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找到风满楼他们,苏诺敏只能带着一行人往回走,走了一段路之后,终于重新听到了热闹的喧哗声。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回去刚刚那两个人的身边了?”越想越就得像,被留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坐着轮椅的废人,一个是看上去就没什么心机的小姑娘,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单独放出来的,难道就不怕被人欺负吗?
“走,我们回去。”一想到这里,苏诺敏就招呼人开始去寻找司徒轻他们。
“啊呀呀,这不是我们的风满楼风大人吗?怎么有心情到这天子脚下来了。我刚刚来可是看到你甩开了一个小姑娘,看得我可真伤心,良辰美景,佳人在旁,你怎么就这么的狠心呢?”柔媚的男声从放心上传来,就跳粉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从上面垂了下来。
看来这些日子过得不错,这几条尾巴看上去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营养过剩的表现。
“怎么样,羡慕吧,小爷我最近可是过得相当滋润,看看这尾巴,你最近可不怎么样啊,听说这皇帝都准备对你动手了,他不是你推上皇位的吗?”感觉到风满楼一直在看自己的尾巴,谢别梦当即就嘚瑟起来,最近边疆的战事一直断,为了给家人祈福,那些人给他贡献了不少的力量,而且左相还相当的配合,给他建立了不少的狐仙庙。
原本谢狐狸是待在庙里听那些怀着小女儿心事的小姐们为了未来的郎君祈福的,偶尔看看有没有值得关注的人,然后给他一些福气什么的,没想到一直都不愿意到京都来的风满楼,竟然再一次来到了京都,难得相隔这么久两个人才再一次见面,而且也是为了向风满楼展现一下自己最近的成果,所以谢狐狸就跟着来了。
没想到居然还能看到风满楼这个无情无义的一面,真是让狐狸的内心躁动不已,最近的书他也有在看,关于冰山和美少年什么的,还挺带感的。
不过那个小姑娘也会死很有勇气啊,居然敢在不是西楼的人这个前提下,在背后说风满楼的坏话,还是在风莫那个有着恋父癖的家伙背后,还被人家给听到了,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不过,那个小姑娘怎么看起来那么的眼熟呢?是不是在那里见过呢?
“喂喂,我们都已经这么时间没见了,你不会已经把人家给忘记了吧?人家的小心脏给受不了这样的委屈。”谢狐狸是真的漂亮啊,漂亮的雌雄莫辨的那种,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全部都是他“勾引”的目标,而且一旦和谢狐狸粘上,就不信能有人把他给忘记了。
虽然知道作为风满楼难得的几个朋友之一,风满楼是一定不会忘记他的,但是现在算是怎么回事,自己在这里嘚吧嘚的说个不停,结果对方就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明显就是在走神吗?
“不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诶?”
谢别梦好好的想了一下自己说话的方式,好像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呀,但是看着风满楼那副“你就是出了问题,我绝对没有错的”模样,谢别梦也是有一点疑惑了,难道自己的声音真的出现了问题?
以前的时候,谢别梦说起话来虽然也是戴着一股子的媚意,但是这不过是每一个修炼到了一定时候的狐狸自带的,属于天赋的一种,他们的声音就像是带着某种诱惑,能顾更容易的得到其他人的好感。
但是绝对不会像是像是现在这个样子,带着一种矫揉造作的感觉,听起总觉得很刻意,像是那些被去了势的太监一样,原本也没什么,声音其实是不会变的,但是那些人就是觉得自己变得不像死男人了,自己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在其他人的影响下,自己就把自己的声音给改了。
不男不女的声音,真的很是折磨人的耳朵。
谢别梦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声音,很好,很正常,但是再往好风满楼分开之前想,哇,什么时候变得呀。
身为千年狐妖,在某些时候也客串一下狐仙的谢狐狸,那记忆力很是很好的,就算是不记得,总是能够想起来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是一只狐狸,但是人家也会是很正经的狐狸好不好,才不会那样矫揉造作,也不会穿现在这种大红大紫的衣服。
倒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对了,都怪左相那个家伙,上一次好像因为做错了事情,就被那个家伙罚穿着女装学女人说话,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结果在惩罚时间结束之后,谢别梦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还是穿着那一身很不正经的衣服在左相府里乱转。
怪不得那个老家伙每次只要一看到自己出现,一听到自己说话,就变得那么奇怪,一副想笑又不笑的样子,这明显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我,我的清白没有了!”把尾巴收了起来,谢别梦从房顶跳了下来,伏在风满楼的肩膀上开始哭泣。
这可不是在学那些女人,一般上只要受了委屈,谢别梦就是这幅德行,风满楼都已经习惯了,不过看到谢别梦恢复了正常,风满楼也是松了一口气,正常说话和捏着嗓子说话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吗?”风满楼对于谢别梦的那些问题,根本就毫不在意,来也不过是为了了解一下情况,如果真的已经过了底线,那么他就直接解决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不过是靡费那个家伙的自我臆想罢了,别说这件事情能不能成功,就说西楼在不只是安国,在整个中土,那都是有着不可比拟的地位,可不是一个区区皇帝就能够撼动的。
想要凑足能够攻打西楼的人恐怕都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除非是从婴儿时期就开始教育那些人,不让他们接触外面的世界,绝了他们对西楼了解的机会,否则,风满楼还真的不相信,会有人会对西楼出手。
这件事情也正是现在靡费遇到的问题,整个朝堂都在反对他,而且只要一谈到西楼,必然是一片赞美之声,就算是有人说一句西楼的不好,都会被群起而攻之。
这段时间靡费可是出宫了很多次,微服私访,就想着能不能像是那些爽文里写的那样,主角出门就能捡到什么受了重伤的绝世高手,救了他之后,后面自带着就出现了一大串的小弟,能为他所用。
这才是主角的正确打开方式,但是这几天,他已经因为在公众场合,就是说了一下西楼做的那些事情可能只是在收买人心的话,无论他夺得如何隐蔽,总是能够被人找出来,然后被揍一顿。
如果不是靡费这具身体本来就会武功,恐怕还真的逃不掉。
不过这段时间他还真的不怎么在做这种事情了,皇帝出门,就算是微服私访,也不可能是指只有自己一个人,跟在身边的人必然都是深的他信任的人,但是因为他的那些关于对于西楼不敬的话,已经开始有人对他布满了,就因为这件事情,有很多次,靡费都感觉那些人看自己额目光根本就不像是属下看主子的眼神,反倒现实看到了什么厌恶的东西。
靡费倒是想直接把那些人处死,但是用什么理由却是一个问题,那些问题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贸然那么做,恐怕会更加的失去人心,只能把人调离,重新选派人过来,然后有一番重新收服。
这也让靡费更加的认识到西楼的威力,也更加确定了自己是真的是要把西楼推翻的决心。
所以,建立一支只属于自己的军地,对西楼没有任何的敬畏直系,没有任何的崇拜之情,这才是关键时候。
而且,想要把万征人调回来这件事情也需要重新考虑,主要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经历,让靡费开始考虑,那个万征人会不会也是西楼的狂热粉丝。
所以,风满楼并不着急,关于安国皇帝想要对西楼出手这个消息的确是正确的,但是恐怕实施起来,却是需要不短的时间,也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这个国家的皇帝还是不是他了。
反正皇帝好像都老的挺快的,死的挺快的。
在风满楼和谢别梦决定去喝一杯,用来抚慰一下谢狐狸那颗受了伤,还被人暗地里笑话了那么时间的代价。
这顿酒,由风满楼付账!
对于这个提议,风满楼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别说自己真的很有钱,请一顿酒把鞥,完全不在话下。再有就是关于谢狐狸的酒量问题,一杯倒都抬举他了,就是喝个果酒都能把自己给喝醉了,这样的妖精活着有什么尊严?
说着今夜不醉不归,还很豪迈的端起酒杯就喝下了一大口酒,风满楼甚至没有把手中的酒喝完,就听到“砰”的一声,谢狐狸整个妖精都已经趴在了桌子下面。
“先生,这个”在现在这个时候,找到一个还没有打样的小酒馆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西楼的产业还是不少的,就算不是在西楼的名下,但是总归是从西楼出来的人开的,所以风满楼靠着刷脸这个技能,成功的敲开了一家酒馆的门。
顺便还带进来一个客人。
只不过这个客人的酒量实在是太差了。
“没事,不用理会,你先去休息吧,他我会处理的。”
“是,先生。”看看已经趴在桌子下面开始说胡话的人,再看看自己先生那副风清月白的君子模样,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能够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的人啊。
虽然先生说可以去休息了,但是,这可是先生啊,是被多少人敬仰的先生,这个时候即便不能在旁边侍奉着,也应该待在一个适当的范围,一旦先生有什么需要,必须第一时间满足。
就是这么的敬业。
而且,这件事情一定要记下来,以后还能拿出来炫耀一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够让先生亲自上门,而且还喝酒。
先生用过的酒杯需不需要收藏起来?
风满楼没想着现在就回去,被谢狐狸这么一打岔,原本回去睡觉的想法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不见了,狐狸喝醉了,阿莫现在也去处理那几个人了,如果回去的话,也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不知道怎么的,风满楼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挺寂寞的,如今竟是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但是仔细想想,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
多年的经历,教会了他沉默寡言,也因为身份的原因,他根本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在这样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他竟然再一次的体会到了那种直达心底的寂寞。
苏诺敏在街上找了一圈,和无数的人撞在了一起,说了无数句对不起,但是都没有看到那几位美人,而其他的美人,看起来又没有那几个好看。
“好可惜哦。”
“好了,可能人家都已经回去了,我们也快一点回去吧,要是回去的晚了,说不定父亲又要生气了。”苏朗言总感觉心头有一点不安,就像是每一次危险来临时那样子,无论这种预感是不是真实的,他至少要把妹妹先带回去,就算是生了什么事,府里也有人能够保护她。
风莫原本是要追着苏诺敏去的,不能光明正大的动手,那就在他们必经之路上等着就好了,反正很快就是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将军府对于苏诺敏会这么的看中,除了二公子苏朗言和一众下人,居然还有灵人在暗中保护他们。
苏诺敏他们既然能够安全在街上逛了一圈还一副什么都没有生过的样子,自然是因为风莫被灵人给拦住了。
“是天灵还是地灵?”对于灵人,西楼也是有不少,所以风莫并不显得有多么的紧张,而且死在他的剑下额灵人也是有的,只不过风莫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有着**的剑术,也不能抹消他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