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崇延山庄离?阳城不远,但是这里的真的是冬暖夏凉的好地方。
不过他们搬过来的时候是深秋,还不是特别冷,随处可见红透了的枫叶和银杏叶。
周茜还挺喜欢这个度假之地,风景不错,空气也不错。
虽然说南王府也并不差,但是和同一个地方待久了就会腻。
不过黎越对于搬来这里住这个事,倒是反应平平。
这倒也不难理解,他不管了去到哪里,几乎也都只能待在那么一个小小的房间里。
好在他住的那个房间也还不错,即便不出门,只要打开窗房,他也能看到窗子里的景色。
不过说到这崇延山庄,周茜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些人身上有一股皇宫里的人的特性。
“原来王妃您不知道吗?”
当紫娟被周茜问为什什么崇延山庄里不见相关的主人出现过时,紫娟感到很意外。
“知道什么?”
在树下啃着雪梨看着枫叶的周茜一头雾水。
“崇延山庄是国舅送给我们王爷的产业啊!”
“噗——”
周茜惊得一口雪梨飞了出来。
敢情黎越那么谈定,是因为他这回的是自己的家?
“不过虽然说是国舅送给王爷的礼物,但王爷倒是第一次来,平时只有下人打理。”
黎越的舅舅,不就是朝中的丞相,辽宇珂么?
“辽相送了南王那么大一个山庄,那送了太子什么东西?”
“用王妃您的话来说,送了个锤子!”
周茜:“……”
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跟别人说什么都没有就说成“送了个锤子”比较含蓄这话那么不厚道。
不能承认是自己教得有问题,一定是对方的语气用得不到位。
“都是外甥,辽相这厚此薄彼不太合适吧?”
这么偏心,这人是不怕两外甥吃醋么?
紫娟左看右看,确定没必的人后,悄悄地给周茜说了个小道消息,“其实国舅比较宠王爷。”
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全家就这么一个大病号。
但是紫娟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意识到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太子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国舅爷一直都想立王爷当太子呢,可惜王爷身体不好。”
所以黎越才是嫡子?
吉庆国的律法是立嫡,立长。
周茜紧张左看右看,也压低了声音。
“这种话你可不要乱说!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太子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
她看太子跟皇后的关系还挺好的,跟黎越的关系也不差。
“这些在皇宫里是公开的秘密,王她您常住宫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而且太子出生就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自然是跟皇后娘娘的关系好。”
“那太子的生母是谁?”
紫娟摇了摇头。
“这个宫保密得很好好,只有陛下和皇后娘娘才知道。”
紫娟不愧是八卦小能手,说了许多周茜从来不知道的皇家的八卦小道消息,把她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以为自己这是嫁进了个兄友弟恭,全家和睦的皇家,这越听,越发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背后的故事还是事故,都没有那么简单的样子。
有点意外,又不是那么的意外,狗血才有宫斗那味嘛!突然就觉得兴奋了。
然后再想了想黎越那个样子。
似乎没有斗的必要,他除了气自己,顶多也就适合斗地主……
斗什么斗,这人能活着就行。
周茜把雪梨啃完,潇洒的把果核一扔,准备去看黎越。
这门还没进去呢,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不能这么巧吧?
推门进去一看,就是那么巧,一地的血,还吐得挺带劲。
吓倒没吓到,已经习惯了,就是心塞,明明最近才好一点点,这又来了,这得吃多少补品才能补回去。
但是他要吐就必须得吐,不能忍着,否则会把自己呛到。
周茜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折腾了好一会才好。
黎越吐得两眼晕花,看周人都看出重影来了,但是不影响他一眼就看到周茜的存在。
“本来是想过来跟你吵一架的,看你掉血掉得那么厉害的份上,今天就算了,我自己憋着。”
周茜说得十分慷慨,并且难得好心地递了杯水给他。
黎越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波澜不静的喝接过水喝了两口。
眼看黎越躺下,这也没自己什么事,周茜想想自己还是离开比较好,免得等会没忍住又吵起来。
“留下来。”
“都这样子了还要吵?”
没说话,看起来有点难受。
看在是个病人的份上,那就顺他一一次吧,实在要吵,自己控制一下战斗力。
趴拉了张椅子到床前,做好了心理创设准备战斗。
嗯?好像没有要吵的意思。
咦哎,居然睡觉了?
这是让人守着他睡觉的意思?
周茜本来不困,但是一直盯着别人睡觉,她很无聊也就跟着打起了哈来。
自己在睡觉,居然让别人守着他打哈!
差评!
周茜一边打着哈,一边在腹诽着,倒是没有离开。
“本王还是搞不明白,你这脑子里除了装吃的还有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周茜吓了一跳。
“原来你没睡着啊?”
幸好刚才自己没骂出来。
“当然是除了吃的还你喽!”
毕竟是深秋了,坐久了手还是有点凉,见黎越没有睡着,干脆把手塞进被窝里去。
人不让上去,暖个手不过分吧。
“本王信你个鬼!”
看来有被自己的口头禅潜默化道,果真孺子可教也。
“你这么说我可就要伤心了,人家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我怎么能抛弃你这个糟糠之夫呢!”
换个人说这话黎越还觉得有几分可信,但是周茜不管说得多感人,他也不会忘记她成家亲第二天就把跟她拜堂的鸡吃了,还吃了倍香的那种。
他庆幸自己不是食物,否则……
他不太想想那画面。
“你要是想走,最后趁现在,不然本王死了,你就哪也去不了了。”
“乍滴,写遗书不过瘾,又想写休书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要是想写新有内容,麻烦先把之前那份给我。”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