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露出半张侧脸,可这个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相斗百年的死对头,谢昭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身之仇!
四灵阵中,她被困住时,他是如何劝她回头是岸,世人眼中,他是正义仙尊、她是邪魔歪道。
既然天生对立,何必假惺惺的来劝?令人生厌!
随着她的叫喊,夜司澄下意识的回头,随即整个酒店大堂就沸腾了。
夜司澄这个名字,从当年成团夜全民真情实感的应援投选后,一跃成为圈内顶流,其后三年,他更是影视歌三栖发展,他的国民度到了路人皆知的程度。
先前想要谢昭微信的两个女孩火速切到了相机,手机对着夜司澄就冲了过去。
身后更是涌来不少要来看大明星的,夜司澄的助理冬木反应过来,立刻就要拉他进电梯。
但谢昭的速度更快。
众人都没看清楚,就觉面前冲过来一个人,夜司澄的手臂被人扯住,他愣了愣,随即认出眼前的人来,微微皱眉:“谢昭?”
“果真是你!本座与你之间,不共戴天!”
谢昭之前收敛的杀气此刻乍然全现,她冲上去就要找这个死对头报仇,旁边的冬木见状要拦,被她凌厉又迅猛的身法扫开,狼狈摔倒在地,简直惊呆了:“谢昭你干什么?!”
夜司澄也惊愕万分,不仅没听懂她的话,还要应付这窜到眼前的拳头,哪怕他自小学过一些功夫,却还是不及谢昭的速度,他措手不及,被一拳揍到了脸上。
周围女生们连连尖叫,围观的群众都在积极的拿着手机拍此刻的打架画面,这可是个大新闻!
顶流夜司澄在酒店被人打了!
“谢昭,你疯了吗?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
夜司澄低吼着挡住了谢昭的攻势,却隐隐觉得吃力。
他心下简直震惊万分。
这个记忆中怯懦又瘦小的男孩子身手居然如此厉害,他竟然有一种打不过他的感觉。
但最令他不解的是,谢昭会对他动手。
他是接到了谢昭的电话才过来的,如果是平时,夜司澄是不会理会的。
他厌恶谢昭,这个在选秀比赛时骚扰过他、对他表白的男生,这一年多像是疯魔了一般,一直在对外爆料关于选秀时他的隐私,更离谱的是,在炒作他们所谓的‘恋情’。
夜司澄一开始不予理会,但没想到网上还真出现了一批两人的CP粉,哪怕他的公司早就对谢昭发出了警告,打压资源?谢昭毫无事业心,降咖?谢昭也不是当红艺人。
可见对付无赖,是件头疼的事。
今晚谢昭告诉他,只要他来这个酒店见他,就告诉他一个大秘密,以后也不会再来捆绑他。
夜司澄对他所谓的大秘密自然不感兴趣,他要的是谢昭不再骚扰他的保证。
却没想到,对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动手。
随着夜司澄的质问低吼,谢昭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原身打电话邀约的记忆,她一把拉下了对方的口罩,迟疑的皱眉:“你不是慕夜?”
这个世界,若是早就有一个夜司澄……
“你到底在说什么?”夜司澄冷漠又烦躁的看着她。
谢昭还要再问,酒店的经理带着一群保安冲了过来。
这种被众人围困的场面,让谢昭暴躁的想杀人,然而这已经不是修真界,她也没有了灵力。
她最后深深的看了夜司澄一眼,“我会查清楚的。”
随即在保安要来钳制她时,轻松的一脚将之踹远,在嘈杂的吵闹中借力跃过保安人群,朝着酒店大门的方向奔去。
众保安石化。
围观群众举着手机嘴巴张的老大。
“刚刚是在打架?是在拍戏吧?”
“那是谢昭?”
“谢昭会轻功?”
“他刚刚是飞过去的?”
“正常人其实也能做到吧?”
“你原地踩别人肩膀再跨飞五个人试试?”
……
趁着大家都在惊呼谢昭离开时的操作,冬木反应过来,赶紧护着夜司澄,在保安开道下离开了酒店。
几乎是刚坐上车,酒店门外又停了一辆救护车。
夜司澄皱眉朝外看了一眼,还有人试图在敲他的车窗,冬木哭丧着脸,赶紧将车开走了。
“要死了,刚刚那么多人看到,肯定要上热搜了,谢昭这个疯批,这次竟然故意打你来博眼球,他该不会是想走黑红路线吧?眼看跟你炒不了CP,就开始另辟蹊径——”
冬木边开车边碎碎念。
夜司澄摸着嘴角黑着脸:“闭嘴,我没被打!”他只是愣了一下,措手不及!
冬木从后视镜里瞥一眼他嘴角的破皮淤青,弱弱的建议:“夜哥,赶紧冰敷吧,明天还要拍广告。”
夜司澄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还是从车载冰箱里取了一个冰袋。
冬木继续吐槽:“今天这事就是个陷阱,就谢昭这行为已经是故意伤害了,我们可以发律师函。”
“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一个慕夜?”
“啊?我没听到啊,肯定是他找的借口!”冬木笃定道。
夜司澄回忆起谢昭见到他说过的两句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以前他被谢昭肉麻又狂热的眼神恶心到,现在居然感觉他的眼神带着杀气。
仿佛他杀了他全家一样的仇恨。
什么鬼!
如果这是谢昭新换的花样,他只能说,他又一次被恶心到了。
……
谢昭看了看眼前的小别墅,抬脚走了进去。
有原身的记忆,她从酒店离开后,打车报了谢家的地址,一路上观察了下这个世界的坐骑,还有车外陌生的环境。
从衣食住行,都和修真界是天翻地覆的不同。
她不能再随意飞行,只能坐在这狭小的仿若被困的坐骑中,从原身的记忆中提取这些各种各样的汽车长什么样。
她渐渐感到晕眩,内心更是有些空洞感。
从车上下来,她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坐骑还要付钱,好在谢家的管家及时过来替她付了钱。
“大少爷,你这是,又做了什么?太太正在家里发脾气要找你算账呢。”管家不忍心的提醒她。
谢昭淡淡的点了下头。
谢家算不上豪门,但在京城有这样一幢独立别墅,家底也不算差。
但能做出把大儿子送到别人床上,给小儿子铺路这种事,还真是禽兽不如。
谢昭黑眸沉沉,进门的瞬间,迎面便砸来一个杯子,伴随着一道女人气急败坏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