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靖康:【那能被这么厉害的人举荐也是一种本事。】
姜靖康:【快来吧。】
姜靖康:【到了再聊。】
阮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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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禹阳路的目的地附近,已经能看到门口的板报标识,阮馥到了以后先报到,领取会议流程安排、上届论文集、代表证,然后挑个好位置静静等待会议开始。
走进去,位置不用她找,张淼淼正好发现她,举起手挥舞,她旁边坐着姜靖康和几个单位同事。阮馥莞尔,人来人往,她走过去的路上,正巧撞上一个人。
“不好意思。”她说,抬头一看,发现这人又是个熟人。
封云裴一身深蓝色西服正装,按着胸前代表证,身后还站了个人,应该是他助理。看见是她,封云裴眉间带了点笑意:“学妹?”
与江观澜那种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气质不同,他笑容跟长相一样温润,更像是从小被规培教育长大的继承人。封云裴注意到她的代表证:“你也来参加今天的学术研讨?哦,忘了,你在馥方,搞脑科学的是吧?”
“是,封总,你也来了。”阮馥点头,猜他来应该是工作需求。
上次叫的学长,这次叫的封总。封云裴不用猜也能想到,阮馥估计是知道了点他跟江观澜那人的关系苗头,在避嫌远离。
神色不变,寒暄两句,封云裴被一个工作人员叫走了,走之前,说下次有时间可以一起吃个饭。
阮馥说当然,上次在天上人间就约过了。
上午会议进行到十点左右有个茶歇,阮馥和姜靖康聊了几句,封云裴走过来,问中午有时间,可不可以一起吃饭,阮馥看了看姜靖康他们,他没什么异议,张淼淼也是,阮馥想了片刻,说好。
学术会议一直开到下午四点半,中午吃完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午休时间,阮馥和封云裴在会议厅休息室坐了会儿。
“所以你从美国回来就一直在馥方研究所工作?”封云裴问。
阮馥:“是啊。”
“难怪这研究所名字叫这个,也是阮总特意取的吧。”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拿起来,喝了一口,整个人很放松。
阮馥摇头:“是我爸爸,他取的,我人在美国的时候他就寻思着想要建一个,他比较支持我。”
封云裴手指点了点膝盖:“除了你哥哥,你父亲人也在京都吗?听说阮氏总公司在鎏市呀。”
“我爸在鎏市。”
总部不能没人管,封云裴颔首:“鎏市是个好地方。”
阮馥一听这话,问:“封总去过?”
封云裴懒笑一下:“是啊,小时候去过几次。”他说他记得不多,就记得那边的人很爱吃辣。
阮馥也跟着笑起来。
“我家乡那边就是这样,所以我也是无辣不欢的人呢。”
封云裴挑眉:“是吗?哈哈。”
聊这会儿,气氛还算融洽,封云裴看她拿的资料,对她们的研究方向来了兴趣,便问:“你们目前是脑科学哪个领域里的研究?”
阮馥道:“所里什么领域的都有,我们团队是脑机接口技术为主。”
封云裴眼里升起几丝赏识。
“这个领域据我所知,最近很火啊,而且发展前景也很受看好的。”
“馥方才刚起步,没什么出众的成果,所以我们大家都很努力。”女人笑起来,眼睛里似有水光晃动。
“以后可以合作。”
阮馥:“好啊,能跟封氏合作自然是我们的荣幸,只不过我最近接了项目,可能得要其他团队的人来跟封氏对接了。”
封云裴没所谓:“那没事,都可以。”
封云裴看她两眼,下颚线动了动,弯唇,没说话。心里除了愉悦之余,封云裴却是有点不平衡的。
这么优秀又知性的女人,怎么偏偏是江观澜的前女友呢。
“那今天也算是再一次认识了,阮小姐。”时间差不多,下午还要继续听报告,封云裴理了理衣服,拍拍腿站起来,跟她握手。
看他如此公事化,阮馥反倒放心了些,伸出手,和他互相道别。
“期待合作。”封云裴最后说了一句。
“多谢封总抬举我们馥方,我们也很期待跟贵公司的合作。”阮馥脸上荡起浅浅的笑容。
封云裴先走了,他出门,助理问他要不要把门带上,封云裴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女人已经倒头睡了,应该是一上午开会累的,刚刚跟他聊天也没有休息。
“关上吧。”他贴心道。
一直到下午的会议结束后,阮馥才彻底放松,这么多学术报告听得人脑瓜子都有点嗡嗡,但好在也学习到很多对她有用的观点,出去以后,阮馥跟大家伙一起去吃了个饭,一边讨论会议内容,一边讨论他们的项目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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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的时候,珠江别墅那边阿姨做好了饭菜送来,热腾腾的,摆在医院病床的小桌板上。男人低头签下一份文件,签完,合起来,交给陈筑。
“几点了?”
陈筑:“五点半,江总先吃饭吧,阿姨已经弄好了。”
江观澜拿一张消毒湿巾擦干净手,点点头,拿起筷子,咬住,扫了一圈饭菜,又松开。
他出声:“她还没过来?”
这是自然,陈筑一直等着呢,人确实还没来。
陈筑:“江总,还没到六点呢。阮小姐说的是她晚上过来。”
也是,才五点过,这么早吃饭,不怎么有胃口。男人顿了下,又放下筷子,伸手拿了一份文件,开始看起来。陈筑也不劝,反正劝也劝不动。
下一刻,门被推开,陈筑看过去,江观澜也抬眼。
顿了两秒,许美芳才确认她没走错病房。
许美芳:“怎么儿子见了妈会是这副表情?满脸失望。”
妇人走进来,带着一股子强势的气场。看见来人,江观澜瞥向陈筑,陈筑明显心虚。就知道是他通风报的信。
“别看他啦,急性胃炎,我不问陈筑,你还真不打算给我说啊?”许美芳坐在病床前,气都不打一处来,“这么多饭菜你不吃,等谁呢?”
江观澜:“没等谁,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