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眼里好像只有阮馥学姐一个人,小米说了话以后他也没应。听完她的话以后,江观澜冷下脸,跟在阮馥身后,一起走进了电梯。
这是头一次,阮馥明确在大家面前承认有人惹到她。
看来问题确实严重。
这个女人,胆子挺大。
哼了一声,电梯门开着,江观澜挑眉,看着小米,“还不进来?”
小米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江观澜也不是想管她的,就是阮馥一直按着电梯,看样子是在等她,阮馥也不吭声喊人,江观澜怕她手都按累,代劳喊了一句。
小米立马有些畏畏缩缩地进来。
阮馥松开手,叫外面看热闹的人都回去工作,这一次声音听着还算正常。
好一出撕逼大戏。
大家伙边回工位边感叹。
这是怎么了,发什么了啥,小米做什么了吧阮工气成这样?不过阮工前一秒被气到手抖,后一秒就能面不改色,心理素质真强啊。
只不过江总为什么,看着跟阮工似有暧昧?
大家伙议论纷纷。
电梯门逐渐关上,挡住大家伙似有若无窥视的目光,江观澜侧目,去瞧着她现在的表情。
阮馥一身长大衣,黑色显得皮肤更加白皙,她今天涂了个大红色的口红,颜色对比鲜明,模样镇静自若,可能让他失望了,面部上看不出什么和平时的变化。
但江观澜却并不觉得败兴,因为女人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傲然又不服输的倔强。
这是江观澜不曾见过的。
江观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花儿。
一直觉得她像百合,才会送这花,百合淡淡的,温柔又坚韧,他一直觉得很配她气质,但此刻男人却后悔了,觉得送错了。
今天应该送大红玫瑰,现在的阮馥像极了玫瑰,明艳又带刺。
有点惋惜,但是。
趁她不注意,江观澜对准阮馥侧脸拍了一张,设成屏保,他勾唇,能认识她更多的一面,也不错。
小米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
更觉得阮馥学姐是个妥妥的绿茶了,还说她跟江总关系不好……一见面就吵架的意思其实是打情骂俏吧?两人肯定有不正当的关系,阮馥学姐才会这么年轻就拿到茂林的大项目。
她鼻头又一酸,唉,不正当的关系又怎么样,也是她这等凡人羡慕不来的。
盛放的香水百合包装精致,被男人抱在怀里,他本来就矜贵,抱着这么一束纯白带娇的花更加惹眼,电梯空间狭小,充斥百合香味,小米轻轻闭上眼睛,闻了一下。
她幻想着,如果那束花是送给她的就好了。
当着全科室的面,男人笑着,送到她面前,再搂住她。
小米觉得她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值了。
可惜不是。
她好像鬼迷心窍了。
电梯门开,他们走出主楼,到行政楼一楼最里面那一间的监控室,阮馥和相关人员交涉,希望能调出监控看一看。
小米则一直盯着那束花,和男人优秀的下颚线。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怕被他发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点鬼使神差似的,还总是忍不住去看他,像个变态。
其实这一架也吵的不亏,能跟江总待着么久,还这么近……
这时刚好调出监控,阮馥坐在电脑桌前,将声音放大,因为监控收音效果并没有那么好,所以她调到最大,才勉强听清一些。
当时的录像放出来,录音也播出来。
阮馥点开。
“既然你不乐意,那行,那我叫别人吧。”
“诶……”
“我,我做。反正你也这么说了,那我还是去。”
前面第一句很明显是阮馥说的,后面两句是小米的声音,明显能听出打断了她,还有点上赶的意味。
三秒后,声音才伴随着杂音在监控室房间内继续响起。
“行,你准备一下吧,待会来找我要项目最近进展的资料。另外会议室在六楼,最里面那间,时间是下午两点,你提前十五分钟去……”
听到这里,小米脸白了一点,她下意识瞅了一眼江观澜。阮馥则将播放戛然而止,将视频重新回拉,再到刚才的位置,继续公放。
“行,你准备一下吧,待会来找我要项目最近进展的资料。另外会议室在六楼,最里面……”
“行,你准备一下吧,待会来找我要项目最近进展的资料……”
“待会来找我要项目最近进展的资料。另外会议室……”
“待会来找我要项目最近进展的资料。”
阮馥反复回放,回放四五遍才截出完整的一段,她关掉声音,自己将这句话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特别是加重了“项目最近进展的资料”这几个字,才转过椅子,她无惧地看向小米,声音很平淡:“这回听清了吗?小米。”
小米有些噎巴:“听清了。”
是听清了,小米也的确有些心虚。
但她转念一想。
她不过就是听岔了,阮馥学姐却回放这么多遍,跟她一个新手较真,未免显得小气。
而且还这么强势逼人地问她听清楚了没有。都放了那么多遍,瞎子也听清了。
小米觉得现在阮馥学姐一改往日温柔,变得有些强势和咄咄逼人。
男人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吧?
她呐呐的,又忍不住去看江观澜。
阮馥一身长大衣,她支着下巴,翘起二郎腿坐在他们跟前,见此,顿了下,也把目光移向江观澜,明白了点什么,又好气又好笑,阮馥眉眼难得沾染上一丝玩味。
也挺好奇,江观澜会是什么态度。
要是知道小米的心思,他会看上她么?以他品味,应该不会吧,但也不一定,阮馥心想江观澜啊,这个人,的心思
谁能说得准呢?
江观澜目光放在电脑上,他看着当时的情形,皱起眉毛,冷冷道:“不道歉吗?”
小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啊?”
顿了一秒。
“你叫小米?”江观澜终于看她。
小米抿唇,点了点头,声音糯糯的:“是的。”
阮馥见此,觉得好笑,她直视她,在这里跟她理论计较,小米却把目光往侧方瞥,在意的只是江观澜的看法。阮馥手掌撑住桌子边缘,往外轻轻一推,拍拍手站了起来。
阮馥只觉得无聊。
极度幼稚加无聊。
浪费她的时间,在这里掰扯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江观澜:“道歉,不会?”
“算了。”阮馥打断他。
气质冷艳。
虽然一直在旁观,但江观澜最在意的还是阮馥的情绪,蓦地,江观澜本能地握紧花束,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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