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买了空白的黄色符纸,甚至帮她准备了朱砂墨,朱砂本就有辟邪之效,她辅以灵力画符,倒也轻松。
当然,最有用的还是当初她以自己的血制成的两张符。
一张用给了赵云展。
一张给了陈欢。
后来灵力修炼多的时候,外公的安神符甚至都用不上她的血了,安眠的符是最简单的。
骄小阳的声音怂怂的,“那什么,我打听到,朱雀链是被秦家拍走了,据说本来就是秦家守护的东西,那个,也就是你外公家。”
谢昭停顿了一下,继续画符,“你是没听懂我上回说的话吗?我让你找的三样东西,不包括朱雀链。”
“我知道,但是,我这不是,搞不来吗?”
“哦。”
骄小阳听她声音冷淡,有些急了:“那昭哥,我微博抽到的符,还能兑换吗?”不会因为他拿不出四灵,就不理他了吧?
谢昭道:“兑换,你要什么符?”
“能让植物人苏醒的符!”骄小阳立刻喊道。
谢昭轻笑出声:“你想得倒美,当我是神吗?”
“在我心里,昭哥您就是神医再世!”骄小阳前些天专门跟着他爷爷去拜访了秦家老太太。
眼见为实,那个曾经坐在轮椅上,几年都不出门的秦老太太不仅行动自如,连气色都好的不得了,秦老太太一康复,整个秦家的低迷病气也一并消失,气运都好像回来了。
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奈何他爷爷虽然见过了秦老太太,却仍旧不相信是谢昭治好了人。
甚至隐晦的向秦家打听朱雀链的事,老太太却毫不在意的说道,朱雀链给了外孙来护身,言语间没有任何迟疑,也不怕被秦家那对双胞胎兄妹知晓的样子。
骄家却是吃了一惊,有些无法理解他们的做法。
虽然这一代秦家家主只有一个女儿,但既然女婿入赘,也是该传给秦盛才对,谁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秦家那抱错千金的笑话,那谢昭和秦家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现今谢昭却在收集四灵,这让骄爷爷心生警惕,自然更不肯轻易拿出玄武壶了。
拍马屁谢昭听得多了,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只淡淡的笑了一声。
骄小阳心里没底,小声问道:“昭哥,那你这还有什么符吗?”
“让你父亲苏醒,靠一张符是不可能的,但你既然中了奖,我自不会食言,给你一张续命符吧。”
“续、续命符?给我父亲用的吗?有什么作用?”
“将死之人,留住一口气,用在谁身上,随你。”
“……”他爸是植物人,也不是将死之人,骄小阳有些纠结,但这个续命符听着也真的很牛的样子,说不定关键时候有救命的用处。
“谢谢昭哥。”
“嗯。”
“昭哥,你现在是在画符吗?”
“是啊。”谢昭随口答着,已经不打算再理会他。
却不料,骄小阳突然异想天开的问她,“昭哥,你收不收徒弟啊?”
谢昭转眼看了眼手机屏幕,这个世界的人,灵根形同虚设,引气入体也做不到,她可没精力在这个世界收什么徒弟,她有自己的计划,完成原身的遗愿,迟早会离开。
更何况骄小阳带着目的。
“不收,不必试探我,我现下就是个小明星,没你想的那么神。”
“但、但我可以把你捧成大明星。”骄小阳急忙说道。
谢昭没了耐心,“画符要专注,你可以挂了。”
骄小阳叹了口气,也不敢再打扰她了。
挂断了语音后,谢昭已经将十张符纸画完了,按那十个网友所求,她一挥手,那十张符纸齐刷刷飘在了空中,立在她眼前,她注以不同的灵力,最后,将属于她自己的印迹覆在了整张灵符之上。
施法完成后,十张灵符轻飘飘落在了桌面上,谢昭一一折好后,放在了陈欢准备好的十个信封中,她只需要用笔在信封上写下名字即可。
陈欢做事确实细心,省了她不少事。
黄晓捷应该很快会来找她,和公司解约后,她势必要养手下的人,这十张灵符,便是撒向四面八方的探路石了。
……
谢昭今天有一天的戏份,都是小可怜洛久逢初入师门,被同门私下欺侮打压的戏,其中有师姐千江雪维护、女二宫贝贝捉弄欺负,师尊教授问剑宗心法、剑法口诀,以及拜入渡川门下的戏。
拍摄行程是这么多,但不一定能在一天内拍完,她还得转到B组拍摄被狐妖娘亲封印妖力的戏,能让一只半妖入问剑宗,不被所有人察觉,靠的不是洛久逢体内的封印禁制,而是他体内的化神期元神修为。
简蓝已经熟知演员的拍摄日常工作,她提早帮谢昭把今天要拍的内容找了出来帮她备注好,剧本也随身带在身边。
谢昭不用操心这些。
早上让陈欢把灵符寄出去,她则带着简蓝去片场。
陈欢还是有些惊讶,“你居然全画好了,昨晚弄到几点?会不会累啊?”
“无妨,寄出后你帮我发个微博,告知一下,这些符无法仿制,以免有人受骗。”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就去寄,待会我再去片场找你们。”
简蓝开车送谢昭去拍摄现场,也是秦家帮她配的车。
剧组有为主演们准备的休息室,因此也不需要什么房车,当然,一线大咖还是会有自己的房车停在剧组,只不过他们剧组好像没有人准备,还是挺低调的。
尤其夜司澄,连化妆都是和大家用公用的化妆间,没有给自己这个男一号搞特殊。
不过早上做妆发时没看到女主角,听说她是在酒店里做完妆发再直接赶过来。
谢昭就坐在夜司澄旁边,前期的门派校服大家统一清一色,之后会有亲传弟子的标志,再逐一增加服装变化,因此她现在的妆发做的极快。
夜司澄就比较慢了,他仙风道骨的一个剑峰长老,精美的服化比普通弟子高了几个档次。
化完妆,简蓝把剧本给了谢昭,她随手拿过来扇了扇风。
夜司澄眼角余光瞥见,微微抿起了唇,谢昭看起来一点都不认真,可他再也不敢小看他了。
“夜老师,要画唇妆了。”化妆师轻声提醒他。
夜司澄恢复了淡漠的神情,倒是谢昭突然朝他看了过来,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等到化妆师开始整理他的发套时,夜司澄已经有点崩不住了。
他从化妆镜里看到谢昭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毫不知收敛。
他正要蹙眉,就见谢昭把手机拿过来对着了他,只听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