她撑起手,寻找了一个支点让自己站起来。
她按到一个不软不硬的东西上。
下一秒。
“啊——”
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整个花园。
白慕没戴眼镜看不清楚,但舒浅浅看得很清楚……那什么,白慕手按在了顾北城的腰上,把他当作支撑点,站了起来。
舒浅浅:“嘶。”看着好疼。
顾北城痛的眼前发黑,他神智不清地指着白慕,说要她好看,舒浅浅则是尴尬地站在一旁。
白慕呢……她半蹲着在找眼镜。
反正谢青沉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
一个陌生男人扶着自己的腰,手指颤抖地指着白慕,脸都憋红了,一副悲痛欲绝遭人蹂躏的可怜样。
微凉的风拂过脸颊,带着初春时节细雪微融时的清冷气息。
春天来了。
谢青沉觉得自己绿了。
“……”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谢青沉的嗓音低冷,音质清澈,猝不及防在这安静的花园中响起,还真吓了白慕一跳。
白慕停下找眼镜的动作,直起身子转过来。
眸子微微眯起……妈的,还是看不清。
白慕:“这个我很难和你解释。”
谢青沉:“我知道,你先——”被打断了。
白慕:“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谢青沉:“……这个暂时不重要。”
白慕:“这个很重要,我怕你会胡思乱想。”
谢青沉忍无可忍:“…………那你最起码转朝向我,你对着根柱子说给谁听?”
在漆黑的夜晚,没有灯的花园一角。
她又有七百多度的近视。
看错人这种事……也能理解吧?
白慕:“啊,抱歉啊。”
谢青沉:“………………”
笑死,他一直以为白慕戴副细边眼镜是为了装逼耍酷,符合她片场暴君的冷酷人设,没想到是她真的瞎。
站在边边上偷听的舒浅浅差点憋不住笑,她低着头,死死控制住自己抖动的肩膀,咬住嘴唇不笑出声。
至于顾北城已经被她忘在一边了。
“你、这、个、女、人!”
顾北城红着眼睛凶狠地盯着白慕,看着让人很想递给他一瓶眼药水。
白慕不耐烦地皱眉。
“不就按了下你的腰么,我寻思着有这么疼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掰折了他几儿呢。
白慕狐疑:“咋的,按到你肾了?”
白慕啧一声:“那你这肾有点问题啊,建议你到正规医院去查查泌尿系统。也可能是腰肌劳损,你这年纪轻轻的不太行啊。”
肾,年纪轻轻,不太行。
每一个词都扎透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顾北城要被白慕气到吐血了。
谢青沉刚板着脸要和白慕生气,但听到这话,他嘴角诡异地抽了抽,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
妈的,忍不住。
他到底娶了个什么品种的老婆。
喜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