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晚:【但你放心,我跟江少连手都没牵过。他对我,没什么兴趣的。】
余白白:【那个,阮馥,大家都说要走,看江少的意思……也不太希望我们这些碍眼的留下来,我带着我几个姐妹也先开溜了哈。】
姜靖康:【阮阮,抱歉,我今天喝醉了,脑子不太清醒。】
姜靖康:【改天聊聊?】
看来是酒醒了大半。
手机屏幕一滑下去。
阮馥甚至瞥见她的好友申请都多了好几个,其中就有林敏淑,和那个叫秦若琳的,她果然找人要到了她微信。
阮馥都不太想回。
关了手机,阮馥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上床前把电脑抱到床上看了点文献,看着看着眼皮打架,她合上电脑,扔在一边,关灯,入睡。
一分钟后,手机不停振动,阮馥迷迷糊糊又被吵醒,她往床上乱摸,半晌才摸到。
“喂。”
听着电话那头女人似呢喃的细语。
江观澜要说的话突然顿住了。
她可能都没看来电是谁,要不然肯定不会接。江观澜坐在车里,听那头浅浅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江观澜捏了捏眉心,心烦意乱的,往后仰头,也闭上眼,假装她还在珠江别墅他的房间里,睡在他身边一样,他不出声,她也睡着了,不挂断。这种时光。
有点岁月静好。
阮馥睡迷糊了。
半夜起来上了个厕所,然后去厨房倒一杯热水,喝完水,发现床上枕头边的手机还亮着,阮馥一看,和江观澜那个王八蛋的微信通话。
还已经进行,2小时28分钟。
阮馥愣住,接起来,“喂?”
那边沉默一下。
男人低低的声音:“我在你楼下——”
啪一声,阮馥挂断。
浪费她流量。有病。
阮馥点开好友申请,想对秦若琳按通过,但转念一想到人家还吊着封云裴,万一得罪他,不想惹这身腥,便换成了林敏淑。
成功加上。
对方显然还没睡,立马发来一个问号。
林敏淑:【我以为你不会加我。】
阮馥:【本来是。】
林敏淑:【……】
林敏淑:【好吧。这么晚还不睡?】
阮馥:【睡不着了,你能帮忙把我家楼下那个男人弄走吗?】
林敏淑:【你什么意思?】
林敏淑:【你家楼下?……是谁?】
水岸林邸楼下,陈筑开车,江观澜坐在后车座,这小区门口不让停车,但超市前有两个停车位,都空着,迈巴赫占一个。车窗大敞,接完电话后,男人下车,站在冷风里,他抬头看,21楼甚至看不清,只隐隐的亮着,渺小得像一粒沙。
抓在手里,可能就立马漏掉了。
第二次被她骂有病。
“陈筑,我现在是不是很像个疯子。”江观澜问。
陈筑很想说:“是挺像的。”
但他开口:“老板,要不我们先回去睡个觉吧?”
睡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啊。
他妈的,明天还要上班呢!
江观澜舌尖抵了下牙齿,冷哼:“回去了也睡不着,你睡得着?”
“……”他有什么睡不着的,他又没有伤喜欢的女人的心,陈筑真的很想打人啊,“老板,现在一点,我已经要困死了。”
看他脸色沉得能滴出水,陈筑叹气。
“您呆在这里也没用啊。”
“阮小姐又不会突然下楼。”
“咱们今晚先回去,明天一早,再去找阮小姐吧?”
江观澜说:“明天她就去研究所上班了,见不着。而且馥方进门要登记,我上次就没办法进去。”
老板!你也太没用了。陈筑真的心塞,他循循诱导一般:“那……”
“我们给馥方投个资,或者建个项目给阮小姐?”
江观澜看他,那一眼里仿佛带着自他上任以来头一回的赏识。眼看着二十一楼的灯亮了又灭,江观澜回身,一把拉开车门,陈筑看老板,眉间又恢复自信,终于松了口气。
江观澜刚要上车,一辆金色的越野车开了上来,刷的一下停在江观澜面前。
“观澜!”
林敏淑走上前:“你真的在这,你在这干嘛?”
江观澜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林敏淑看了看小区。
“阮小姐发微信给我,叫我帮忙把你带走。”
林敏淑看着他。
江观澜舌尖抵住牙齿。
“阮馥?”
“她叫你来的?她怎么有你微信?”
“刚刚加上,阮小姐就发我了。”林敏淑拉住他的手臂:“我们走吧?”
被女人这么当众下面子,以林敏淑对他的了解,江观澜还能留下才怪了。男人斜睨她一眼,指尖泛白,可见用了力气,扒下她的手。
转身,江观澜坐进迈巴赫车里,一把关上门。
砰地——好大一声。
“江观澜!”林敏淑喊他大名,紧跟上他,扒住后车窗,从外面,紧盯住他,“你是不是陷进去了?”
江观澜靠着背椅,偏头看她,几秒后,男人懒洋洋笑:“你说什么呢。”
林敏淑心口一刺,差点尖叫出声。
“你就是陷进去了。”
“你怎么可以!”
江观澜手肘支了过来,挨近了。林敏淑呼吸停滞,江观澜另外一只手,却轻轻拨开她,道:“就这样吧,我拒绝你了。”
“管真多。告诉你哥,那部剧江氏不要了。”
“以后再牵扯到你,也别找我合作。”
说完。
林敏淑后退几步,像是没站稳。
林敏淑垂下头。
有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她一直就听她哥说,江观澜这个男人,不适合结婚,偏偏还霸了京都第一个想结婚的男人排行榜,可能是因为看着就够坏,很多女人喜欢这一款。
他就适合谈恋爱,但谈的没几个,都分手了,众所周知,江少不喜欢女人管太多,也不喜欢不懂分寸,不识情趣的女人,是真的,跟他交往,要时刻懂得拿捏好分寸,进多了他会生气,疏远了他会直接忘掉,虽然他跟你说话的时候能一直笑,眉间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风流,但那副皮囊下其实薄情无比。
可人的脾气不是程序,有明确界定。林敏淑自认为她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去小心翼翼地观察男人脸色,所以要把握好江少的这个度,一直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