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澜着急地把她拉回来,一个力道过去,女人回看他,手腕用力,他们视线就这么拧巴在半空中,谁也不肯让步。
可是他现在坦白不敢坦白,对不起也说不出口。
陈筑说:“从早上到现在,江总还没过吃饭,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阮小姐陪江总去吃点宵夜吧?”
司机及时道,“哟,江总这会还没有吃饭呐,那得赶紧吃点,不然身体受不住吧。”
路灯下,保安室的门被打开,值班的保安手里端着一桶泡面,蹲在门边边吃边瞅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吱呀”一声,铁门被吹得开了点。
这会看见他们都望过来,保安护住自己手里的泡面,有点儿紧张似的,关上门,走了。
阮馥静默了会,开口道:“松手。”
江观澜捏住她的手,眼眸里全是怨念,恨不得吞了她。
狠心的女人,就算是他错了,他也认了,他都这样了,她这都不愿意留下来,陪他吃一顿饭都不行?
江观澜低声:“我说我不吵了。”
阮馥:“我回去换件衣服。”
“……”江大少指尖轻动,半晌后松开,膝盖微微收回来。
阮馥瞅着他的脸,司机跟陈筑相继上车,陈筑透过后视镜,看见他神色终究带了几分不自然。
还真是头一次看见江总这么窘迫。
江观澜:“哦,好。”
陈筑点着手机,碰上严潮誉给他发消息。
严潮誉:
陈筑:
严潮誉:
他把前因后果都细细说了。严潮誉听完,回了一句:
陈筑坐在副驾驶,没忍住咳嗽两声。
陈筑:
陈筑:
严潮誉:
陈筑:
从别墅区门口回家,阮馥一进门就看见阿姨,她站在玄关,问她:“小姐,你去送人怎么送了这么久?害得我以为你出了事,正要出去找你。”
阮馥唔了一声,“我一个朋友刚好来找我,在门口碰到了。”
她上楼,把手机暂时搁到客厅的茶几上,阮连舜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她上楼后不久又下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走到他面前,顺手拿起手机。
阮连舜看她一眼问:“这么晚了还出去?”
他面色有些凝重。
阮馥点点头:“待会就回来。”
阮连舜听到这话,面色缓和,转头,继续看电视,说:“嗯,早点回来。”
黄姨把她送到玄关,她待会要关门。
她对阮馥说,“小姐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阮馥套上鞋,点点头:“好。”
几天后。
鎏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是,我在鎏市。”
“你们来干什么?别来。”
“……”
“晚上吃什么?”阮馥一进门,挂上包包,换了鞋,问道。
她看了眼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工作两天时间处理完,陈筑已经走了,只剩他留在鎏市,阮馥有空就来,除此之外,他一直待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江观澜正在打电话,听见门口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是她,他的视线便落到她身上,嘴巴却继续对电话那头讲话:“过个年而已,在哪不是过?妈你们就别来添乱了。”
阮馥没作声,她走到客厅内,用嘴型问道:“许伯母?”
江观澜点点头。
阮馥没说话了。
“嗯,我会照顾好她。”
两秒后,不知道他听到什么,江观澜低笑出声:“别的妈都是问自己儿子,就你打电话来,是专门问你儿媳妇。行了,没别的事挂了。”
许美芳:“好,记得早点回来。”
江观澜:“嗯。”
挂完电话,他道,“你刚刚问什么?”
“今天吃什么?”
江观澜恶狠狠地道,“饺子。”
从她进门,他视线就一直围着她转,阮馥走到桌前,沉默片刻,喝了半杯水。他站起来,靠近她,“谁叫你跟他一起吃饺子?”
她看他一眼,抿唇,心里的想法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江观澜,你有病吧。”
“吃了四天饺子了。”
江观澜勾笑,被骂了还显得挺高兴的,“那有什么办法,你又不陪我,前几天还跟别的男人一起在家里吃饺子,谁叫你不带我的?”
又双叒叕提这件事,阮馥都无语了,“这件事在你这就过不去了?”
他从背后抱住她,脑袋窝在她脖子里说:“嗯,过不去了。”
“这几天你还不陪我。”
阮馥没搭理他。
“许伯母刚刚打电话问什么?”
他回:“就问问。”
“我来鎏市没跟他们说,他们听陈筑说的,还说要不来这儿过年,被我拒了。”
阮馥哦了一声。
她冷淡地问:“你为什么不住江澜?那里明明更方便。”
他松开她,神色微变,走到沙发上坐下,“怎么又问这件事?不是说了么,封云裴住的地方我不去。”
阮馥眯眼,走到他身前的茶几前,坐下,手撑在茶几边缘,审视一般,“可那是你自家的酒店。你自家的酒店你不住,就因为这个?你是不是有的原因,没告诉我。”
“怎么会。”他淡淡开口。
看着她,他们四目相对,江观澜看着她澄澈的眼睛,真想就这么告诉她:我不是你救命恩人,封云裴才是,我怕去了江澜,你来找我的时候故地重游问我当年的事。
阮儿,你如果知道真相,会去找他吗?
江观澜顿时觉得痛苦,操。
应该会吧。
毕竟她是因为自己救了他,才喜欢上自己的啊。
如果知道真的救命恩人是封云裴,那渐渐的,她也会喜欢上他吧……江观澜一想到这,心就止不住的疼,还会一阵阵的抽搐,满心的后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疼带动了生理的疼,江观澜单膝跪地,捂着胸口,喘不过气似的。
题外话
女主什么时候知道真相?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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