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抽泣了起来,眼泪砸在手上,一颗一颗就像是不要钱的雨点,下的稀里哗啦。
绿豆连忙上前来安慰道:“小姐,你别难过了。是那群狗奴才狗仗人势,等咱们二房起来了,将他们通通发卖了!”
绿豆轻拍着顾桃的背安慰着,突然之间想到了:“小姐,咱们去找夫人不就可以了。”
顾桃:……眼泪白流了,搞了半天忘记可以找自己母亲了。
她微微颔首,用手帕擦掉自己的眼泪,嘴硬着:“方才手碰疼了。”
绿豆点了点头,十分捧场:“小姐皮嫩细滑,磕磕碰碰的难免疼着了。”
“咱们去母亲的院子。”
她也懒得矫情了,直接带着绿豆离开这破院子,临走时还抬起脚使劲踹了踹门槛。
到了二夫人的院子,她喊着母亲就冲进去扑到二夫人的怀里。
李桂枝连忙将自己宝贝女儿搂在怀里。看着她眼眶微红,明显哭过的模样心疼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不是带你去新院子吗?”
顾桃听到委屈得不行,这眼泪又落了出来。
从二夫人的怀里抬起头来,委屈巴巴的告状:“母亲,顾青黛给我安排的院子是后门那个破院子,整个屋子里头只有一张床,别说桌椅了,连扇窗户都没有。”
连扇窗户都没有?
二夫人眉头都皱紧了,顾青黛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欺负自己的女儿。
这自己能忍吗?
当然不能。
想到这她就站了起来,顾桃有些懵看着二夫人这动作连忙问道:“母亲,你去那里?”
二夫人气冲冲的指着外头呸道:“呸,我倒要去找顾青黛好好理论理论,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欺负你!”
顾桃看着她这一点就炸,一说就冲的母亲,压下心底的烦闷连忙将二夫人拉回来。
“我的母亲,我才回到顾家,你现在若是去找顾青黛,她指不定就直接让人把我赶出去了。”
顾桃苦口婆心的劝着,只听见二夫人又炸了起来。
“我呸,她敢!”
顾桃捏着自己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她提醒道:“母亲,现在是顾青黛当家!”
说到这,二夫人这个火药桶也熄鼓泄气了。
是了,如今整个顾家还是顾青黛当家,他们二房就是地里的小白菜,任人宰割。
二夫人心下吐槽着:真不知道,这顾青黛还有多久才倒霉。最好是老天爷从天上降道雷劈死他才是。
她慢吞吞的缓过神来,冲着顾桃开口:“算了算了,咱们不和那个瘟神计较,你住在我这。咱们母女俩说说心里话也是好的。”
顾桃顺从的点了点头:“一切都听母亲的。”
……
金枝阁里,顾青黛正坐在齐云宴身边看着他写字,为霜带着小白从外头进来禀报:“小姐,小白来了。”
小白冲着顾青黛和齐云宴行礼道:“小白见过小姐,姑爷。”
顾青黛从宣纸上抬起头来,看向小白:“你来的正好,听白叔说你最近在写字,库房里刚好收拾出了些许练字用的白麻纸,你待会拿去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听到白麻纸小白眼睛都亮了,他最近学着记账,这字总是看不过眼。正愁着没有纸来练字,如今顾青黛可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小白笑得憨厚,冲着顾青黛道谢:“那奴才就却之不恭,多谢小姐了。”
话音一转:“小姐,二小姐去了二夫人的院子。听二夫人院子的下人说,二夫人将厢房收拾了一间出来挪给二小姐。”
顾青黛微微颔首不甚在意:“随她去吧,二房那边的用度不变。对了,顾桃是没有月例的。”
“小姐放心。”小白点着头,“这些事情,奴才都记着的。二房那边吃穿用度都不会算二小姐。”
顾青黛“嗯”了一声,如今顾桃在自己手里想要整她是轻而易举。
小白话说完了,跟着为霜一块去拿白麻纸就告退了。
齐云宴将狼毫笔搁在笔架上问向顾青黛:“方才那位是?”
“小白吗?那是管家白叔的孙子,为人机灵懂事,是顾家的家生子。”顾青黛说着,“他日后要接白叔的事,所以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他就行。”
“我记下了。”
齐云宴点了点头,干净俊朗的脸上挂着笑,将自己思考了月余的想法告诉顾青黛。
“我打算参加科举。”
“科举?”顾青黛有些好奇,傅家世子饱读诗书,在国子监也是担得有些职位的。如今想要再去参加科举,是为了什么?
见她不解,齐云宴解释道:“我想通过科举进入刑部或则是大理寺,这样子也方便我去调查赈灾银的事情。”
“看来夫君很有自信。”顾青黛看着他狐狸眼里盛着满满的自信,想到自己印象中的科举,“此次科举,听说能人众多,报名的事情交给所谓去办。还剩一个月的时间开考,夫君就好生温书加油吧。”
距离每年二月的童生试,只剩下一个月了。她虽然相信齐云宴的实力,不过这突然升起来的焦虑感是怎么回事?
她低着头想要压下心中的焦虑,可是突然之间一只手搁在她的头顶轻抚。她抬起头去,看到的是冲着自己淡淡轻笑的齐云宴低头看着自己。
他声音很轻,犹如柳絮缓缓落在心上。
“宝儿不必担心,我一定会通过童生试的。”
顾青黛只觉得自己心头漏了一拍,就像是当年在赏花宴上,她听见齐云宴维护自己时的那样。
心下不由感叹:她的夫君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啊。
她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捏住齐云宴的手将他以强硬的姿态拽进自己的怀里。
齐云宴被她这猛地一拉,直接跌到她身上,没有防备的贴近她。唇瓣擦过她的耳唇,鼻尖是顾青黛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脸红得不行。
而顾青黛被夹在轮椅和齐云宴的中间,学着齐云宴方才的样子伸手抚摸他的头顶。
嘴上还不忘占着齐云宴的便宜:“夫君,你低点,我都快摸不到你的头了。”
听见顾青黛这么说,齐云宴下意识的就将自己向下蹲了蹲,方便她抚摸自己的脑袋。
题外话
有点甜,我先磕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