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可真行。
严潮誉这是还给他凑了个九宫格?
按他一贯个性,江观澜觉得自己应该发火才对,他本打算叫严潮誉删了,但他有些生气着又有些没骨气地觉得拍得还挺好看,渐渐的,那股气就没了,还勾了下唇角,再说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删了也没什么用,男人心里甚至觉得越多人看见越好……
又觉得不对,这心思要是被阮馥知道,应该会生气吧?
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有和好。
这些评论倒是越看越烦躁,江观澜皱着眉,心说这些在底下评论不死心的女人都是谁?哪家小姐?
什么他的女人千千万?他哪儿有千千万,还换,再换也轮不到你。
江观澜皱着眉毛,一个一个找出来拉黑,这些女的都多少有点臆想症。
拉黑完了以后,江观澜又回到那条朋友圈,看着那些照片。
他们没多少同框照,江观澜本来想保存了,动动手指头,他后来找上严潮誉的微信头像,点开。
江观澜:
很快,严潮誉都发了过来。
严潮誉:
江观澜保存,接着道:
江观澜:
严潮誉:“……”
三个小时以后。
人都走的大差不差。
女人站起来,顺便放下酒杯,脚步一点不虚浮,尽管喝了几杯酒,看着仍然很清醒。
“我也要走了。”她说。
“留下来?”江观澜刚换好壁纸,收起手机,拉住她。
和她对峙。
她摇头:“不。”
女人柔柔地站在那,散发出的气场却很有力量,半分钟后,江观澜敌不过她,站起来,沉声说:“行。”
“我送你。”他去拿车钥匙,阮馥伸手,挡在他胸前,阻止了男人下一步动作。
江观澜:“嗯?”
阮馥拿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在自己食指上转了一下,“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叫陈筑吧。”
江观澜一愣。
“好。”
他还以为她又要拒绝了。
“阮馥,你要是敢反悔。”陈筑开车去水岸林邸的路上,江观澜看快到了,终于还是说出这一句在心里藏了很长时间的话。
“就怎么样呢?”阮馥笑了下。
就怎么样呢?
就怎么样呢?
江观澜狭长的眼眸扫视她,牙根咬着,一声不吭,这时候车子停了下来,陈筑说,“到了。”
阮馥拉开车门,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开她的外套和头发,吹散了头发不要紧,怕感冒,阮馥首先裹紧衣服。
站在车外,她双手抱胸,笑得很迷人,“江总,你话还没说完。”
江观澜偏过头去,点燃一根烟。
知道她现在肯定不高兴。
江观澜:“我收回刚刚的话。以后别叫我江总。”
阮馥没应,她本来打算就走了,忽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句:“要不要下来?”
江观澜不动,反而问:“听到我说的话没?”
“以后不要叫江总了,嗯?”
第二遍更像是诱哄。
风刮过来,阮馥头发被吹的有些乱,她理了理,装聋作哑,“嗯?”
江观澜岿然不动,吐出一个烟圈,咬牙切齿。
看她。
许久。
阮馥点头,“走了。”
女人走的毫不犹豫,风吹起她的衣角,眼眸渐冷,江观澜没有犹豫多久,摘了烟,立刻拉开门下车,追上去。
阮馥刚好走到小区门口,刷脸,随后门开,江观澜跟着她一块进去。
阮馥都不带看他一眼,“不是不下来么?滚。”
江观澜去抓她的手。
“别这样。”
阮馥去推他,轻轻道:“滚啊。”
江观澜突地上前两步,这次彻底抓住她的手。
他妥协:“叫江总也行,都随你。”
“我错了。”江观澜现在听不得她叫他滚。
阮馥轻声:“是吗。”
“是,你乐意就行。”但凡阮馥顺着他一点,就算叫他江总江少,江观澜现在都能乐开花。
路上碰到几个邻居,阮馥简单问了几句好,她拐了个弯,走近她们那幢楼,一路再没说话。
江观澜看他们都是跟阮馥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男人,他突然服了个软:“叫我下来干什么?”
江观澜自认他已经是很难得如此低声下气了。
对女人。
说完,电梯门开,他们俩一前一后进去,阮馥看他还跟着,挑了下眉,紧接着,阮馥没注意,脚跟卡在电梯缝里了。
她抬脚发现走不动,江观澜察觉,蹲了下来。
气氛很硬,他问:“卡住了?”
阮馥没回。
他突地抬头,手用力:“阮馥?”
“你打算一直不跟我说话是吗?”
阮馥觉得他很奇怪。
“你不是看见了吗?还问?”
她终于开口了。
两个人刚刚还僵持不下,这一小插曲,阮馥鲜活不少,还趁机踹了他一脚,被踹后,江观澜却没生气,相反他的那股气瞬间消散许多,他又低了低头,轻轻一笑,总算开口。
他往前挪一点,手握着女人脚后跟,“先脱了。”
她拧眉,“不用。”
江观澜把她的脚踝往上提,阮馥伸脚,还是脱掉了那只高跟鞋,江观澜握着她的高跟鞋在门缝里左右歪了歪,最后拔出来,完好无缺。
阮馥去穿鞋,他阻止了,“伸脚。”
江观澜握着女人玉足,姿态小心,一举一动不知为何很像小时候阮馥看到童话里那样,王子为公主穿上美丽的玻璃鞋。
他虔诚地为她下跪。
阮馥微怔,停了会,她的脚滑进去,勾了下唇,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和刚刚还真是判若两人,提醒了他下,“江总刚刚不是还在威胁人呢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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