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多好。
死也值了。
江观澜正想着,喉结滚两下,痛感明显。
吻到一半,她停下。
“找死呢?”阮馥坏笑了下,她轻轻咬字。
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
两秒。
他说:“要是真出了事儿,你就跟人说,是我自己要赴死的,与你无关。”
阮馥看着他眼眸。
他又堵住她的嘴。
危机关头,阮馥终于还是忍不住抽手,移开了,她的手腕重新挂到男人脖子上,叉子在指尖翻转了个方向,被她稍微一用力,抵在男人后背。
江观澜忽然睁开眼,看着她,接着继续加深这个吻,男人眯起眼睛,带着一股野劲儿。
大家骂骂咧咧。
又忍不住隔着指缝去看,他们两个男帅女靓,身材又好,显得很欲。
五分钟过去。
江观澜呼吸沉重,后背倏然没有了那股顿感。
阮馥主动退开。
看着手里的叉子,和男人划出红印的脖子,阮馥眉眼如丝。
“我可不想说。”
江观澜挑眉,“那怎么办?找个人帮你,好不好?”
阮馥嗤笑。
江观澜果然,真不是个东西。
“我也不想。”阮馥伸出手,抬眸看他,拨弄了下他的领子,吐字,“江总,给你个机会。”
“待会儿送我回去。”
江观澜呼吸一滞,喉结滚动,眼神盯住她:“你说的。”
气息洒在脖子那块皮肤处。
那里因为叉尖的内抵有些见红,又因为这两句话有些发烫。
紧紧地盯着她,像是很怕她会反悔。
阮馥笑起来,“嗯?”
她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女人,刚刚挂他脖子上那个。
挑了一下眉。他能玩弄她的感情,她就不能?
“我说的啊。”说完,阮馥看了看他,眼神带笑,手拍了拍男人衣领,走过他,去往不远处的同事桌,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大家已经疯了。
他们是人,又不是人。
他们不想当人。
群里没人说话。
估计是都傻了。
江观澜在原地站了一会,抿着唇。陈筑上前检查伤口,给他贴了个创可贴,刚贴上就又被江观澜扯了。
陈筑:“……江总,你疯了。”
过了好久,陈筑看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勾唇一笑,江观澜低头摸了摸那道口子,又回过头,去看阮馥所在的位置。
“是疯了,高兴疯了。”
“陈筑。”
他走到桌前,端起一杯香槟酒,昂头,喝完。
陈筑抬脚,“啊?江总。”
尽管带了伤,男人也恢复了那副平时的模样,他咽下喉头的燥意,眉宇间平添几分意气风发,唇角也控制不住地一个劲上扬。
陈筑看见,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听江观澜话语里带着警告骂道,“叫那些不相干的人赶紧滚。”
“顺便再找个凳子过来。”江观澜喝了酒,放下空酒杯,往那边走过去。
“……好的江总。”陈筑回过神,赶紧去加凳子,还正好加在阮馥左边。
不相干的人。
自然是指的刚刚那位小姐。
陈筑看了眼,她神情呆滞。
那是暂时寄住在许美芳朋友家的一位,是许美芳朋友的远房亲戚,这次来京都玩,听到这边在办pary,就不打自招不请说要来,最后被林易他们带进来的。
林易他们几个咳了一下,互相对看几下。
他们确实是想搞事。
但……见陈筑赶人走。
他们心里骂道,完了呀,这一出以后,他们小命不保啊。
要不待会,提前走吧。
和阮馥同坐一桌的同事表情特别不自然,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觉得……
这是不是,有点尴尬呀。
江观澜却不觉得尴尬,他长腿一跨,直接在这桌坐下来了。
阮馥正吃着一根串儿,看着落座的男人,咬掉,她含糊不清的声音:“你不去陪你朋友?”
抬起骨指分明的大手,看一眼桌子上的串儿,尽管都是大家自己烤的,江观澜也没怎么碰,他不好这口,指尖转向,抽了张纸,递给她。
“你说谁?”
阮馥:“那边的那群。”
抬了下下巴。
指林易严潮誉和周旭几个,以及他们的女伴。阮馥看见赵晚晚了,打算待会再去打声招呼。
江观澜哼笑,“他们算哪门子朋友,一群混帐。”
今天这事儿,江观澜迟早是要跟他们算算账的。
阮馥睨他一眼,“江总,人以群分。”
想了想,他点头,“这话说挺对。”
“所以他们都不是我朋友,”顿了下,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丝余地,他又说,“再说你看他们那样儿,还用得着陪吗?我陪你就够了,阮儿。”
抬起手,江观澜看她一眼,阮馥去接,他又不给,抬起来,自己用手里那张餐纸巾捻去女人嘴角的油渍。
阮馥一时没注意。
为了证明他确实变了,江观澜后来还是拎起一串,尝了尝,“还不错。”
他以前都不吃烧烤。
阮馥看着他,嘴巴被纸擦得有点红,女人栗子色的卷发,皮肤白得透明,眼神还是懵的,有点儿可爱,男人吃烧烤也吃的极其矜贵,眼神散漫地盯住她,弯唇,笑了。
他附耳,低声对阮馥说,“阮儿,怎么办,我越来越爱你了。”
阮馥回过神,抬眸吐字,轻声骂,“有病。”
江观澜不怒反笑,“是,我有病。”
“想你的病。”
“啧啧啧,瞧瞧这人的狗腿样子,我都给他拍下来。”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周旭给拍下来,明目张胆的。
“你损不损啊,小心他揍你。”林易说。
周旭一笑:“今晚这照片要发出去,没人敢相信这是江大少吧?”
还帮人擦嘴,赵晚晚看了下,也举起手机。
“做什么?”严潮誉问。
赵晚晚佯装无意道,“嗯……想发个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