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倒是关心老爸出去有没有玩的开心。
“啊,没什么好的,都太贵了。”张建国随口敷衍了一句。
“爸,去洗一个,咱一会一块吃饭。”
“成。”张建国看白昊还正常,也就没再说什么。
倒是郭奉贤有心,捡那些断码货的时候还和李清越分别给张建国,还和白蕠买了一些。
李清越闲聊似的随口说了一句:“刚才回来的时候,堵车了。”
堵车值得提吗?
李清越接着说道:“好象是最后一批被限期离境的托西巴员工,有人往他们的大巴车上扔臭鸡蛋,还有什么也不知道,玻璃看不到了,然后车也就停下了。”
“在那?”白昊倒是很有兴趣。
“那边街口转弯处。”
白昊一听乐呵呵的往外路,张建国喊:“你干什么去?”
“看热闹。”
这
四人都哑了,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白昊确实是去看热闹的,同时也想看看闹的有多凶。
反正不远。
街口,也就是走路几分钟的距离,白昊走到人群后,看到有个倒过来的水桶也就站了上去,纯粹就是为了看热闹。
可这一看,白昊乐了。
熟人。
只见一个中年倭子正在冲着漂亮国的警察喊着什么,这人白昊认识,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到漂亮国了。
也对。
托西巴公关部的部长,大捷运出事之后,他肯定是第一时间奔过来。
白昊摸了摸下巴,突然扯着嗓子用漂亮国语大喊一声:“那是小犬纯一郎,托西巴的小犬纯一郎。”
围观的民众那知道小犬纯一郎是谁。
可人有从众心理,只当是一个托西巴有名字的人,还以为就是大捷运事故的罪魁祸首,只见无数的臭鸡蛋就砸了过去,然后是可乐瓶子。
玻璃的那种。
白昊这时又用夏国语在喊:“小犬纯一郎,我法克你全家。”
小犬纯一郎一边躲着可乐瓶子,一边顺着喊声往过看。
四目相对,白昊在笑。
小犬一郎气的不轻,白昊走上去前低声说道:“和解不,给我再加一条内存颗粒生产线,而我给你们托西巴一个绝地求生的机会。否则咱们继续死磕,连夏国市场你们也失去的话,倭岛那蛋大点地方,能养活你们,别搞笑了。”
白昊说完。
小犬纯一郎整个人瞬间崩溃了。卟通一下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用倭岛喊着:“武道精神反。”
啊!
白昊听的蒙圈了。
围观的漂亮国民众还有举着可乐瓶准备扔的,却看到一个大男人坐在地上哭,突然也下不去手了。
郭奉贤等四人跑来,是怕白昊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也被突然安静下来的围观人群给整的很意外。
白昊想了想,也感觉小太纯一郎挺可怜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帕递了过去:“嘿,别和小孩子一样,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小犬纯一郎擦了一把眼泪,没看白昊,却是自顾自的说着:“那家伙死了,早上还在加班的时候发现的,就算是社长确定过他是过劳死也不可能瞑目的,他很笨,人死了什么也没有了,而且就在刚才,已经有人替代了他的位置。”
白昊一句都没听懂。
小犬纯一郎还是自顾自的说着:“我还有房贷要还,我的孩子还在贵族私立学校上学,我要坚持,我要撑下去,那怕只有酱油泡米饭我也要坚持下去。”
白昊一听就炸了:“少来这套,老子用咸萝卜条就碎米粥也吃过,你算根毛呀。”说完,白昊用漂亮国语大喊:“别相信这种鳄鱼的眼泪,万一事故晚发生几个小时,在周一所有人上班的时间发生,那便是一场灾难,可怕的灾难,托西巴公司难辞其咎。”
说完,白昊飞快的闪开了。
新一轮可乐瓶子又往托西巴公司乘坐的大巴车飞了过去。
小犬纯一郎却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白昊,被人拉回车上的时候,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很巧,就在车门关上的瞬间,一只可乐瓶子飞了进来,正好砸在他脸上,小犬纯一郎半张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终于,有车来开道了,托西巴公司的车缓缓的挤过围观的人群,带着破碎的玻璃窗向着机场方向而去。
白昊站在路边,靠在树上,嘴里咬着一根烟。
他在想,小犬肯定是不能作主的人,但却可以把自己的意思传回去,接下来就要看托西巴的人怎么决断了。
小犬纯一郎闭着眼睛,坐在大巴车的过道上。
他在思考,他突然意识到,白昊给的和解条件放在眼下,似乎还成为了一根救命稻草。这事要怎么给上层汇报呢,自己是应该推动,还是仅仅只是汇报呢。
张建国走到白昊身旁,没说话,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
郭奉贤几人也走了过来。白昊这时说道:“托西巴公司的公关部长小犬纯一郎是个人物,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至于小犬纯一郎说了什么,没人问白昊。
白昊也没讲。
白昊心里清楚,刚才围观的人已经动了恻隐之心,让周围的人认为他们只是打工的,为了工作苦苦支撑着,现在还要为了还房贷而拼命。
那怕白昊知道小犬纯一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回去,吃饭。”白昊高喊一声,一转身却看到站在二十米外的约翰沃克。白昊赶紧侧身:“爸,你们先回,我有工作。”说完,白昊往约翰沃克那里走去。
“嘿,约翰。”
“白。”约翰沃克点了点头:“刚才的一幕我看到了,今天早上连续加班的托西巴办公室有好一个人猝死,还有两个人自杀了。”
白昊停下脚步:“是吗?我刚才也说了,万一事故发生了乘坐高峰期呢?还有,他们自己的悲哀没必要转嫁到别人头上。”
“不,你理解错了。”
“错了?”白昊有点不明白。
约翰沃克解释道:“小犬纯一郎也是在崩溃的边缘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搞花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