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嘛，”江帆嫌弃，“不就是涨工钱的事，哪个老板不得拉扯几下啊？年纪那么大了还闹脾气起来了！”

他一脸不以为然。

正好，现在生意回落，不那么忙了，店里留一个许小宁刚刚好。陈美娟一天50，一个月算下来也得1500啊。

正想着。

“叮，裴子衍为您贡献5希望值！”

江帆愣了下。

啥情况？

现在店里小池都还没来。

他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傻子身。

这会儿傻子坐在沙发似乎也有点懵，不过眼睛看着清亮了许多，他缓缓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菜，又疑惑的朝江帆望来。

这是……脑子彻底好了？

下一刻，江帆就见傻子迅速低头，继续摘菜。

到底是不是彻底好了啊？

江帆皱眉。

很快早高峰到来，他也没时间追究了，这一忙，到了9点，跟老妈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情况，又开始忙碌。

陈美娟是下午2点多来的。

来的时候脸有点浮肿，眼皮很厚。

那会儿江帆照例给老人家做了煎饼，还打包了云吞让他带回去，送走老人江帆就见她头包着围巾来的。

“哟，不是工钱不满意嘛，怎么还来啊？”他还嘴碎了一下。

陈美娟没理他，进了店往沙发里一坐，围巾也不拿下，就在那儿愣神。

许小宁默默的缩着脖子凑到江帆身边：“怎么像是哭过啊？”

“啊？不至于吧？”江帆皱眉。

不就是涨工钱他不答应嘛，真为了这个哭？

不能够吧？

“要不，你去问问？”

许小宁摇头：“我跟她关系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帆撇嘴。

昨晚你们还手拉手逛街呢。

这会儿关系又不好啦？

女人，果然是复杂的生物。

江帆想了想，转身炸了油条，又做了一碗云吞。

招呼陈美娟吃的时候，她还愣了愣，这才慢吞吞起身，坐在回形桌，依旧是神情恍惚，有时候勺子都送不到嘴边。

江帆和许小宁面面相觑。

好在，店里很快就有新的客人进来。

江帆之后也没再理会。

一阵忙碌之后，转眼就到了4点，江帆反应过来再去看陈美娟，她已经拿着抹布在擦桌子了，看起来精神恢复了一点。

想了想，江帆过去：“不就是工钱的事嘛，给你涨，别板着一张脸了，把我客人吓跑了让你赔钱啊！”

不说还好，一说陈美娟眼睛就红了。

江帆有点被吓到。

这要是徐一宁红眼，八成是演的。

陈美娟这都六七十岁了，演也演不出来啊。

“诶，我没说重话，你别哭啊，哎，要不我打个电话让魏武接你回去吧。”

没想到陈美娟当下就抓住他的手臂：“不许打！”

“呃……”

陈美娟擦了擦眼睛：“我没事，真的没事。”

“不是工钱的事。”

江帆更不解了。

难道真是又生病了？还是重病？

他跟许小宁后头打包的时候一阵猜，可怎么猜都觉得不对。

陈美娟神情恍惚，后头又坐沙发了，倒是傻子帮着收起了碗筷擦桌子起来。

有熟悉的客人见到他还愣了下，仔细瞅了瞅。

“老板，这不是之前坐角落里的那个吗？”

“诶，他脑子好的差不多啦，顺便帮我收拾收拾。”

那客人惊奇：“早听说老板你这里的吃的不简单，没想到吃了脑子还能好利索啊？”

江帆笑笑：“不是吃的，我觉得是我们小宁照顾的好。”

“那也是老板你能收留他啊。”

那客人是之前戴着口罩的奇葩男。

在连续吃过5天油条之后，就摘下了口罩，平时进来也就点个油条豆浆，吃完就走，这会儿倒是意外的吃完还坐了十来分钟，跟江帆聊了一会儿才离开。

江帆转头看向傻子，见他还在洗碗，着实有些意外。

许小宁十分得意：“看到了吧老板？免费劳动力啊！”

江帆也挺满意。

一次性贡献了5点希望值，是真挺不错的。

“叮咚~”

门再度被打开，那对夫妻走了进来。

“还是油条？”

“诶，云吞来两碗，你家的虾肉吃起来就很鲜。”

江帆咧嘴：“眼光不错。”

捞云吞许小宁就可以，她还顺道煎了三个饼，拿出来跟傻子和陈美娟分了，大口大口吃完，捏了捏下巴。

“老板，吃胖了赔钱吗？一斤500的那种。”

江帆佯装要踢她，许小宁笑着跑去沙发坐下。

傻子走了过来：“老板，我能借你手机用一下吗？”

话一出口，许小宁惊讶的张着嘴。

“我去，傻子你今天说话这么溜了？”

江帆瞥了她一眼，把手机递过去。

傻子很快拨打了一个号码，转身往门口走去。

许小宁难以置信：“不是吧？傻子还会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