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前四个时代都只有几千年？这么短？我记得学术界一直认为上古纪元每个都至少持续几万年呢，再加上频繁的神秘灾害，只有这样，才会使得很少有史前遗迹残留下来。”

织田月季乃不愧是成绩在东瀛名列前茅的才女，轻而易举地就跟上了源闻悟的话题。

她放下手中的笔，有些好奇地看着源闻悟。

“要不是我有依据，我恐怕也不会相信。巨龙统治世界的青铜时代距今居然只有三千五百年，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商朝和侏罗纪在同一时期一样。”

“商朝和侏罗纪？”月季乃疑惑。

“没什么。”源闻悟移开话题，“我的依据其实来自于印象空间。既然前四个时代都明确了有人类或者说神的存在，也就是说，作为智慧生物的他们一定也会在印象空间中留下了投影和痕迹。”

他开始在本子上写上了一些复杂的公式和数字。

“我预设了几个参数，智慧生物的数量，神秘侧的发展程度，神秘学大事件，这些都会在印象空间中留下对应的痕迹，然后以此来设立一些公式，就可以计算出大致的的年份了。”

事实上这套理论相当扯淡，源闻悟的最大依据就是他以旧日的身份和权柄，看过所有时代对应的印象空间，然后靠着直觉进行总结。

这可能是独一份的体验，即便是神秘界的高阶学者都做不到。

自从很久之前那次在印象空间几乎探底了之后，他就一直试图着通过回忆将那些经历全部记载下来，尽管最后得出的都是荒唐如梦境般的无数场景，但他也确信，在这些离奇的梦里藏着这个世界的真相。

虽然五阶以下的神秘者和刻印都还在现实生活之中有迹可循，但是再往上，具备了神性的高阶，无疑都来自于过往与历史，并将自己所缔造的神秘隐藏在了其中。

“可信度有多大？”月季乃拿过源闻悟的笔记本，自己研究了起来。

源闻悟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

他发现虽然织田月季乃并不是真的真心对待自己，但是能和她讨论问题却是一件相当舒服的事情。

这就好比有个女生能和你一起探讨中东局势和坦克发展史一样舒爽。

“我能把这些给我家公司里的研究员看看吗？用东西交换也是可以的。”

月季乃抬起水灵的双眼，好奇地看着源闻悟问。

“可以，只要他们不剽窃我的学术成果就行了。”

源闻悟叼着饮料的吸管，喝了口橙汁，味道有点淡。

“要什么报酬吗？”月季乃笑眯眯的问。

源闻悟想了想，没有直接说话，实际上他在等月季乃会不会因为这个涨好感度。

对神秘知识感兴趣的妹子，收获了很有意思的手稿，按理来说最起码是要提升一点好感的。

结果他一连喝了四口橙汁，系统提示都没有跳出来。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源闻悟叹息。

于是他拿起笔，在笔记本的末尾，画了一个旅行的小人简笔画，然后写了一个2。

这代表着愚者之路二阶刻印的图纸，至于她给不给，源闻悟也不强求。

月季乃点点头，收起了他的笔记本。

一旁的龙岐和未果爱像是听天书一样听着他们讨论。

似乎是为了加入进源闻悟的讨论里，未果爱立刻理直气壮地将作业本推了过来：“闻悟，帮我看一下这题，我不会。”

源闻悟细心地讲解了起来，但未果爱仍然是一知半解。

“学习最没意思了！”未果爱自暴自弃般地往沙发上一躺。

沙发和她都抖动了一下，嗯，都很有弹性。

“钉宫同学……这样子下去可是不行的哦。你不想和源君上一所大学吗？”

月季乃瞥了两人一样，只是轻轻柔柔道，但不亚于一道惊雷。。

“你、你说什么？！”未果爱突然又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蓝色的双眼像是猫一样瞪得大大的。

“虽然源君的成绩也算不上多好，但是你们两个之间的偏差值差得也有点多了。更何况源闻悟最近的成绩速度提升很迅速哦。而我就不一样了，源君要去那个大学，我也一样可以去，那样我岂不是赢定了？”

月季乃举止优雅地叉起了一块鸡排，塞进了嘴里。

“上一所大学就能在一起？你不要自说自话好吗！”

未果爱虽然仍然在嘴硬，但在纠结过后还是掏出了手机搜索了起来。

“你想上什么大学？”咽下了嘴中的东西后，月季乃看向了源闻悟。

“嗯……还没决定好。”

实际上他已经八成决定要考东大了，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似乎不太好。

“要不要立志考东大？有我在课余时间辅导你，就绝对没问题哦。”

但像是看穿了他一般，月季乃直接说了出来。

在东瀛，能考入名牌大学往往就意味着阶级跃升的可能，感打包票让他进入东大，无论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格外诱人。

“这个问题先打住。”源闻悟做了个手势，“以后再说，先继续学习。”

闻言的未果爱有些不满，郁闷了片刻后，居然直接将脚从鞋子中脱了出来，从桌子地下伸过去，搭在了源闻悟的左膝盖上。

源闻悟写字的手一顿。

未果爱今天穿的白色的短棉袜，带着青春活泼的气息，棉袜的脚底居然还有猫爪的图案，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似在挑拨源闻悟的神经。

然而没多久，月季乃的余光便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沉思片刻，也悄无声息地踩掉了小皮鞋，伸出了脚，踩在了源闻悟的另一个膝盖上。

这下就更刺激了，她半透的黑色的丝袜下，脚掌又软又暖和，让人想起了又香又白的饭团。

坐在一排的两个人，都隐约看到了对方的举动，但即便如此，两个人都没有把脚放下去，而是红着脸不断摩擦，甚至要往两个膝盖中间伸了过来……

源闻悟“蹭”地一声站了起来，“我去一下厕所。”

不是他不想继续享受，而是再这样下去，受到河蟹之神的注视，就危险了。

他落荒而逃似地走向了厕所。

钉宫和织田对视一眼，各不服气。

“我也去一下。”小森千鹤对石川龙岐说，让他让开了位置。

一会后，源闻悟从厕所出来时，发现小森正在外面的洗手台前洗手，动作无比细致地搓揉着每根手指。

“源君，钉宫同学和织田同学你更喜欢哪一个？”

她的嗓音柔柔弱弱的，但问题却很劲爆。

“额，这个嘛……”源闻悟洗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你最后会选择谁，但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其他人伤心哦。说白了，女生就是这样好哄的。”小森又接着说。

说得轻巧……源闻悟走到烘干机前吹手。

“还有，不要带坏我家龙岐……不然我饶不了你哦。”

说这话时，源闻悟背过身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回过头来时，发现小森千鹤微微一笑，又恢复了可爱的模样。

“我先回去了哦。”小森挥挥手。

源闻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女人还真是可怕……

五人又写了会作业，接着又玩了会手机，到了六点多，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

源闻悟一直漫不经心地思考着小森千鹤对他说的话。

很显然，那么多位美少女，自己可能无法平等地给予每个人爱情，没法贴心地照护到每个人。

但是提升自己的地位和实力，保护她们，让她们安全地活着，倒是有可能的。

比起从她们身上“获得”些什么，自己是不是更需要先“回报”她们呢？

这么说来，不和牛郎的本职一样了吗？获取报酬的同时，给予女性疼爱与关怀。

但是自己必须更进一步才对，超越这个不甚光彩的职业，开创出全新的道路，从而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牛郎都要走得更远！

源闻悟一边沉思，一边旋开波子汽水的瓶盖。

“砰”得一声，白色的水雾自瓶盖下喷出。

他仰头喝了一口，酸甜的汽水之带着微微刺麻感的气泡，咽下去之后，便是心旷神怡。

晚风吹起少年少女的发丝。