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49章 我因太能吃,而被厌世反派选中了?!(1 / 1)举杯油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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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被石智明抓走的牧枝枝,被细沙、砾石,折磨得眼泪花直流。

她现在感觉自己的嘴里、耳朵里都是沙子,浑身哪儿哪儿都疼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石智明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牧枝枝就被他被丢进了地下河中。

“咕噜咕噜——”

坚硬的指骨抓着她,像洗抹布般,将她在水里来回转。

就在,牧枝枝以为自己要以被淹死的方式,抽离这个位面时,石智明又将她从水中捞出。

“咳咳咳——”

被丢在碎石上的牧枝枝,猛咳着,鼻子、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她双眼因方才的双重折磨,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睛,她模糊的看了眼将她抓来的石智明。

只见他已是一副弥留之际的模样,瘫靠在岩壁的墙根。

缓了很久的她,无力的躺在碎石上。

声音嘶哑道:“你,你把我抓来,是有,有事告诉我吗。”

石智明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只剩一抹残魂了,又强行运功吸引沈浊注意力,现在他好似一盏油灯,火引子即将燃尽。

只听他如梦呓般的开口道:“嘿嘿,老夫果然慧眼识珠,你这娃娃是个极其聪慧的。”

牧枝枝对此不予否认。

要说在现实生活中,她的确不聪明。

可经历过各种不同的位面后,她就好似活了很久,见过了各色各样的人,现在的她怎会连石智明这点意图都看不来。

她一个毫无用处的小喽喽,值得一个大能以自身为饵,也要将她抓走,定是有事相托。

哎,她实在不想掺和这老一辈们的恩恩怨怨啊,她只想将任务做完,赶紧去往下一个位面。

最关键的是......

牧枝枝神情愈发严肃,系统不在身边,万一因为她的随意插手,将事情大的走向改变了。

这是穿梭位面中,最忌讳的事情。

之前就因为她的作天作地,有几个小世界都在分崩离析的边缘徘徊。

更何况,这里可是修真界,有太多的未知,倘若出现后果,就会像多米诺骨牌效应般,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石智明看着小丫头在那沉吟,也不出声打扰。

毕竟事在人为,他若强行将自己的仇怨,加注在,一个还未正式跨入修真大道的小妖身上,也无济于事。

一炷香后,牧枝枝咬紧嘴唇,视死如归般,看向残余的半副骨架也已开始渐渐风化的石智明。

牧枝枝感到喉咙发梗,她喃喃出声:“您这又是何必,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去往——”

她咬住下唇,不再言语,因为她自己都不能确信,石智明还有没有来世。

似是在为她解难,石智明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可……家族为我取了这么个名字,就是让我耳聪目明,理智的看待一切,将屠魔堡带向昌盛,可是,我却——”

脑海中,闪过父亲辅导他修行,恩师们欣慰的面庞,在师门中的点点滴滴,还有......

他们一一惨死的画面。

他的眼眸不再明亮,内里闪光自责:“我怎能放得下,看得开啊,我亲眼看着他们惨死,却不能手刃仇敌,如今这副鬼样子……我如何能放得下这仇怨,去往极乐,他们是我在这修行路上的友人、族亲、同门,还有——”

他的儿子,石作宽。

石智明状似癫狂道:“我放不下,我宁可魂飞魄散,也要为他们做尽我所能做的一切!”

他再次看向牧枝枝,语气稍缓,像是认命了般。

“不要太有压力,你就当……哄骗一下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就好。我知道,我已经无力再为他们报仇。”

他痛苦悲鸣道:“是我无能,竟连那厮是谁,都说不出口。”

接着他似疲惫般闭上了眼。

一团散着金色光茫的小球,从他的头骨中间浮起。

随着修为的离体,石智明的白骨瞬间风化,原地只余一片灰烬。

石智明的声音,在空荡的洞穴中响起:“我一路挟你而来时,已经给沈浊留下标记,想必他片刻后便能寻来。这是我仅剩的修为,就当做对你的补偿,其中含有我对那厮最后的一点记忆,若你为难,便让沈......”

他话还未说出口,就听牧枝枝郑重的开口:“我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石智明似长舒一口气,声音也变得雄劲有力。

“智明在此,替我那屠魔堡众人,多谢牧小友之大恩。”

余音散去,牧枝枝低垂着头,睫毛微颤。

洞穴内只余那金光宛若萤火般,微弱却竭尽全力散发着光芒,如同他的主人般坚韧。

片刻后,沈浊果然寻了过来。

他看着情绪低落的牧枝枝,不发一言。

牧枝枝抬头看向来人,缓缓开口道:“石前辈走了。”

“嗯。”

“这个,”她看向金团,“是他临走前留给我的,说这是他仅有的修为了,还有——”

她抿紧嘴,觉得心中有些沉重,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沈浊上前盘腿坐下,将她放于膝上,轻柔地摸着她的头。

而后说道:“我可以把他的记忆消除,你只要接受他的修为就好。”

牧枝枝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胸口,“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她抽噎道:“我,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他唯一的夙愿,我都不敢应下来。他,他还将自己仅剩的东西都留给我了,说是,是为了补偿我,我……”

“他,他明明知道,我很有可能不会帮他的。他还说,他配不上家族赐予他的名字,愧对他们寄予的厚望。”

“智明,智明。他哪里配不上了,都怪那个坏人。”

“沈浊,我难受……呜呜呜呜……”

沈浊安静地听着牧枝枝语无伦次的忿忿不平,却无半点厌烦之感。

他极其温柔的安抚着,这个正在与自己作斗争的小家伙。

牧枝枝,为何你总这般心软。

******

夜已深,四周一片寂静。

只余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啪滋”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暖光照在牧枝枝的身上,似是覆了一层柔纱。

不一会儿,牧枝枝睫毛轻颤,呼吸沉重。

在沈浊将石堡主的修为渡进她的身体后,她就总是这般昏昏沉沉,夜里睡不好觉。

在梦里,不停地上演着一出出默剧,还邀约牧枝枝一同观看。

她问过沈浊,沈浊告诉她,应当就是石堡主生前的记忆,残害之人下了禁术,所以她只能看到朦胧的画面,也听不见,梦中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牧枝枝蹙紧眉,她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发慌,潜意识觉得今日的梦,有些不同寻常。

当画面铺展开来,牧枝枝只觉晴天霹雳。

??!!

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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